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中的人,你故意要放任伤人嫌犯。
陶大人说潘大人这是公报私仇,明明是周苏氏受害在先,自卫在后。你这就是为自己儿子报仇,才要将受害的周苏氏抓起来。
旁边则是江县尉,他正拉着陶大人说道:“大人,便是普通的伤人事件,咱们也应该严肃处置不是?”
苏琼瑶则身上绑着绳子跪在外头。
鲁主簿咳嗽一声,他们都回头,不再争吵。
江大人也不理会鲁主簿,只热切的拉着严熠海说道:“熠海,熠海,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按道理说,周苏氏也是咱们手下的人,她胆敢伤害潘大人家的少爷,简直是无法无天,定是我们最近对她太和颜悦色了,她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周清乐涨红了脸,分辨道:“明明……明明就是那潘家少爷见色起意,侮辱我嫂子清白……”
严熠海拍了他的头一巴掌,冷然说道:“你这小子这般冲动,大人们说话,关你什么事?”
潘大人阴沉着脸,冷笑一声说道:“本官听周围的百姓说,伤人的不是周苏氏,而是你这小子?”
周清乐瑟缩一下,不自觉的就侧头看向严熠海。
严熠海眉头一皱,这孩子怎么跟个没娘的雏鸟一般,遇到谁就依靠着谁。
苏琼瑶跪在地上,听到这句话,立刻喊道:“大人,我弟弟他年幼冲动,想着替民妇顶罪,才会让人误会。实则那登徒子,是民妇所伤,与我弟弟无关。”
周清乐眼眶一红,恨不得上去抱着嫂子痛哭,向诸位大人陈情是他所为。然而他见苏琼瑶怒瞪着他,又记挂着严大人的话,只闷声呜咽,不敢说实话。
潘大人索性上前说道:“既然这妇人认罪,即刻将她押下去,等我儿醒了再行审问。”
苏琼瑶抬头看了一眼众人,思索片刻,看样子,眼前这波人成了两波。不管这陶大人是真心爱民,还是为了与潘大人抬杠,对自己来说,这便是个契机,如果运气好,说不准能少受些罪。
便开口反驳道:“不,大人,民妇只说,那登徒子是我所伤,并非认罪。民妇正想要状告那潘纵,当中欺辱民妇,民妇想问诸位大人,难道民妇被人所辱,就应当认命?还是说因为此人,乃县丞之子,所以民妇才不得反抗?”
陶大人立刻说道:“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县丞之子,更应以身作则,怎可做出这种为害百姓之事?”
苏琼瑶立刻下拜:“大人爱民如子,民妇感念大人之恩。”
潘大人恼怒这县令,从来都是个鹌鹑,此时此刻竟然敢跳出来,以为他这十多年地头蛇是白当的吗?又觉得这下头跪着的小妇人,真是个蹬鼻子上脸的,本以为可以娶进来拉个关系,没想到这般可恶。更是想到在家中哭天抢地的母亲与夫人,头疼不已。
当下他便冷声说道:“这么说,你们都觉得我儿罪有应得,这妇人应当无罪开释了?”
江县尉忙摇头说道:“怎么可能,伤人就是伤人,本县尉为官这么久,从没见到你这等巧言令色,颠倒黑白的说法。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说起来,本官倒是想到了……”
他话锋一转,对着陶大人说道:“县令大人,县丞大人为官十数载,爱民如子,整个荷香县无人不夸不人不赞。若说有缺陷,那恐怕就是潘二少爷年幼无知,颇有些冲动爱玩,容易中了旁人的圈套。只怕是有人看不得县丞大人好吧!”
严熠海撇撇嘴,跑到一旁坐下,说道:“江大人的意思,是周苏氏被人指示陷害那潘纵了?周苏氏一直以来都住在我严家,江大人的意思难道是我严熠海指示她?”
江县尉嘿嘿一笑,目光一闪,说道:“熠海,我可没这么说。”
陶大人正要说话,严熠海挥一挥手,说道:“说起来也的确是我的过错,周苏氏这些日子一向是跟我在一处的,自然是看不上潘纵那小子了。”
周清乐瞪大了眼,这才明白严熠海所说的,他有法子救二嫂是什么意思,原来竟是说他与二嫂有私情?可是这不妥啊!他急忙回头去看二嫂。
苏琼瑶又下拜说道:“请严大人勿要混淆视听,民妇自知身份低微,且心中只有先夫,不论是严大人,还是潘少爷,民妇从未曾做过他想。今日却是潘少爷辱我在先,民妇迫不得已才还击的。”
严熠海磨磨牙齿,心道这个妇人竟如此固执,她那先夫死都死了,自己这般不过是替她免除牢狱之灾,她竟然拒绝了。
潘县丞冷笑一声,撇了一眼严熠海,说道:“原来严典史与我儿一般,是个痴心之人呐。”
严熠海微微一笑:“那怎么可能,好歹我自诩君子,若是女人家不同意,断没有强迫的,更遑论当街欺辱呢?”
这竟是承认他心仪此女的意思了。
然而潘县丞也不在意,他怎肯放过面前这伤他儿子的人,便只说道:“这妇人伤我儿是真,先将她押下去吧,诸位若要一辩雌雄,等我儿伤好了,堂上再辩吧。”
陶大人张张嘴,想说,却又无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