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避讳,该躲照样躲,群里没一人搭理辅导员,她从外套的兜里掏出一根偷摸从连芍姿的烟盒里顺的女士烟,打火,抽一口,垂下手掸烟灰,烟气迎风散在长发间。
群消息又一声响。
辅导员在群里问,哪个小组还缺人?
她“呵”一声笑。
正要打字,又一声震动,傅宇敖:我们组。
拇指在键盘上一顿,她掸第二记烟灰。
群内无人应话,气氛僵硬,但估摸着人人都在同一时刻截屏发往自个儿的小团体说私话,她没出声,往前滑傅宇敖的小组人员名单。
傅宇敖,
吉峻伟,
谷丽茜,
伍依姗,
戴冒波,
那林,
葛因泞……
……
吸一口气,她在过道上徘徊着捋一把头发,不久,手机又震动。
辅导员AT小组组长葛因泞,问她意见。
还用得着问什么意见,龙七再往上滑,看有没有其他缺人的小组,滑没两下,手机振动,因为出现新的信息,聊天框自动弹回到最新记录,发完通知后再没说话的葛因泞,此刻居然回复:同意。
搞什么这两个人。
她打字:我不同意。
噼啪一声发进群里,足足五分钟,一根烟都抽完了,群内都无人回话,等到第六分钟,辅导员敲她的私人聊天框,给她发了其他几个满员的小组名单:都满员了,龙七。
意思很明显。
烦躁,从兜里抽第二根烟来,打火点的时候,靳译肯家大门咔得一声开,连芍姿出来了,把她吓一大跳,手抖,火机和烟都窜了一下,抓着藏到身后,两指掐灭刚点燃的烟,连芍姿已经换了套居家服,随着声响看过来:“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没有,阿姨……我在回班级消息,”她把董西送的便当递过去,“邻居送的醉蟹。”
连芍姿接过便当盒看一眼:“10号宅的董家。”
“嗯。”
“学校有什么消息吗?”
连芍姿抬头回院子时,话题挪回来,龙七将手插兜内,跟后头:“有个拍摄微电影的外出实践活动。”
“是吗?什么时候?”
“下个周二。”
“后天?”
“嗯,可能来不及做血检了。”
“没事,这个不急,等你做完实践也不迟,”连芍姿走在庭院过道中,“去哪里?”
她想起葛因泞那一组交上去的实践申请表格,地点是市周边三线小城市的一座景区山:“旬曲山。”
“那我给你做点吃的吧,”进了房子,经过厨房,连芍姿回身子,“去旬曲山需要一个上午的车程,外头的店用油不健康,高铁餐也不好吃,我给你做个便当,放点水果,你路上吃,别吃外头的。”
……
……
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有妈的孩子是个宝”,但居然是从靳译肯的妈妈这儿感受到的,瞬间觉着那混蛋过去二十年可过得太舒服了,而从龙梓仪那里吃了二十年的孤儿式教育的她,这一刻反而无所适从,她正换着拖鞋,动作顿了顿,看连芍姿,连芍姿在厨房门口环着臂。
“好……谢谢阿姨。”
应。
很暖,所以之后对分组的事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没让辅导员为难,私聊答应了,辅导员就在群内发通告,把她分进了葛因泞那一组,然后继续跟舒萌八卦司柏林那档子事,司柏林没有给她回关于焉文菁的消息,她早意料到了,就是要把她支走才撂下那话,更何况他这会儿铁定正“忙”着,懒得搭理她。
本来也就是好奇为什么焉文菁和靳父出了那档子事,司靳两家却好像不受影响一样继续交往,但跟连芍姿相处这两天已经有点懂了,成年人的圈子不像小孩子那样玩不好就绝交,不开心就闭门,成年人都留有余地,不管是给自己的还是给别人的,就像焉文菁发了那条倾向龙七的微博,龙七却心里敞亮儿,那不过是托了她的女儿养在这儿的福。
跟靳译肯说了实践拍摄活动的事后,他让她把活动的具体时间和地址都发过去,她发了。
周一没去学校,开始把吴尔那个剧本重新捡起来看,这一天还发生了个事,伍依姗给她发了张聊天记录的截图。
是一个约莫六人的姐妹群,囊括了参加实践小组的那几个女生,一看就是葛因泞那一圈的,时间是昨天辅导员在群内发话的时候,原来葛因泞一边干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