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正不好呢,直接嫌恶的抬脚,一脚碾碎了糖葫芦。
“哪来的小孩,给我滚一边去!”
小男孩也不过五、六岁,本来撞到这么多陌生的大人就已经够害怕了,结果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的糖葫芦被人一脚给踩了,还这么凶的骂他。顿时眼泪就出来了。紧接着就是嚎啕大哭的喊着要娘亲。
小孩子的哭声尖利刺耳,瞬间就盖住了街道上其他所有声音,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南王那边。
虽然这些人没说话,但是那谴责的视线却犹如实质,南王怒火蹭了一下上头,对着身边的人就怒道。
“吵死了,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男孩一听,顿时吓得更是哇哇大哭,小嗓子都破音了,很是凄惨。
男孩的母亲终于赶了来,看样子像是在家干活匆匆过来的,手上还沾了面粉,一过来就听到南王那恐怖的话语,赶紧抱住自己的孩子给王爷磕头,求王爷恕罪。
谁知南王却面色涨红,似乎怒不可遏道。
“再吵,我连你的舌头也一并割了!”
属下人看见周围的百姓眼神一变再变,赶紧连声劝告,结果当场被南王赏了两个大耳刮子。好在最后南王还有点理智,没有再要求什么割舌头,只是愤怒的回到了王府。
抱着孩子的母亲看见南王带着人走了,就像是脱力了一样,坐在地上,眼泪不知不觉就下来了,周围的百姓赶紧上前七手八脚把人搀扶起来。一个卖糖葫芦的还拿了一根糖葫芦给小男孩。
隐藏在暗处的楚留香面色一沉。
“都说南王随和,看来他这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吗?”
说话间,他把手中的石子扔掉,如果不是南王放弃了刚刚的想法,他的石子恐怕已经打出去了。
林晓晓同样也眼神冰冷的看着那里。手中的石子被捏碎成粉末,随风而散。
暴躁易怒。也对上了。
她皱着眉,朝着王府过去。
叶孤城缓缓放下抬起剑的大拇指,亮出些许锋利的剑再次回到了剑鞘,随后转身跟上了林晓晓。
虽然是白天,但是三人依然轻车熟路的翻进了南王府。
刚刚找到南王的踪迹,他们就听见了怒吼声。
“废物!都是废物!再找不到就给我去死!”
“是,王爷。”
一群暗卫再次出发,一个个的气息都很深沉、狼狈,这几日他们找遍了城中所有地方,甚至还带着人把山都搜了,也没有找到那两样东西,不仅如此,他们中去灭口的人竟然连同那些需要灭口的人证一起失踪了,现场还有打斗的痕迹。
这很难不让人想到发生了什么。
人证物证现在都不见了,无怪乎他们王爷气成这样。
南王喘了一口粗气,坐在了躺椅上,下人送来茶水,他见了就烦。
“滚滚滚,你们也给我滚!”
说着他连茶杯都给摔了。
下人们赶紧应是,迅速的出了屋子,然后小心的关上了门。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南王需要的是安静。最近他们王爷不知怎么了,听不得一点吵人的声音,脾气也是越发的暴躁了。
等到下人们走后,南王在躺椅上躺了一会儿,又走到了内室,拿出了一个匣子,里面此刻只有一颗丹药了。
“又没了。”
南王烦躁的皱眉,但很快就又舒展了眉头,躺在了床上,把那丹药塞进了嘴里。愉悦的哼声随后出现。
他躺在床上,却仿佛睡在云端一样,表情放松闲适,那愉悦快乐的仿佛刚刚所有的暴躁怒吼都是假象。
一个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出现。
“这么舒服吗?”
南王恍惚了一下才睁开眼睛,他此刻很奇怪,眼睛呆愣的望向边上,半晌才有反应。有些惊愕的看着床边的两个人。
“你……你们是谁?”
林晓晓冷笑。
“你之前不还在让你的手下找我们吗?怎么现在面对面你却认不出我们了。”
站在南王床边的正是林晓晓和叶孤城。楚留香则是在外面放风,避免某些人打扰到屋内。
南王此刻似乎脑子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林晓晓的意思,随后立刻怒不可遏。
“是你们!来人!来……”
他下意识的张口就要喊人,但下一刻,一个剑鞘打在他的哑穴上,顿时让他闭上了嘴。
林晓晓假笑着拿起南王的玉枕,这上好的玉枕在夏日绝对是让人感动到落泪的消暑神器,当然,价格也挺让人想落泪的。
“看见这个了吗?”
她拿着玉枕在南王面前示意,然后一点点的把玉枕变成了一堆玉石粉末。最后一把玉石粉末从林晓晓的手中洒落,一个玉枕弄出来的粉末还是很客观的,它们在地上堆成了一小堆。
林晓晓声音温柔道。
“你看,它的样子像不像一搓骨灰?”
南王本就好流虚汗,看到这一幕,嘴巴说不出,但汗水却好像洪水决堤一样汹涌而下,一滴滴的汗水顺着脖子打湿了衣襟。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毕竟是个要谋反的王爷,处决也得皇帝来处决。
林晓晓这么想着,继续假笑着开口。
“我来这里只是想和你玩你问我答的游戏而已,你只需要点头,摇头就行,别弄虚作假,明白了吗?”
南王心里恨不得弄死这对男女,但还是匆忙的点点头,生怕自己还没弄死他们,反倒是被他们给弄死了。
林晓晓:“问题开始,你是不是经常流虚汗?”
这个问题让南王一愣,他以为这两人想问的是关于他谋反的事情。对此,他迟疑着点点头。
“暴躁易怒?”
“吃不香,睡不好,却还老是打瞌睡?”
“抽肋,怕冷,怕热,手抖?”
林晓晓每问一条,面色就冷上一分。
“你是否对圣母教给的丹药上瘾了,不吃就没精神,浑身难受,骨子里麻痒难耐。”
南王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鸦片。
不,不对,不是鸦片,这并不是那种鸦片膏,但是殊途同归,这两种玩意的作用是一样的,一样的恶心和污秽!
林晓晓有八成把握,而这八成把握已经足够她站在那里,心中的怒火饱胀的要爆炸了。
她现在活在这个世界,但是她永远只会是华国人,而每一个知道那段历史的华国人,都不可能在知道这种东西的时候无动于衷!
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必须毁了它!
一时间,林晓晓身上的杀意顿起,南王直面这杀意,顿时眼神惊恐,哆嗦的往后退。要不是不能说话,他怕是已经开始喊人救命了。
叶孤城察觉到林晓晓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