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出征了,他跟雪希郡主的婚期,只能暂且搁下。
裴绣暂时又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回了老二身上,给他安排定亲适宜。
两兄弟的院落也得重新安排,大儿子的婚房是在郡主府,但是家里也要给他备下。
正好同时翻修,同时准备。
人一忙碌起来就不容易胡思乱想。
雪希郡主也很有孝心,会经常派人过来探望她,问候她,东宫也会时不时有赏赐送过来。
靖安候夫人也会时常约她去上香,她都欣然同意了,出门散心有益身心健康,不管信不信佛,上上香总是能让心里有个慰藉的。
并且,每次出门她都会让二儿子护送,也算是帮他创造约会的机遇,两位老母亲用心良苦。
老二虽然敦厚了些,但也不傻,追媳妇儿,哄媳妇儿他还是会的。
虽然不能天天见,情书可没少写,情诗也能信手拈来,十几年的书可不是白读的。
见面更不用手,拉拉小手不在话下,就是想抱抱还是不太敢。
毕竟他们都是在白日出行的时候约会,今天白日之下,搂搂抱抱就有些过分。
周勇胆敢又亲又抱,也是仗着黑夜里没有人看到,光天化日之下,他也没这个胆!
但是总归他比老二吃到的豆腐多。
今日却有些不巧了,或许可以说天公作美了。
两人手牵手游寺庙的时候,突然,天空一阵雷声响起,倾盆大雨倾泻下来,两人遂不及防之下就被雨淋湿了,只能就近跑到一处屋檐下避雨。
被雨淋湿的俩人,狼狈的像落汤鸡般。
宋宜贞掏出怀里的帕子,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转过身来,轻轻的帮他擦拭着脸上的雨水。
帕子上的幽香,直接窜进他的鼻子里,跟她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看着她秀丽的脸庞,他心跳如鼓的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揉捏了两下,然后缓缓低下头颅。
唇瓣上的柔软,让宋宜贞羞涩的闭上了眼。
周二试探的请啄了一下就离开了她的红唇,轻声的问:“可以吗?”
他刚刚忘了问,可不可以亲!
宋宜贞看着他那呆样,又是羞涩又是觉得好笑,嘴角上扬着,轻轻点了点头颅。
周二得到了鼓舞,也大胆的将她搂进了怀里,低头毫不犹豫的撷取她的甜美。
软嫩的红唇每次开合间都在吸引着他,午夜梦回他不知道亲吻了多少次,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又不敢唐突了佳人。
这次总算如愿以偿了。
两人紧紧拥抱着,周二仿佛要一次吻个够般,良久都舍不得放开,直到她无法喘息了,捶打着他的肩膀,他才停下了深吻,改为轻舔。
“贞儿,你好甜……”
宋宜贞眼睛泛着水雾,迷蒙的看着他,任由他将她搂在怀里,只能用力的呼吸。
两人相拥着无言,静静的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雨声,直到雨势渐小,他们听到不远处有人呼唤的声音,才赶紧分开彼此。
原来是两家的下人趁着雨小,寻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缓缓朝着下人的方向走去,并且应合着。
回去不久后,他们的婚期也定了下来,次年五月初十。
虽然长幼有序,但是战事也不知何时平定,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拖着靖安候府迟迟不完婚。
原本还有一个日子是下半年的,裴绣原本也是想着订下半年。
但是听说靖安候府的老夫人身体不太好,靖安候夫人怕有意外,得耽搁三年,所以她特意选在了上半年。
三月会试,为期半个月,正好出结果后,直接举行婚礼。
周二其实没有很大的把握,他的夫子也预言了,他资质不是很好,最多只能考个同进士。
他心态也很好,他向来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只能加倍努力,若是考不中也无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也看的很开,考不中就在等三年,再考不中的话,他也可以凭关系谋个一官半职。
这个一点都不丢脸。
但是,他还是对自己报了期许,高中后再去迎娶,两家更有面子。
他还是希望能够锦上添花,不只给周家、宋家长脸,也能证明自己没有白读十年书。
科举前,他特意闭关了一月,心无旁骛的认真冲刺,直到科举前夕,他才走出了院落,打算好好放松两日日不看书。
不能带着疲倦的精神,跟身体去考,容易考砸了,也容易倒下。
该记的,该背的,他也了然于心,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裴绣见他终于走出了院落,也松了口气,要是再不出来,她也打算去敲门了。
“精神绷的太紧了,也难考出好成绩,该劳逸结合的时候,也不能一直埋头苦读。两日了,你也别看书了,好好休息。”
“是,娘。”
她将刚收到的信件递给他,“靖安候府昨日送过来的,我也不敢打扰你,正好你现在出来了,你看看。”
毫无疑问,是他未婚妻的,周二眉开眼笑的揭过,“谢谢娘。”
拿着信件,又跑回屋了。
都是一些鼓励的话,并让他休息身体,不要有压力,心情激动,只想直接写下了一首艳词。
然后他又觉得些有不妥……
红着脸又将纸张折叠收起,然后才又正经写下了回信。
吹干了墨迹,折叠正要放进信封里,就见房门被推开了。
“二哥,你出关了?”
吓了他一跳,他信里可是写了不少情话。
他将掉落的纸张捡起,匆忙之下直接看也没看的放进了信封了。
老三好奇地跑过来,揶揄的道:“写信?给我未来二嫂的?”
“去去去,自个玩去,别吵我。”
然后大步走出房门,将信封递给小厮,让他送到靖安候府,他怕晚了一步后,会被老三给偷看了。
糟了!
那首艳词还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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