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龙凤胎又开始上窜下跳,迟迟伸出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等着这一轮过去。
等待的间隙,她又摸出那团金雾看了看。金雾乖乖窝在迟迟的手心,偶尔悄悄抬起一点,像是对着她仰起脑袋。
迟迟轻轻地笑了笑,又把金雾收了回去。
生辰宴快开始了,作为主角,龙凤胎不情不愿被岳府的下人先请了出去。临走前,岳思亭对着迟迟千叮咛万嘱咐,说自己马上就回来,让迟迟稍微等一会儿就好。
迟迟也点了点头。
龙凤胎走了,迟迟在屋子里随意转了转,没过多久,就有岳府的婢女进来倒茶放点心,然后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端进来的点心是迟迟这几日最爱吃的杏干,她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想到了一样爱吃这个的老树精。
应该把老树精也带出来的,岳思云很喜欢它。
迟迟咬着咬着,就觉得眼皮渐渐地沉了下来。她慢慢地眨了眨眼睛,觉得脑袋也变得好沉。
有人忽然在她身旁轻轻地笑:“杏干好吃吗?”
*
等迟迟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颠簸的马车里,耳边嗡嗡作响,浑身都没有力气。
迟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剧烈而慌张。她微微闭上眼睛,手腕用力往下一压。
“这可不行。”
从头到尾坐在马车里都没有出声的年轻男人,笑着握住了迟迟的手腕:“他来了就不好玩了。”
迟迟努力想要仰起头,她认出了这个声音,是那一天在嘉福寺里遇到的奇怪男人。
昏暗的马车里看不清年轻男人的长相,他其实刚才一直坐在这里。但迟迟脑袋发晕,竟然都没有注意到他。
看见迟迟试图起身,年轻男人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妹妹陪我待一会儿,好不好?”
妹妹?什么妹妹?
迟迟晕晕乎乎,眼皮又沉了下来,没有多久,她就控制不住,又倒了下去。
边上坐着的年轻男人顺手接住她,让她靠在了自己身边。
快到宵禁时分,京城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出现在路上,侍从驾着马车走了一圈,最后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
停了马车,侍从转身去掀起帘子。
他其实跟在年轻男人身边也不过两年时间,因为知道了相王府的秘密,所以对年轻男人越发忠心。他觉得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能靠着年轻男人站到高处。
如今关键的小皇储就在马车里,侍从恨不能立刻冲上去解决掉这个拦路石,可是年轻男人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侍从自然想不明白,明明可以一步到位的事情,皇位也唾手可得,他的主子偏偏要百转千回,不知道绕到哪里去。
帘子掀起来,年轻男人抱着昏睡过去的小皇储下了马车,侍从偷偷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已经没了知觉的小皇储。
小皇储闭着眼睛,可是她并不安稳,微微蹙着眉毛,被年轻男人抱在怀里,只露出半张脸。
侍从收回了目光。
小皇储确实国色天香,但也不能阻挡他主子的光明大道。
年轻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侍从悄悄的打量一样,抱着怀里的迟迟,沿着路走进了府邸中一座小院。
侍从想要跟上来,却被年轻男人挡下。
“叫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想起年轻男人让他准备的东西,侍从的脸僵了僵:“是,全都放在房里了。”
年轻男人笑了笑,点头道:“那就好。”
他独自抱着迟迟走进房间,侍从在外徘徊片刻,最后还是离开了。
房间里,年轻男人让侍从备好的东西,果然全都摆在了桌上。
把怀里的迟迟放在床上,年轻男人理了理衣裳,坐在了床边。
迟迟仍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年轻男人看了一会儿,忽然咕哝道:“放太多了吗?”
明明算好了量,怎么现在还没有醒?
才说完不久,床上的迟迟忽然皱了皱眉毛,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中还带着明显的迷茫,并不清楚此刻自己的处境。但一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还坐了一个笑吟吟的年轻男人,迟迟立刻就升起了浓浓的警惕。
勉强撑起了手臂,迟迟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她咬了咬嘴唇,想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又警觉地问:“这是哪里?你是谁?”
年轻男人似乎很惊讶迟迟的反应,他上下打量了迟迟一眼:“这么快就能说话了吗?是因为和他待久了吗?”
迟迟听不懂他的话,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是从岳府里把我带出来的吗?”
年轻男人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却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迟迟的眉毛皱得更紧了。她知道明帝一定派了暗卫保护自己,可是从她被人带离岳府,再到这个不认识的地方,那些暗卫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见迟迟警惕的模样,年轻男人忽然一笑,说:“你有的东西,我怎么会没有?”
他是说暗卫吗?
迟迟故意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可是年轻男人好像很自信,迟迟的那些侍卫不会找到她,也不会找到这里来。他也没有再回答迟迟的话。
迟迟偷偷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里灯火通明,所以她刚才一睁眼就看到了这个年轻男人。
他就是上次迟迟在嘉福寺遇到的那一个人。
“你……”迟迟背着手,试图转移年轻男人的注意力,“你把我从岳府带出来,现在岳府里的人,一定已经发现我不见了。”
龙凤胎跟她说好了马上就会回来,迟迟也相信他们会这么做。况且小皇储就在自己府上,岳将军也一定会时刻关注她的举动。
被发现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如果现在把我送回去的话……”
“那我就会死。”
迟迟一愣。
年轻男人随口说了这句话,就把双手撑在身后,瞧上去很是放松。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们做这样的事。”
“镯子——”年轻男人慢条斯理开口,“好用吗?”
话说得慢吞吞,年轻男人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慢。他抓着迟迟的手腕,一点点地、不容反抗地把她藏起来的手从身后抽了出来。
黑雾凝成的玉镯,仍旧完好无损地戴在迟迟手上。
虽然迟迟不知道为什么年轻男人会发现这件事,但既然他来者不善,迟迟也就干脆豁了出去。
她用力把手抽出来,然后对着床柱狠狠一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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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人
在迟迟的手落下去之前, 年轻男人就已经把她控制住。
他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