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闷不作声得走出了停车场,此事天色已经全黑,外面霓虹灯闪烁。
“嘶~”梁亮皱眉道。
“怎么啦?”夏之晨急忙抓住梁亮的双臂,当他碰到他的左侧衣袖时,觉得手心一湿,连忙将右手拿到眼前一看,满手心都是鲜红的血。
梁亮侧了侧头,没有回答他。
夏之晨二话不说,一个公主抱抱起了梁亮,快步向自己的车走去。
“你他妈干嘛?快点放我下来!”梁亮咆哮道,用没受伤的右手垂着夏之晨的肩膀,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还是个被男人这样抱着,老脸都要羞红了。
夏之晨才不理会梁亮,解开车门,将他丢进了副驾驶,迅速上车,一脚油门向医院方向开去。
梁亮肩膀一阵阵地疼,头也感觉晕晕的,看来是流了不少血,还好穿了西装外套,不然这么多血该要引起人群恐慌了。
夏之晨一路在车流中穿梭着,他都快急死了,恨不得车子长上翅膀,直接飞到医院。
就在夏之晨焦急万分等红灯时,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看手机屏幕,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
“晨晨,你怎么还没有到啊?”一个软软糯糯的少年声音传了出来,语气里还有些许责备。
“抱歉,我去不了了。”
“你怎么又这样!今天可是我的生日……”没等少年话说完,夏之晨就挂断了电话,继续开着车。
手机连接了车载蓝牙,这些话都被梁亮听到了,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急着挂电话?
☆、第12章 同床共枕
接下来的几分钟,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夏之晨偷偷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虚的,虽然他跟电话里的少年不过是朋友,但刚才少年的语气实在过于暧昧,真怕梁亮会瞎想,毕竟他对他的态度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他边开车,边时不时得偷瞄着梁亮,想从他脸上寻找些蛛丝马迹。
然而梁亮始终闭着眼睛,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发白。
梁亮此时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多想什么,不过心里总有一种黏黏腻腻说不清楚的感觉,很是烦人。
在距离医院还有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趁着等红灯的时间,夏之晨侧过身用手碰了碰梁亮的脸:“再忍忍,马上到医院了!”
“嗯~”梁亮低哼一声,动了动眼皮,出乎意料的没有对这吻表示反抗。
那一声轻哼落入夏之晨的耳朵里,简直就跟催|情剂似的,令他兴奋极了,要不是天时、地利、人,都不和,他恨不得把梁亮就地正法了。
于是没忍不住,掰过梁亮的下巴,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你够了,好好开你的车!”梁亮压抑着内心的闷火,冷冷地说道,这小混蛋果然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占他便宜。
夏之晨抿嘴一笑,右边脸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心里美滋滋的。
进了九昌医院大门,夏之晨直接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找了个车位停下,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郑叔,你到八楼8-05病房去,我马上到!”说完断了线,下车直接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委下|身准备将梁亮抱出来。
“我自己下来。”梁亮推开夏之晨,皱着眉头直起身,跨了出去。
夏之晨关车门的时候看到靠背上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有点触目惊心。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直接上了八楼。
出了电梯,一阵医院特有的药水味扑面而来,整个楼层空荡荡的没几个人,眼前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梁亮不由得汗毛直立,他对医院一直有着深深的恐惧,因为这里充斥着病痛和死亡。
夏之晨捕捉到梁亮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上前将手搭在了他颈侧,轻轻揉了两下,希望能够让他放松。
这时前台接待的护士看到他们,站起身微笑着对夏之晨说道:“夏先生,我们院长已经在8-05等您!”
“好的!”夏之晨礼貌一笑,带着梁亮向8-05病房走去。
院长亲自接待?这得是什么样的关系?梁亮边走边想着,夏之晨在他身边缠了这么久,他除了知道他是个明星之外,别的一无所知。
推开8-05病房的门,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看见他们,他连忙迎了过来。
“晨晨,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我朋友受伤了,您赶紧给他看看,”夏之晨边说边把梁亮领到病床边,“他被利器伤到了肩膀,流了不少血。”
郑钧荣走到梁亮身边,“伤口给我看一下。”
梁亮点了点头,他的左边手臂几乎不能动弹,单手艰难地解着扣子。
夏之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上前迅速帮他解完扣子,小心翼翼地把衣服脱了下来。
“嘶~”脱到左肩的时候,衣服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被扯开的时候一阵巨疼,梁亮忍不住出了声。
“忍一忍!”夏之晨轻声道,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看着他肩上一点点露出来的血窟窿,恨不得把那个打他的杂碎大卸八块。
终于将衣服全部脱下,梁亮已经疼得冒了一身虚汗。
“伤得挺严重。”郑钧荣推了推眼镜:“你今晚留院观察吧,如果不发烧明天就能出院的。”
“要住院?”梁亮绝对不想在医院里面过夜,“包扎一下不就好了?”
“你就听郑叔的,现在你是病人,要听医生的话。”夏之晨拍了拍他的肩:“有我陪着你。”
梁亮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稍等一下,我出去拿点药品。”说完,郑钧荣走出了病房。
很快,他带着两名护士一起回到病房,开始给梁亮清理伤口。
当消毒棉球碰到伤口的时候,梁亮疼得脸都扭曲了,用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夏之晨在一旁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这比他自己受伤还要难受,于是闷声不响地走了出去,到楼道内点上根烟,拨通了杨逃的电话。
“晨晨,怎么了?”杨逃冷冷的声音传来。
“去调一下今天百乐门会所地下停车场六点到七点之间的监控录像,查出穿花衬衫戴墨镜男子的身份。”
“好的。”
“还有,注意明天的娱乐新闻,如果有关于我的报导,全面封锁或者换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