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毫不犹豫地朝夏之晨英俊的脸泼了上去。
“呃嗯……”夏之晨低哼一声,脸上脖子里后背传来一阵凉意,顿时让他酒醒了不少,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皱着眉睁开眼睛。
借着窗户里透出的灯光,梁亮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梁亮!”夏之晨连忙从地上摇晃着站起身。
梁亮看着他战战兢兢一脸醉态的样子,觉得既好笑又无奈,不过他更好奇的是他是怎么爬上来的。
“你跟我进来。”梁亮扔下一句,转身进了房间。
夏之晨连忙摇晃着跟了上去,心里有点忐忑,毕竟自己做的事情不是特别光彩。
进了屋,梁亮直接进了浴室,把水打开后,对着傻站在房间里的夏之晨喊道:“把你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脱了,进来洗澡。”
夏之晨愣了一下,继而心头一阵欣喜,梁亮居然没有发火!于是三下五除二,瞬间把自己脱个精光,大步走进浴室。
这速度,一点不像是喝多了的,梁亮看他光溜溜地进来,腹诽着,撇开目光的同时瞥到了他右边膝盖上一大块擦伤,皮全部擦没了,露出鲜红的嫩肉。
“你膝盖怎么了?”
夏之晨低头看了看,有点尴尬地说道:“爬的时候磕到的……”
梁亮翻了个白眼,他已经不想去探索他的脑回路了,二话不说,拿起洗手台上那卷保鲜膜,蹲下|身在他膝盖上缠了几圈。
“好了,去洗吧。”说完站身,却被夏之晨一把搂进了怀里。
“一起洗吧?”
夏之晨带着酒精味的气息扑在梁亮脸上,他皱了皱眉,冷道:“别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本来被吵醒就已经够怄气了,如果再无理取闹,他真的会忍不住暴打他一顿。
夏之晨见梁亮脸色不悦,也知道要适可而止,连忙放开他,“开玩笑开玩笑,那我去洗了!”说完进了浴室。
梁亮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卫生间向楼下走去。
夏之晨冲完澡回到房间时,梁亮正坐在床|上摆弄着医药箱。
“过来,我给你消消毒。”梁亮手里拿着把镊子,镊子上夹着一团酒精棉球。
夏之晨一跛一拐地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乖乖地把膝盖伸到他面前。
“可能会有点疼。”梁亮边说边把酒精棉球贴了上去。
“嘶~”夏之晨皱眉喊道。
“忍忍!”梁亮非常能体会他现在的痛楚,因为他自己也才刚经历过。
夏之晨看着他仔仔细细地为自己擦拭伤口,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其实他是在乎自己的吧?
梁亮替他消完毒,又用纱布帮他包扎了起来,“好了!”说着非常顺手得在他膝盖上拍了两下。
“嘶……疼!”
梁亮没理他,收拾好医药箱,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于是直接关了灯,躺到床|上,“睡吧,你也折腾一晚上了。”
夏之晨二话不说翻身上了床,扑到梁亮身旁,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手臂环在了他腰上。
“老老实实睡觉!”梁亮警告道。
“知道了,就抱着睡!”夏之晨轻声细语,此时的他浑身都冒着幸福的小泡泡,别提有多开心了。
夏之晨是得逞了,可梁亮就不爽了,一直被一杆硬硬的枪抵着,总觉得危机四伏,但睡意如潮水般侵袭而来,挡也挡不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两人是被夏之晨的电话吵醒的。
夏之晨迷迷糊糊地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晨晨,你人呢?”杨逃冷冷的声音传来,顿时把夏之晨的瞌睡虫给赶走了。
“怎么了?”
“我已经把车给你提过来了,可为什么你不在家?”
“什么车?”夏之晨一时有点懵。
“你昨天不是让我给你去定一辆大众途锐吗?”
“噢,想起来了!”夏之晨轻轻往外挪了挪身体。
“那辆桑塔纳2000怎么处理?”
“呃……”夏之晨故意压低了声音,“卸了轮子送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办,途锐的钥匙我放你床头柜抽屉里了。”
“好!”说完夏之晨连忙挂断电话,回过头看了眼梁亮,他依旧背对着自己,应该没有醒,于是放下手机又向梁亮身边挪去。
“卸了轮子是怎么回事?”梁亮突然质问道。
夏之晨愣在当场,居然被他听见了!他迅速动了动脑筋,回答道:“那个卸你轮子的人我查到了,以牙还牙,我让杨逃也把他轮子卸了。”
“噢?”梁亮转过身,看向夏之晨的眼睛,“是谁?”
“这个你不用去管,我替你收拾他!”
“可是我不想卸他车轮,我想斜他双腿。”
夏之晨心头一惊,这梁亮也太狠心了吧?要是被他知道……
就在这时,梁亮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拿过手机一看,居然是孙根强打来的电话。
连忙对夏之晨做了个禁声手势,才按下接听键。
“小梁,不管你在干嘛,限你半小时出现在我家,我有事要问你。”孙根强的语气不容拒绝。
☆、第17章 防不慎防
梁亮在挂完电话之后,静默了好一会。
记忆里,孙根强对他都是如慈父般和蔼可亲,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严肃强硬的语气,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面有点玄乎。
夏之晨在一旁清晰地听见了这个电话的内容,对方的语气态度让他感到十分不悦,他是梁亮的什么人?凭什么这样跟他说话?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显得有点沉重。
梁亮回过神之后,连忙起身,迅速穿上衣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要去面对的。
“你去哪?”夏之晨直起身问道。
“你不也听到电话内容了吗?”梁亮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向卫生间走去。
夏之晨略显尴尬,他是听到了,可又没说地址。于是起身下床,来到梁亮身后,从背后搂住了他,将下巴抵在他肩上,柔声道:“没什么事吧?”
梁亮吐掉嘴里的泡沫,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含糊道:“应该没。”
“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我看那人语气不善。”
“他是我长辈。”梁亮说着往脸上泼了几把冷水,用毛巾擦干,挣开夏之晨的怀抱走了出去。
夏之晨这才心里一松,原来是长辈,那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