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说的紫藤架下,他赶到的时候,貌似奸|情已然结束,池南丫头蜷缩在躺椅上瑟瑟发抖,而他的孙子站在一旁团团乱转,摸头抓耳,不知所措。
啊……看情形,也没下人们说的那么严重嘛,至少……没得逞!
“咳咳。”百里丞相干咳两声,告示着他的来到。
朱富回头一望,顿时羞愧的垂下脑袋,老老实实的喊了声:“爷爷。”
百里丞相看着表情尴尬的孙子,既无奈他的猴急,又埋怨他的没用,真是的,既然要办事也不知道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这样即会被人打扰,池南丫头也放不开,你怎么可能得逞?
“发生什么事了?吵吵闹闹的。”百里丞相说的很是委婉,但现实在这,他不委婉也不行啊,难不成一上来就直接问:你强|暴丫头了?
朱富支支吾吾的抓着头,尴尬的表情渐盛:“我……冒犯了‘青岚’……姑娘。”
他思前想后,总算找到了一个比较适合的词语——冒犯。是的,对‘青岚’而言,他的举动就是冒犯,侵犯,甚至更加可恶。
‘青岚’知道丞相来到,便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微微泛红的眼眶,对丞相福了福身子,连看都没有看朱富一眼,便欲转身离开。
朱富见她要走,心里更加着急,不管不顾再一次拉住了她的胳膊,‘青岚’挣扎无用,便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丞相,后者这才捡起了自觉,上前调停道:
“桀儿,你让‘青岚’走呀,你抓着人家干什么?百里家可没有这么无赖的子孙。”
“……”朱富仿若未闻丞相之言,执着的抓着‘青岚’的手,怎样都舍不得放开,只见他面色尴尬,为难的说道:
“先前的事,是我不对,你……就当是被狗啃了……我发誓,下次绝对不会了。”
‘青岚’垂下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看着朱富抓住她不放的手,冷冷说道:
“不会再有下次了。你放手。”
朱富看到她这样,很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的爱怜安慰一番,想抚平她紧蹙的眉,想舒展她颊边的笑,想渗入她的骨血,钻入她的心房,看看她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她的态度却是这般冷淡,冷得让他哆嗦,冷得仿佛已然将他划出边界之外般……这种感觉,十分不好,甚至让他感到害怕,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就是怕她从今往后将他拒之千里之外,再也不理他。
朱富不懂,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他怎么会对一个曾经给过他不好印象的女子如此痴迷,那种痴迷仿佛是原来就被融入血脉的,现在不过是重新被勾引出来而已。
“青岚,我……”
“不用再说了,孙少爷,‘青岚’从明日起便会消失,再也不复存在,你放开手,我要走了。”
朱富还想要解释,却得到了‘青岚’如是绝情的回答,顿时心跳漏了一拍般,脑中轰鸣不断。
“你说什么?”朱富难以置信的问。
消失?
不复存在?
她想要干什么?
朱富紧紧握桩青岚’柔弱的肩膀,追根究底的问道:“你想干什么?我说过了,今天的事纯属意外,而且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你还是想不开吗?那你想要我怎样,你说,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池南看着有些发狂的朱富,心中的纠结不比他少,而她先前说的让‘青岚’消失,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意思,而是不打算再用‘青岚’这个身份继续接触他罢了,他好像误解了什么。
还未来得及解释,朱富便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紧紧抱住,仿佛抱着一尊绝世珍宝般,池南不得动弹,耳旁却不断充斥着朱富粗重的喘息。
“我错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种事,我好像不受控制,好像,好像觉得我们之间就应该那么做的,我,我没有恶意,不是故意轻薄侮辱你……我,我……我!”
朱富的最后一个‘我’字终究没有说出下文来,他搂住池南的臂膀忽的一松,整个人如失去支撑的气力般瘫倒在地上,直到闭上双眼的最后一刻,目光都是落在池南身上,渐渐的陷入了黑暗。
----------------------------------------------------------------------------
朱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媳妇忽好忽坏,忽温柔忽残暴……还有其他人也窜插其内,有爹,有丞相,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都在他梦中出现。
感觉很真实,却又很虚幻,好像每天每天,他的思绪都是飘荡在半空中那般,没有根,没有蒂,如浮萍雪花般四处离散。
梦中的媳妇,有很多面孔,令他害怕的那些画面总是不断侵袭着他的神经,她有着媳妇的脸,却用着媳妇绝对不会用的手段在他身上……是了,那不是媳妇,他早就知道,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媳妇,可是,那张脸……不是媳妇,又是谁呢?
谁会跟媳妇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对他做那样的事呢?
朱富想不明白。
梦继续延伸,他又看到了另一个面孔的媳妇,这回是美好的,至少绝不糟糕,媳妇的冷淡与漠然,他纵然轮回百次亦不会忘记,那抹眉间的疏淡,仿佛总是拒人千里之外般的叫人心疼。
他不住叫唤着媳妇的名字,可是她就是不回头,就是不理睬他,朱富很急,急得四处乱转,不知道如何是好,睡梦中的他仿佛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对待不理不睬的媳妇很是粗暴,媳妇在挣扎,在叫喊,而他却妄为施暴……
不,他怎么可能那样做,他不可以,媳妇在哭,他必须住手!
“媳妇……!!!”
骤然一声呼叫,朱富从床铺上猛然坐起,满头大汗,喘息不断,为先前自己在梦中的行为暗自心惊,惭愧……幸好,幸好一切只是梦,如果他真的如梦中那般对待过媳妇,那,那简直,简直就太禽兽了。
“哎唷,吓了我一跳。”原本正坐在床边为朱富诊脉的朱爹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幼小心灵,埋怨的在儿子背后重重拍了一记,以示吓到他的惩罚。
朱富猛地坐起,感觉到后背被重重拍了一下,茫然回头,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