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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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那个弟弟拉粑粑了。”</p>
女儿指着小区里光屁股的小男孩对我说道，我看到这熟悉的画面浑身一怔。</p>
没有犹豫选择了退开，任由邻居大妈前去帮忙。</p>
大妈只看了一眼，惊叫出声吸引来了其他人。</p>
“让开，你们围着我孙子干嘛！你们一个个有病不成？”</p>
男孩奶奶宋老太一脸慌张跑来了，她对我翻了个白眼，抱起孩子就要离开。</p>
大妈才不会让她轻松离开，跑上前追问道。</p>
“宋大姐，你干嘛这么着急？不会是你孙子有什么问题吧？”</p>
“你胡说什么，我孙子没问题。”</p>
宋老太太抖了抖脸皮，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孩子有问题。</p>
她拿出一贯不讲理的态度，指责我们别去插手她家的事，边说着手指到了我脸上。</p>
我利落打开了她的手，劝她注意分寸。</p>
不想小区里其他人跟着掺和了进来，个个开口劝她赶紧带孩子去看医生。</p>
因我男科医生的身份，他们齐刷刷朝我看来。</p>
“我孙子没病，你们不要听这女人乱说！”</p>
“宋大妈，我可什么都没说。”</p>
我什么都没说，她再次怪到了我身上。</p>
放下怀里的孩子，便闹着要给我教训。</p>
她伸手想扯我的头发，我侧身躲开，顺势让她摔进刚下过雨的绿化带里。</p>
浑身泥泞的她，嘴里依旧嘟囔不断骂我。</p>
“宋大妈，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你儿媳妇要是知道了。”</p>
“别，千万别！”</p>
没等我说完，她麻溜带孩子跑了。</p>
她心虚的表现让我明白，我猜想对了。</p>
前世也是这会，我发现她的小孙子是天阉，好心提醒他们带孩子去早点治疗。</p>
哪知得到确定的诊断结果后，宋老太撺掇家人把事情，全部怪在了我身上。</p>
“就是你这个女人不详，我孙子好好的人，被你看两下就出问题，你还我孙子的健康！”</p>
“我要打死你，我不会放过你！”</p>
他们闯进我家，暴打我一顿连夜搬家跑了。</p>
时隔二十年过去，那个天阉的小男孩长大了，一家子为报复我对我女儿骗婚，在婚后将我的女儿折磨致死。</p>
我在得知真相后，持刀和他们搏斗惨死。</p>
死后还被他们家人造谣，说我和女儿是骗婚的，我们死是罪有应得。</p>
“赵美云，你死了也是活该，看你还敢不敢掺和我们家的事。”</p>
极度的愤怒下，我重生了。</p>
这次我算是看明白，他们一家人哪不清楚孩子有问题。</p>
只不过是为了找理由，选择赖在我身上。</p>
最关键男孩的天阉，只怕就是他们家自己造成。</p>
刚想明白这些，宋老太去而复返回来了。</p>
她说，要我给她下跪磕头道歉。</p>
“宋大妈，脑子有问题就少出门！”</p>
我看了眼叫来她儿子赖建，便得意向我示威的宋老太太。</p>
质问她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跟着坏掉了。</p>
“赵美云，你就不怕我儿子收拾你吗？你可是欺负了他妈！”</p>
“你儿子是什么人？法治社会懂不懂？你们家还能决定我的生死不成？”</p>
对付宋老太这种人，绝不能心慈手软，你退一步她能把家给你占了。</p>
我推开挡在我面前的宋老太，回头问起周围的邻居们。</p>
几句话一挑拨，让他们回忆起刚才看到的画面。</p>
一群人凑到宋老太面前，提醒她别忘了带她孙子去看病，千万不要舍不得钱。</p>
“你们懂什么？我孙子没问题，说破大天也是没问题！”</p>
“妈，我儿子有什么问题啊？”</p>
本是来撑腰的赖建听出了不对，宋老太着急害怕，想催赖建早点回家去，偏邻居们不罢休。</p>
他们拽住赖建，东一句西一句，吓得人脸色发白。</p>
我们这才知道这孩子打生下来，就没让家里其他人照顾过。</p>
每每孩子需要换尿片洗澡时，宋老太总会说让她来。</p>
现在骤然得知宝贝儿子有问题，他彻底呆住了。</p>
“妈，我要叫阿莲下来商量。”</p>
“儿子，你叫她干什么，她又不会看病，咱们回去再说！”</p>
我哪能让宋老太如意，劝解赖建这种事一定得跟孩子妈说。</p>
赖建听得点头，甩开想阻拦他的宋老太。</p>
一个电话叫来他老婆陈莲，老实说清楚了事情经过。</p>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告诉陈莲这种病例我以前也是接触过的，很有可能是怀孕时吃了不该吃的东西。</p>
“不该吃的？没有吧？”</p>
所有人皆松了口气时，陈莲眼睛一转朝宋老太看去。</p>
她嘴唇颤抖，似是回忆起了什么。</p>
尖叫发疯扑倒了宋老太，双手用力掐得人翻白眼。</p>
“阿莲，怎么了？你先松开我妈！”</p>
“怎么了？你应该问问你妈做了什么好事，孩子的身体就是她害的，我怀孕的时候她没事就给我炖那让人作呕的汤！”</p>
陈莲在我的提醒下，记起了孕期一直喝的臭汤。</p>
最令她怀疑的原因是，每次她喝完那汤，宋老太总会笑眯眯感叹她有宝贝孙子了。</p>
一个没生下来的孩子，她凭什么断定是孙子。</p>
现在想来要是她做了手脚，一切便说的通。</p>
“陈莲，你个不识好人心的儿媳妇，我做什么了？你凭什么打我！”</p>
“我打你？你还是不肯承认是吧，那我让你好看。”</p>
陈莲发了狠，对着宋老太一下又一下。</p>
没几下过去，宋老太疼得受不住，承认了熬汤一事。</p>
她嚷嚷说她也不懂，只知道是转男汤。</p>
“宋大妈，转男汤，那么灵验你怎么不去做大夫呢？”</p>
“赵美云，你给我闭嘴！我们家的事情与你无关。”</p>
为了平息陈莲的怒火，宋老太不停和我争吵，全然不察她身后陈莲的怨气冲天。</p>
陈莲抄起地上的砖头，对着宋老太直直砸下。</p>
“嘭！”</p>
一声落下，宋老太满头是血倒下。</p>
宋老太被救护车拉走了，临了她还不忘紧盯着我不放。</p>
我带着女儿回了家，缩在床上哭了一夜。</p>
想到后面还有场硬仗要打，我连夜把女儿送去了外地亲戚家。</p>
“宝贝，妈妈这次会保护好你。”</p>
没过两天我正在上班，一堆人带着哭腔踢开了科室的大门。</p>
我抬头看去是熟人，宋老太一家。</p>
“赵美云，你害惨了我们一家，我孙子被你诅咒成了天阉，现在这医药费得要你负责！”</p>
宋老太怨毒对我骂道，我没理她朝陈莲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