林稚现在脑袋灵光得过分。
肯跟他滚床单才是见鬼。
但她没拒绝。
背着书包进到房间,从头到尾只问了一句,“你有性病吗?”
“……”男生不知道怎么答,上衣脱掉,委屈道,“我套都是戴两层的,比你更怕。”
毕竟性病大概率治不好。
遇到某些还能要命。
他一直一个人生活,自己照顾自己,买的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绝对是所有支出里占比最大的。
男生背部肌肉练得过分发达。
一块块的,像大理石雕。
肩膀宽,衬得腰特别窄。林稚忽然想随手拍个vlog放到网上抓鸡,掏出手机之后,看到未知号码的信息又歇了心思。
总该踏出一步。
她想。
Cesare掏出几种类型的套子后,转身叫她——女孩外衣已经脱掉。
淡黄色的棉质内衣贴在不算大的胸上,腋下勒出一点乳肉,婉约典雅,并不色情。
锁骨很明显,手臂细。
雪似的肌肤,配上乌黑的发,就像山林生长的丁香。
Cesare本想给她做点动员。
这会儿看到抱着胸部,低头缩在宫廷椅里的娇小女孩,忽然生出柔情。他过去将她一把抱起,褐色的眼睛注视着林稚慌张到面瘫的脸。
“我们可以慢慢来。”
她偏过头,望到成排铺开的避孕套。
最后视线落在超薄和激情两个小装上,有点钝。
牙缝里啧一声,“你还真是做一次管几天,叫鸡的钱都省了。”
他知道她紧张。
没计较。
林稚低着头,翻身躺在床上玩手游。她在游戏里建了个很大的城,种地种树炼矿,时不时就要被隔壁领地只知道买军队的傻叉过来抢劫一番。
今天又来了。
她必须通知盟军过来帮忙。
Cesare跪上床,有点懵。
林稚太瘦了。
他害怕待会儿一用力就把身下的女孩抱碎,当然更多的是激动。
季嘉言的女人。
也会是他的女人。
未知号码的消息不断传来,可惜最新版的系统已经能智能拦截,提醒过一遍,便不再会通知。她觉得后背有点凉,缩了缩。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不紧不慢,持续不断。
“操,给老子滚。”
刚骂完座机响起,Cesare接起直接开骂。
那边解释说好像是账单有问题,请他核对。
林稚点点手机,好笑道,“你不会订酒店都想着便宜吧……”
他按了下她的脑袋。
“我还没扣到那个份。”
“哦。”
女孩头也没回,应了声。
等处理完游戏里的危机,发现Cesare迟迟没回来,这才扭头查看——这地方隔音做的太好了,门响都没听到,人就进来。
漆黑的门廊拐角,季嘉言靠着墙壁看她,影子拖得老长。
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Cesare。
“啊……真是的,四肢发达到底顶啥用,说放倒就放倒了。”
她埋怨两句。
起身拿衣服,手指搭到扣子时,季嘉言扇了她一巴掌。
林稚啯一啯嘴里的血腥味。
抬头看他,“再打狠一点,太轻了。”
“这么个玩意儿,你喜欢他什么?”
“不喜欢。”
林稚拉一拉衣服,遮住胸口,“但是也不讨厌……”
“……贱么?”
“要杀要剐都可以。”女孩套上裤子,顿了顿,“只是别说了……每次你一说话我就害怕,真的,别说了。”
林稚扣紧衣服,拿上书包。
每一口呼吸都被入侵。
每一步都笼罩在他的阴影。
季嘉言大概不懂……她已经背不动了,这些包袱。
男生猛地拉住。
扣住脖子往上提。女孩蹬两下,像先天不足无法睁眼的猫咪,口水从嘴角流出。翻一翻眼皮,弱得没心气再挣扎。
说到底,这种窒息的感觉除了痛还有瘾。
她勾起唇笑一笑。
听到季嘉言说,“既然你随便谁都可以,我应该也可以。”
他脱掉衣服甩她身上。
放着床不用,掐住很细的腰往墙上摁。林稚啊一声,额头撞到墙壁,反射性并拢膝盖。季嘉言手摸到她小腹,扯了牛仔裤的扣子,拽着拉链头使劲往下。
冰冷的指没有人该有的温度。
隔着粗粝的牛仔布料探索与抚摸,并未有激荡,倒是激出她掩藏很深的恐惧。
林稚怀疑他根本是地狱来的鬼,从未活过。
裤子脱下的一瞬。
女孩能感受到他焦灼的目光,全身的鸡皮疙瘩像浪潮般袭来。
身上起红疹了。
有点冷。
男生停一停。
仰着下巴掌住女孩白腻的屁股,拉了内裤就往里挺。林稚并住膝盖往前躲,触到火热的性器,牙齿打战,踉跄一下软软跪倒在地。
两截细腿分得很开,就像折断的玉镯,光着的屁股缝有着深黑狭长的影。
延伸到私密之处。
季嘉言喉结微动。
踢她。
林稚想哭的,又不敢,忍着惧意往前爬。床旁边有个蛮大的柜子,她打开柜门往里钻,进去半截又被季嘉言握住脚踝拖出。
手肘磕到柜门,很快青了。
她很疼,挤点泪又生生咽下,死拽着柜门躲了进去。
好像躲进罐子的章鱼。
逼仄狭小的空间,背都伸不直,但是躲进来她就像是护住了自己的全世界,终于有勇气和他对视。
男生的瞳色好像更淡了。
林稚喃喃道,“怎么还会褪色。”
他伸进头来,和她对视过后,按着女孩的后颈往外拖。要不是身体确实长在一块,连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