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且他也没乱说,那边的川菜的确不和他的胃口。
他本身还是比较喜欢吃辣的, 但偏偏辣椒这个东西还没有传入大凉,想吃辣大都是用胡椒来调味。
但吃过辣椒的宁砚就根本不想接受胡椒的味道,他觉得这种辣有点“不伦不类”感觉。
宁砚说着,往陆秋歌那里看了几眼,当看到陆秋歌紧抿着的嘴角和微微蹙了一下的眉毛时, 就知道陆秋歌怕事没信, 但也知道她不会在白淑兰面前拆穿他。
白淑兰纵然心疼也无可奈何, 只能缓缓道:“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差事能推就推了, 娘年纪也不小了,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念想,就想咱们一家能好好的。”
“我知道的。
我也不想离开你们,你说是吧,颂哥儿?”宁砚低头问怀里的儿子。
小宁颂也不抬头,就那样埋着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宁砚无奈的笑了两声。
“别生气了,我给你带了一些小玩意,算是赔礼好不好?”
宁砚感觉到抱着自己脖子的小手动了动,然后就听到小宁颂软软糯糯的声音。
“那你给妹妹还有小叔叔带了吗?”
章友朗虽然就比小宁颂大六岁,但在辈分上却实实在在高出了小宁颂一辈,所以就小叔叔的叫着。
再加上小宁颂没有什么同龄玩伴,所以就成了章友朗的小尾巴,最喜欢做的就是在章友朗练武后缠着他玩,和章友朗的关系好的不行,所以有了好东西也记着对方。
宁砚对小宁颂说出这话还小小的吃了一惊。
他本来以为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儿都是以自我为主的,生怕别人跟他抢东西,但他家这个好像没有这样,他是不是应该欣慰呢。
宁砚不知道的是,小宁颂也就是对妹妹和最好的玩伴才这样,要是换作别人,他也是护食护的不行。
“都有都有。”
“那……那……”小宁颂抬起了头,看着宁砚,刚哭过的眼睛还有些红。
“阿爹以后能不能不要不见那么久。
你不在,祖母不开心,阿娘也不开心。”
宁砚的手紧了紧,缓缓说道:“阿爹保证,以后肯定不了。
就算是走,也带上你们。”
小宁颂这才破涕而笑,扭着小身体要下来。
“那阿爹,你快去吃饭去,要吃的胖胖的,不然以后抱颂儿会硌到的。”
宁砚笑道:“我要是成了大胖子,你阿娘就不要我了。”
陆秋歌好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小宁颂拧着眉头纠结好了好一会儿,然后说到:“那颂儿就去把阿爹要回来,然后再塞给阿娘。”
其他三人均被逗的笑了起来。
宁砚将小宁颂放下,然后牵着他的手往通往后院的走廊走去。
“走,咱们一起吃饭去。”
晚上。
哄睡了小宁颂的宁砚回到卧室后,陆秋歌正抱着小宁悠在屋里走来走去,轻轻的摇着拍着哄她睡觉。
宁砚担心的事情在小宁悠这里成真了,离开了这么久回来,女儿已经一点都不记得他了,愣是不让他抱一下,不然就开始哭。
宁砚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想抱却不敢抱。
一直到陆秋歌将小宁悠给哄睡着了,宁砚才小心翼翼的从她手里接过小宁悠,抱着过了一会儿手瘾,才恋恋不舍的将小宁悠放回小床。
“我们出去说话。”
陆秋歌压低了声音说到。
宁砚点了点头,然后端着油灯和陆秋歌一同来到外间坐下。
“说说怎么弄成这样的,说实话,不然我明天自己去问柴浪。”
在陆秋歌的审视下,宁砚只能老老实实的交待。
“就是生了场病,所以消瘦了些,现在已经好了。”
“所以秋歌你要多给我做点好吃的,用不了多久就能补回来了,要是变胖了,你也不能嫌弃我。”
宁砚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几分讨好的意味,他怕陆秋歌生气他瞒着的事情。
“你……”陆秋歌就说了这么一个字就戛然而止了,停顿了一会儿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我去铺床。”
“我帮你。”
宁砚连忙拿灯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躺下的时候,陆秋歌也没有和宁砚说一句话。
就在宁砚想怎么打破沉寂的时候,陆秋歌的一直胳膊搭到了他的身上。
“砚哥儿,我只是想你有什么事情不要总是一个人扛着,家里还有我。
我们是结发夫妻,你有什么难处,最起码要让我知道。”
宁砚翻了个身,侧对陆秋歌,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
“我答应你。”
**
在家里只是待了两天的时间,宁砚便开始了天天“上班”的日子。
他虽然是户部侍郎,但这个职位更像是一个挂名,他的工作重心全都在官票府上,那个兼任的官票府总裁才更像是他的真正职位。
这个官票府也是皇帝最关心的地方。
像金陵那样的,在大凉再来上十来个,他就能主动出兵,扬他大凉国威。
宁砚到任后,通过户部和田赋司,现在应该改称田赋寺,查阅了大量的卷宗,以人口、田赋、商赋等各个方面对大凉的三十六州府做了一个评判。
权衡之后,最后选定了十二个州府作为第一批设立兑票务。
除了上元府外,其余分别为登州、庐州、宁安府、京兆府、潼川府、成都府、苏州府、扬州府、杭州府。
这些地方都是在大凉经济比较发达,商业比较繁盛的地方。
也只有在这些地方兑票才有用武之地。
从兑票务的设立,到取信于民于商,但积累准备银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再加上发行兑票一不小心就会导致通货膨胀,所以宁砚每一步都有的很慢很小心。
因为他一心忙着官票府的事情,在朝堂上开始渐渐的“沉寂”下来,一些看不惯他,视他为眼中钉的人就是想找麻烦,都有力无处使。
但三个月后,一项变革再次将他推上风口浪尖。
武举!
这个由宁砚向章严维提出,在章严维思忖酝酿了大半年后被他公然提了出来。
而且君臣两人一唱一和之下,让反对的人来不及做准备,这样新举措就被敲定了下来。
第一次武举尝试性的因素比较多,暂不分层级,由兵部负责,全部在上元府进行选拔,时间是半年之后。
参加人也仅限于河间府、隆德府、京兆府、宁安府、应天府这几个与上元府临近的州府。
考试除了武力之外,更多的是对兵法谋略的考核。
这点上,章严
维和宁砚所想高度重合。
只有一身武力,那是武夫,是战士,而不是将、不是帅。
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