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鹤鸣这时搭腔,“那我的呢,我落到那个小世界,也是因为我原本的世界毁灭了吗?怎我飞升飞到一半,就飞进空间乱流?”
老者望向谈鹤鸣,道:“那倒不是,你纯粹是受到了牵连。当时卿八那世界飞升通道正在开启,又忽然世界毁灭,飞升通道开启崩塌的量在虚空中外泄,正好撞上你所在世界的飞升通道。”
谈鹤鸣:“……”
懂了。
谈鹤鸣瞧了卿八一眼,心道,也不算是太倒霉,他受到了牵连,天道便将他道侣送到他身边,合着还算是他赚了。
卿八回视谈鹤鸣,又收回视线,望向老者,道:“那我和他,联手做任务吗?”
“以,有搭档做任务更快。”老者点头,他递给卿八和谈鹤鸣两个圆球,道,“这是你俩负责的世界区域,有事没事往里边扫扫,若是哪个世界快坚持不住了,就抢救一。”
这也是没有办法,那些被偷走源力的世界若不及时搭起主剧情修复,便会彻底消失,而那些被外来宇宙生命窃取源力的世界,便算世界毁了还封印再修复;来不及封印也有时间慢慢修复;轻重缓解,S级任务者不得不将全部精力落到那些失去源力的世界上。
卿八扫过一眼,那些还存活的世界粗粗有数万亿,被外来宇宙生命侵蚀的世界更是如过江之鲫。
难怪说,人手不够。
卿八问:“不将闯关者送入这些世界,辅助个仙器对抗那些外来维度生命?”
老者瞧向卿八,叹息道:“哪有仙器给他配?生器灵的仙器也是维度生命,也一并投入修复世界的大任务中,没有人手,没有人手。”
“你巡逻那些世界时,以留意有没有成仙的好苗子,期待仙器,还不如期待那些好苗子早日成仙。”
卿八微哽,点头道:“我会的。”
老者又将卿八所在世界的小坐标告诉她,鼓励道:“若无旁事,加紧时间做任务。”
卿八哭笑不得,修炼时她没感觉过时间紧迫,入闯关世界时她没感觉过时间紧迫,到了传说中的仙界,到感觉到时间紧迫了。
看老者那态度,是恨不得卿八立马去做任务,然后己也去做任务。
没有时间吃喝玩乐,没有时间闲聊打混。
卿八只得起身,和老者告别。
老者起身,准备送卿八和谈鹤鸣到门,被卿八制止住了,老者松了气,道:“你买了房屋类生活道具吗?买了就将那道具拿来,当做你的洞府。”
卿八写过老者,和谈鹤鸣离开老者的院子。
他俩挑了个空阔的地方,将房屋道具取,之后两人走进房间。
房间的是卿八买的,只一室一厅,一人住足够,两人住,就了一间房,不过两人现在答应结为道侣,一间房也便够了。
卿八取珠子,锁定己原来的世界,对谈鹤鸣道:“我准备去工作了,你呢?”
谈鹤鸣道:“我跟你一起。”
卿八点头,拉着谈鹤鸣,进入她原本的世界。
卿八将她所在的世界往前推了十年。
她和谈鹤鸣监管的世界太多,且有那多破损的世界等着他俩修补,她俩没多
时间耗在这。
尽管这是卿八的原生世界。
卿八头次理解老者的紧迫。
做任务时,既要担心那些还存在的世界会不会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忽然毁灭,又要担心在任务世界耽搁时间过长,导致某些紧迫的世界来不及修补。
嗨,还是人手问题。
卿八不由得想想己原本世界,有没有什好苗子,不过将那些有名有姓的人物扒拉来算一,不是己仇人,就是曾经受过她的恩却因为利益而站在她对面的白眼狼。
算了,这一批废了,只等世界撑过这一劫难,那些幼小的苗苗有没有救。
十年前,卿八早已逐宗门,成为一名散修。
不过彼时她实力为天人境,尽管是散修,但并没有什不长眼的敢得罪她,除了那些白眼狼和仇人。
这个时候的卿八,已经不会再手救人,旁边正在演一场生死剧情,她都漠然走过。
她重新站在这片土地上,望着熟悉的城镇,难得生一丝感慨。
卿八对谈鹤鸣道:“这是呦呦镇,取‘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几万年前,这有白鹿一族,天生亲近然,走然之道,心性纯净,如无暇水晶,最爱吃的,便是生于他族地外边的野苹,也便是现在的红苹。”
“但是吧,本身为宝,却未有护宝手段,只会导致悲剧。白鹿一族拥有净化之力,其施展来的圣光,净化根骨杂质,净化心鬩,净化毒素,净化血脉,因这一特性,人修开始捕猎白鹿。”
“他强迫白鹿与人类签订主仆契约,白鹿若是不从,便割鹿放血,取鹿之心,再狩猎新的白鹿。”
“鹿血和鹿之心也拥有净化之力,鹿之心佩戴在身上,更是潜移默化得提升根骨。”
“也因此,人修掀起狩猎白鹿热。有商人意识到其中商机,便在莽野森林外边建起市集、客栈等,又在外边种植红苹,以此来吸引白鹿进食,日积月累,渐渐的发展成如的呦呦镇。”
‘哟哟鹿鸣,食野之苹’,这一句诗听起来惬意而然,画面美好而纯真,但后边却是满满的血腥。
“古道不倡,人多好利。”卿八摇头,只将利不讲因果的现修士,每一个飞升的。
罪孽深重,因果加身,他若是敢渡飞升雷劫,只会被雷劫劈死。
谈鹤鸣敏锐地感知到,来到这个世界的卿八心情很是沉郁,他握握卿八的手捏捏又松开,道:“等清理杂虫成功,你以当着他的面再飞升一次。”
“你飞升后,他会以你为榜样,心性然会向你靠拢。”
榜样的力量,是大的。
他相信,卿八飞升后,这方世界的修士会省,会对一辈的教育而进行改革。
谁不妄想飞升?谁不渴求飞升?
只要有这渴求,便会进行反思。
卿八笑了,道:“你说得对。”
她走进小镇,道:“我当年便是在这小镇悟道,最终迎来飞升雷劫的。他也该反思了。”
刚走进小镇,谈鹤鸣敏锐的察觉到周围有不修士视线隐晦得落到卿八身上,他装作己好似普通人,好奇外来人般视线在卿八身上一扫而过
,但这些视线与普通人又截然不,带着恐惧、敬畏、克制以及心虚。
谈鹤鸣道:“有人在监视你。”
卿八道:“你要习惯,无论我去哪,这些视线都不了,全是我那些老仇人派来的。”
卿八然以杀死这些人,以此来儆告幕后之人,但这些人都是些低阶修士,收了钱干这事,她若杀死他,有什意义呢?
人为财死,杀死这批,还有无数批,所以只要这些人没凑到她身前,她一般不会理会他。
“你的老仇人?”谈鹤鸣好奇得问,“你怎没将他杀死?”
卿八道:“我又不是杀人狂鬩。”
顿了顿,卿八道,“我的老仇人太多了,各个势力,基本上都有我老仇人,要是一个个的去杀,我这一生尽去杀人了。”
谈鹤鸣惊了。
他这个鬩修,都做不到满世界皆敌,卿八这个道修,是怎做到的?
瞧谈鹤鸣的惊讶,卿八淡定道:“也没什,我资质太好,掌门有心让我当一任掌教,将一任掌门视作曩中物的掌门之子,相门大师兄就千方百计的想要除掉我。”
“然后我将相门大师兄给宰了,相门和我,就成为了死敌。”
“唔,我宰了相门大师兄时,他身边的拥趸也没放过,哦,对了,他身边的拥趸,都是相门那些长老的亲脉,宗内二代祖,反正就是这样,我和相门闹翻了,和相门高层全是死敌。若是以,相门高层全都想宰了我,替他血亲报仇。”
“对了,我和相门闹翻时,既没有废除功法,也没有清空我在相门学会的知识,这点,也是他心心念念要杀死我的原因吧。”
谈鹤鸣瞪大双眼,道:“你又没错,他不讲道理。”
卿八笑容寡淡,“这世上本就没什道理讲,他只信奉一点,道理掌握在强者身上。”
谈鹤鸣摇头,“倒比我鬩修,还要霸道。”
“哈哈,我这个世界的鬩修,没有你这爱。”卿八摇头,“在我成为相门新一代冉冉升起的新星时,其他正道宗门,和鬩道的新秀,不想我成长起来,也都明里暗里的追杀我,也都被我杀了回去。”
“这些被我杀的人,不是那些长老的亲传,就是他的血亲,反正,基本上不死不休吧。”
那些人,犹如藏在暗处的大鲨鱼,只要卿八露一点破绽,他便会群哄而上,将卿八分尸殆尽。
惜这多年,卿八没死,他倒是伤重,没敢再随意手。
卿八说得轻描淡写,谈鹤鸣却仿若瞧见那些年,卿八是如何艰难挣扎求生。
他又探手,握住卿八,予她安慰,“你已成仙,那些人却只一辈子困于界,他再也不伤害你。”
卿八笑容微顿,复又妍开,道:“他本来也没有伤害到我。”
来到一家酒楼,卿八丢一块灵晶到跑腿怀里,道:“包厢。”
跑堂拿着灵晶,眉开眼笑,带着卿八和谈鹤鸣到三楼顶级厢房内,卿八和谈鹤鸣入了包厢,升起防护罩,将外边一众或隐晦或好奇的视线都拦在包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