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的,将她推向身后的墙壁。
他微微俯身,作势欲吻。
然而……
竹林轩内,霎时有风袭来,随后强光大作,充斥了整座空间。
这是时空监察局通道开启的前兆。
两人同时转身。
下一秒,陆零穿越波动的结界,浑身是血跌落在不远处。
第68章 回归
时空监察局和赛区之间, 存在着微妙的时差,大家都没想到陆零会突然回来,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回来。
常肃闻讯,惊得连忙关闭竹林轩大门, 并把太医院最牛逼的太医给拎了过来。
他站在那监督太医诊脉, 并一字一顿严肃威胁。
“透路风声, 杀你全家。”
太医抖如筛糠:“臣不敢, 臣不敢。”
“别废话, 快治。”
“臣遵旨,臣遵旨。”
其他人都躲在偏殿, 伍时玖一直朝那边张望, 眼眶红着, 像是快哭了。
她紧张揉搓着衣角,小小声问凌橙暮:“橙姐, 他应该不会死吧?”
“不会。”凌橙暮很笃定地回答她, “太医来之前我检查过了, 没受致命伤, 只是肩膀的枪伤严重一点,短期内行动会受影响。”
“枪伤?”
秦策解释:“是监察局黑衣人的统一配枪。”
监察局数千名黑衣人,都是毫无感情的杀戮工具, 他们和局中那些随时启动的危险机关一样, 都是为维持秩序而存在的。
他们只要接到指令,杀起人来绝不手软,陆零这次能捡回一条命,算运气了。
听到陆零性命无忧, 伍时玖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凌橙暮似笑非笑瞥向她:“你挺担心那小子的?”
“……那不叫担心!我就是觉得他也没做错什么事, 又是秦哥兄弟, 死了怪可惜的。”
观月绫子和许霄在旁交换眼神,八卦小分队同时感叹。
“年轻人的小心思,总爱遮遮掩掩。”
“卡哇伊内~”
伍时玖无语:“二位,麻烦不要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
这时软帘被掀开,常肃带着战战兢兢的太医走了出来,他暗地朝队友们摆了摆手,又恢复了威严的样子。
“秦乐师,你去拿药。”
秦策不是通缉犯,跟着太医去拿药,顺便监视对方搞小动作,最为稳妥。
秦策点头,临走时跟凌橙暮耳语“定安门外等你”,就随太医离开了竹林轩。
毕竟两人晚上还有重要任务要做。
常肃关了门,状态明显放松下来,他叹了口气,示意伍时玖。
“还不进……进去看看?”
观月绫子不等伍时玖反应,就推着她的肩膀,一路将她推进了内室。
大家都默契地没跟进去,就只有她站在床边,和躺在床上没睡着的陆零,面面相觑。
桌上点了一炉安神香,混合着浓郁药膏的味道,有一点怪。
明明也刚分开没多久,这情景,倒如同是久别重逢了。
陆零微眯着眼睛看她,肩膀上缠的纱布仍有血迹丝丝缕缕渗出,他的脸色很苍白,唇无血色,可那双眼睛却显得格外墨光清亮。
他说:“你这什么表情?该不会是哭了吧?”
“……放屁!”伍时玖登时提高了音量,“谁哭了?我哭什么?你又没死需要人哭丧吗?神经病!”
她讲话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鼻音,听上去奶凶奶凶,没什么威慑力,反而莫名有点软萌。
陆零笑了,这一笑不小心牵动伤口,又疼得他“哎呦”一声。
“劳驾,你能不能稍微对伤员温柔点?我可是刚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
“我从来都这样的,你还没习惯?那趁早习惯习惯吧。”
“行吧,我没力气跟你吵架。”他无奈拍了拍床沿,“别干站着了,过来坐会儿。”
伍时玖警惕:“你想干什么?”
“……靠,你觉得现在我还能干什么?是不是想太多了?”
她一瞥小嘴,不情不愿坐在了他旁边,顺手把被子给他又往上拽了一大截,严严实实直盖到脖子。
“怎么弄的啊?偷东西被发现了?”
“那能叫偷东西吗?”陆零被她气得脑壳疼,“那叫为了正义勇于赴险。”
“OK,那你把赴险过程说给我听听。”
陆零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具体的过程,就是自检程序关了之后,黑衣人的其中一条巡逻路线变了,所以我从档案室出来后,迎面撞上了他们。”
诚然,这是预料之外的事情,毕竟以前也没出现过自检程序开启又中途被关闭的状况。
“然后你就中枪了?”
“这就不错了,我寡不敌众,那一枪本来是瞄着我心脏打的,要不是我躲开了,跑得再快点,没准根本来不及进入时空通道。”
他说得轻描淡写,还有些吊儿郎当,但伍时玖能够从这寥寥数句中想象到,当时的他经历了什么。
是真的,距离死亡只差一步。
她沉默半晌,最后勉强说了一句:“你行动效率挺高,这才不到两天就回来了,我以为需要更久。”
“我又不是回去度假,当然要抓紧时间,况且我一刻也不想多等。”
“为什么?”
“因为……”他看了她一眼,没来由地叹息,“算了,没有为什么,只是监察局那种没半点人情味的地方,我待够了。”
伍时玖挑眉:“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们的团队了?”
“我喜欢……啊对,是,我喜欢你们的团队,能成为团队一员是我的荣幸。”陆零以手扶额,“我现在终于理解秦哥的想法了。”
“你能理解多少?傻了吧唧的,你知道你走这两天错过了什么吗?”
“错过什么?”
“秦哥和橙姐恋爱了。”
“What?!”
陆零下意识就要撑着床沿坐起身,结果抻到伤口,疼得又躺了回去。
伍时玖赶紧按住他:“人家谈恋爱,你激动个屁!”
“我是没想到他俩真的能成!记忆都还没恢复,竟然就成了!”
“真正心境豁达的人,是不会拘泥于过去的。”伍时玖振振有词,“秦哥是纯爷们儿,敢爱敢恨,男人就应该这样。”
“……说得就跟我不是男人似的。”
“你哪里男人了?”
陆零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秦哥交代的事我办成了,答应你的事我也没失约,怎么,不值得被你认可吗?”
伍时玖愣住。
她听到他又道:“我紧赶慢赶,生怕死在监察局,死就死了,没准还要挨你的骂,说我跟你不是一条心。”
“……”
“我这次回来,就不
走了。”
他一低头,柔软的银色短发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