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那家伙很可能因为我碰了他女朋友而恨死我的。”
“那就跟她说不参好了。”
“我已经告诉她我要参了。”克里斯蒂安紧张兮兮地看他一眼。“可以看光他的裸体,这种机会怎么拒绝得了。”
肖恩摇起了头。“你没救了,老兄。”
克里斯蒂安咧了咧嘴。“好歹我没跟混蛋教授上床。好啦,跟我说他的那根很小!我的今日最佳就是它了!”
肖恩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他的那根不小。而且我也没在跟他上床了。我跟他撇清了。”
他举起自己的杯子送到嘴边,躲开克里斯蒂安的视线。他回想起之前在课堂上,拉特利奇看他的眼神:怒气冲天又热烈得要命,令他立刻就勃起了。他回想起上课的时候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幻想,自己扑通跪在拉特利奇面前给他吸屌,就在当场,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他回想起自己的其他幻想:他是多么想要爬到拉特利奇的大腿上,用吻封住他的嘴,然后让拉特利奇将阴茎插入自己体内——
“你还好吧?”克里斯蒂安说。“你脸红了。”
肖恩强挤出笑容。“是。我挺好的。”
好得不得了。
第十四章
肖恩的表哥赛奇住在本市某个治安不太好的片区。这也是肖恩不常去看他的一部分原因。另外的原因则是自打六个月前出狱以来,他的这个表哥就变得非常古怪:很消沉很恍惚,整个人好像完全不在状态。刚开始,肖恩把其中缘由归结为姨妈的过世——她死的时候,赛奇还在坐牢——但实情似乎并非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表哥非但没有走出来反而更加消沉了。肖恩挺担心他的,这是自然,然而实话实说,他是因为还有别的更要紧的事要操心,所以才没工夫去探望表哥。
不过鉴于他必须在上夜班前把小家伙们送去霍金斯太太家里,肖恩决定多走一趟路去看看赛奇过得怎么样。
表哥冲他咧嘴一笑。“嘿,快进屋,”他说着,把房门敞开一点。
肖恩过来好一会儿才从惊讶中平复过来。“你气色蛮好嘛,”他一边说一边拍着对方的肩膀,然后进了公寓。应该说,赛奇看上去好极了;他向来就比肖恩长得好看。虽然他们都继承了各自母亲的金发蓝眼,但是他俩的相似之处也就到此为止了。表哥的五官比他的要标致得多——见鬼,简直堪称精致。要是克里斯蒂安见到了赛奇,他就再也不会管肖恩叫“公主殿下”了。
事实上,肖恩有过这样的猜想,而且不止一次,表哥坐牢期间是不是……被人干了什么事情。假如那些关于监狱风云的传言都是真事的话,长着这样一张脸蛋儿……肖恩不寒而栗。
“小丫头们怎么样了?”赛奇的问话将他从思绪中扯回来。
“很好。我今晚要上夜班,所以我把她们送去保姆家了。”
赛奇往沙发上一坐,双腿交叉,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肖恩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我不能呆太久,”他说着,看一眼自己的手表。“要不打工就迟到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的情况了解一下你过得怎么样——”
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进公寓里。
看到肖恩后,他停下脚步瞪起双眼。
肖恩回瞪过去。男人挺高大,长得相当帅气,大写的拉丁血统。
“这谁?”那人问道。
“这是我表弟,肖恩,”赛奇说,用一种挺警惕的口吻。“肖恩,这是泽维尔。”
肖恩还等着听详情解说,但是没有。
不过当泽维尔走过来,动手令赛奇抬起头然后吻上他时,也就没什么解说的必要了。
两人就那么一直吻啊吻,肖恩就那么瞪眼看着。他本来很确定赛奇是个地地道道的直男的。
好吧,看样子不是。
表哥还娇喘了起来,肖恩于是别过脸,感觉不是一般的不自在。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呃,我还是走了吧。”他干笑一声。“你显然过得很好。”
在他身后,接吻活动结束了。
“听着,”赛奇说,语气很尴尬。“我——”
“你什么都不必解释,”肖恩赶紧说道,然后朝门口走去。“我要走了。”
“等等,”赛奇说。“天黑了。单独一个人在这附近走动不安全。泽维尔会开车送你到家。”
“我有说过?”泽维尔嘀咕说。
“不用,真没那必要——”
“他会的,”赛奇说。
“就算我会吧,”泽维尔说。他给了赛奇一个短促有力的吻。“等我回来的时候你最好是已经脱光光准备就绪了,蓝眼睛。”
赛奇红着脸把泽维尔推到门口。“我过一个礼拜来看你,”他对肖恩说。“我好些日子没见着俩丫头了。”
肖恩点点头,把自己的外套穿上。
泽维尔从他身边走过。“咱们走。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肖恩,”他说,不确定对这人该拿什么语气说话。
“你住哪儿?”
肖恩把地址告诉他,然后泽维尔带着他来到一辆异常老旧、破破烂烂的福特平托车前。肖恩忧心忡忡地看着这车。“你确定这玩意儿安全吗?”
“不确定,”对方说着,坐上了驾驶座。
“听着真是……不怎么让人放心。”
“你想听我跟你瞎吹吗?”泽维尔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烦,显然是想速战速决然后回去找他表哥去。
肖恩坐进车里,然后他们出发了。
“连安全带都没有,”肖恩嘟囔道。“为什么我对此毫不惊讶呢?”
泽维尔压根不屑回答。
“话说,”肖恩过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是我表哥的男朋友还是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泽维尔说。
“我本来以为他是直男呢。”
泽维尔报以大笑,好像他刚才说了什么好玩的事。
“不过我很高兴他现在身边有人了,你明白吗,”肖恩说。“我之前很担心他。他刚出狱那会儿挺消沉的。”
“是吗?”泽维尔嘀咕说。
“是的。我希望是我搞错了,但是我总觉得……我觉得有人在监狱里对他干了些什么。”
“你没搞错:我干的。”
肖恩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他花了片刻工夫仔细琢磨这番话。“你是个刑满释放犯?”
“是滴。”
好极了。他这会儿正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