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被三皇子连着蹂躏了一个月，没有人形，自然也下不来床。</p>

    楼里又急需一块清白的招牌，刘妈妈思来想去，便将我推了上来。</p>

    我和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在乐律上不分伯仲，她擅琴，我擅箜篌。</p>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p>

    我一曲奏罢，满堂喝彩：</p>

    “听说清然姑娘，和清秋姑娘，都是相府的女儿，果然是姐妹俩，难分伯仲。”</p>

    “唉，这可不一样，清秋已经被贵人临幸过了，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但是清然姑娘可是实打实的清倌啊！”</p>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p>

    刘妈妈心花怒放，收钱收到手软。</p>

    笑得满脸褶子，为了抓稳我这棵摇钱树，当场对众人宣布：</p>

    “往后我们家清然姑娘，只卖艺不卖身，欢迎诸位常来光顾听曲儿。”</p>

    因着我给楼里带来的利润可观，又加上嘴甜会说话，刘妈妈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好，吃的穿的，都紧着上好的给我用。</p>

    我在众宾客的叫好声中抱着箜篌下楼，刚好撞见秋香端着一碗药汤，哭着安慰姐姐：</p>

    “姑娘，您就把这避子汤喝了吧，做咱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怀上客人的孩子。”</p>

    “等您身体好起来，您也可以像清然姑娘一样再回去弹琴。”</p>

    从姐姐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听见姐姐冷嗤：</p>

    “她不过是趁我身体不好，做了我的替身出了几天风头罢了，我也不屑和她争。”</p>

    可分明，前一天晚上，我还听见她因为只能挑楼里姑娘们剩下来的帕子，而对石榴姑娘讽刺：</p>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人尽可夫？妈妈不过是心疼我接了三皇子身体不好，才让我休息几日，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又能登台弹琴。”</p>

    “而你，就永远只能被千人骑，到时候，你还是只能捡我不要的东西。”</p>

    但她不知道，她已经没了清白之身，再也守不了她的清高体面，自然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只做一个清倌。</p>

    几日后，三皇子再也没来找过姐姐，刘妈妈便让姐姐登台弹琴：</p>

    “我们家清秋姑娘，眼光高，今晚就看哪位爷出的钱高，能博美人一笑了。”</p>

    短短几日，姐姐就从“不染纤尘”堕入凡尘，从前花了钱也见不到她一面的宾客们如云而至，轮番叫价。</p>

    姐姐回头睨了眼我，神情透着淡淡的倨傲：</p>

    “替身就是替身，你不是我，自然取代不了我。”</p>

    但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p>

    因为刘妈妈捧着一箱子黄金笑得前俯后仰，不由分说将一个肥头大耳油腻不堪的男人推进她的房中。</p>

    姐姐不肯，刘妈妈便毫不客气地一耳光甩上去，低声咒骂：</p>

    “我可警告你，今天要是不把人伺候高兴了，老娘扒了你的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