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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少爷很想母亲,不如先生带夫人回来一趟,再走也不迟。”
何笙从秋千上跳下来,满脸欢喜向他挥手,“你来嘛!我要吃米娜做的樱桃蛋糕。”
他推开窗子,朝她迎上去,“男孩子不要太宠,往后他扛得担子会很重,我的生意都要交给他 , 哪有时间哄他任性。”
他说完便挂断,往椅子上一丢 , 一把抱起何笙,飞奔向午后阳光明媚的海滩。
乔慈十二岁时 , 已经出落得格外高挑 , 她父亲个子高,母亲也不矮,自然是错不了。
她穿着何笙不要的丝绸睡衣 , 对着镜子臭美了许久,保姆在楼下招呼她下去用餐 , 她随手挽起长发 , 走到楼口,看到乔苍正专心致志剥着鸡蛋 , 何笙不吃蛋黄 , 只吃蛋清,沾一点黄都不行,他没有剥好,蛋黄碎在了里面 , 他拿着镊子一点点往下刮,细致得不得了。”
乔慈尖着嗓子故意咳嗽 , 吸引他注意,他听到了连头也未抬,继续和那只蛋较劲。
她跑下楼 , 趴在桌上,撒娇卖乖 , “爸爸,周末我一个朋友过生日,如果太晚 , 我就留在她家 , 夜里不回来了。”
乔苍面无表情剔除最后一丝蛋黄,“当然可以。”
乔慈正要搂住他脖子吻,他又说,“永远不要回来了。看你朋友的家能不能容得下。你吃得多,花钱如流水,脾气大,还任性刁蛮不听话,看你能在别人家活几年。”
她一霎间仿佛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 , “难怪妈妈说你无耻了一辈子。”
乔苍好笑挑眉,把完完整整的雪白蛋清放入何笙的碗中,“如今差得远了,我年轻时无耻起来,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乔慈笑得眉眼弯弯,托腮好奇问,“妈妈是你无耻追来的吗?”
乔苍丝毫不觉得害臊,大言不惭,还偏偏一本正经,“是你母亲追我,我不肯,她追着我的车又哭又闹 , 扬言不嫁我,就出家当尼姑。她性子刚烈 , 真钻了牛角尖想不开,我也觉得可惜 , 就勉强答应 , 全当是做一件善事。”
她皱眉怔住,一时语塞。
世人都说,乔太太年轻时 , 广东省真正的美人,国色天香的女子是什么模样 , 谁也没见过 , 如果像乔太太这样,才算是名副其实 , 否则也不会让华南虎与京城的高官争得你死我活。
那些恩怨往事 , 她听都听厌了。
怎么到了她老子这里,全都变了样。
何笙描了眉毛,懒洋洋下楼来,乔慈冲上去挽住她手臂 ,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急着验证乔苍的话,问她是不是这样。
她听了觉得有趣 , 走到桌旁揉了揉他耳垂,他最是这地方敏感,那酥麻的痒传入骨髓 , 他险些没有拿住勺子。
“哦?乔先生是这样和女儿说的?”
他沉默喝粥,故作镇定 , 心里却砰砰打鼓。
何笙手指竖在他唇上,他无法再喝,只得停下。
她媚眼如丝 , 藏不住的风韵,“怎么不说下去了?用我提个醒吗?”
乔苍八百年才敢背着她吹一次牛逼 , 却被抓个现形,他目光凌厉射向罪魁祸首乔慈,“谁惯得你满口谎话,挑拨离间的臭毛病。是我为你母亲失魂落魄,千方百计才得手。”
她脸色一变,“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我怎么说。有证据吗。”
她还要出卖,他冷笑丢掉了纸巾,“这个月零花钱全扣,求我也没用。”
傍晚乔苍将还没消气的乔慈叫进书房,郑重其事问她哪里可以做显年轻的拉皮。
她一愣 , “什么。”
他开口有些烦躁,“你母亲常往脸上涂抹的东西,我看你也吵着要,管用吗?”
乔苍总觉得自己比何笙老许多,还曾犯了脾气,偷偷把她的保养品扔掉,要她陪着他一起老。
他只是太爱何笙,太在意与她的匹配,对年岁也太搁心上。
如今的他站在人群中,依然无比耀眼。
半点不像五十多岁的样子。
乔慈揶揄发笑,精致眉眼与乔苍如出一辙,星月般皎洁灵动 , 十分漂亮,带一丝淡淡的英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