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从如云。
敝笱在梁,其鱼鲂鱮。齐子归止,其从如雨。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齐子归止,其从如水。
——《诗经·齐风·敝笱》
载驱薄薄,簟茀朱鞹。鲁道有荡,齐子发夕。
四骊济济,垂辔沵沵。鲁道有荡,齐子岂弟。
汶水汤汤,行人彭彭。鲁道有荡,齐子翱翔。
汶水滔滔,行人儦儦。鲁道有荡,齐子游敖。
——《诗经·齐风·载驱》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
葛屦五两,冠缕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庸止,易又从止?
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鞠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诗经·齐风·南山》
诗经里的三首诗,讲的是同一件事情。什么事情?诸儿和文姜,兄妹乱伦。将近三千多年前的诗了,读起来很费劲,理解起来有困难,所以,就不要求同学们背诵了。段落大意也免了,只是把中心思想给同学们说一说。
中心思想就是:通过描述文姜回齐国探亲,招摇过市,大大方方与哥哥诸儿通奸,最后害死老公的故事,无情地揭示了春秋时期统治阶级腐朽堕落的生活。同时告诉大家,娶老婆之前,一定要小心谨慎,像掏耳朵一样一丝不苟,小心翼翼。否则,戴绿帽事小,做冤死鬼就太不值了。
替罪羊彭生
鲁桓公那可是一个国家的元首,其地位在大周朝仅次于周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齐襄公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了,他立马用最好的棺木装殓了鲁桓公,派快马去鲁国报丧,就说是喝酒喝死了,算是因公殉职吧。
鲁国乱套了,鲁国驻齐国办事处的密报随后也到了,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作了说明,最终的结论是:谋杀加情杀。
有人主张出兵讨伐齐国,但是多数人反对,因为鲁国打不过齐国。而且,这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出兵,那就什么都捂不住了。那怎么办?大夫施伯出了个主意:“既然主公是被彭生害死的,我们就要求齐侯处死彭生。这样,齐侯有台阶下,我们也有台阶下。”
鲁国使者于是连夜赶到齐国,直接找到齐襄公,提出处死凶手彭生的外交照会。齐襄公无法拒绝这样的照会,他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公子彭生,算起来,还是齐襄公的叔叔。
妹夫能杀,叔叔为什么不能杀?
第二天早朝,卿大夫们早早来到。
“彭生出列。”齐襄公下令。
彭生大摇大摆站了出来,他感觉自己要升官了,或者要发财了。
“彭生,你包藏祸心,害死鲁侯,害得我妹妹年轻守寡,严重损害了齐国的国际形象以及与鲁国的传统友谊,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来人,砍了。”齐襄公说得声情并茂,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主公,开玩笑吧?”彭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点快点,鲁国使者还等着呢。”齐襄公没有理他,催武士们快一点。
到了这个时候,彭生才明白自己成了替罪羊了。
“诸儿,你杀人灭口,过河拆桥啊。不是你让我杀的吗?你兄妹乱伦,你不得好死。我变成厉鬼,也要回来杀了你。”彭生被刀斧手们拖了出去,他破口大骂。齐襄公捂着耳朵,看着彭生被拖了出去。
骂是没有用的,刀斧手的手脚很快,人头一转眼送了进来。
所以,替人杀人的时候,先要想一想自己会不会成为替罪羊。
边境幽情
尸体和人头很快到了鲁国,尸体是鲁桓公的,而人头是彭生的。但是,活人没有回来,文姜害怕,怕鲁国人会杀了她。当然,她愿意留在齐国,那里有她的诸儿情哥哥。
公元前693年,公子同继任,他只有十二岁,现在他是鲁庄公。
庄公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齐国把老娘接回来。文姜再坏,毕竟那也是亲娘。况且,娘跟舅舅还是离远一点的好,否则再给自己生个弟弟出来,那就不好收拾了。
鲁国使者来到齐国,递交国书,说是要迎国母回家。鲁国驻齐国办事处把这件事情到处散布,整个齐国的老百姓都等着看笑话,那几首诗经里的诗人人会念,已经成为当时齐国的流行歌曲。
怎么办?齐襄公也无可奈何了,在最后的缠绵之后,将文姜妹妹送上了鲁国的车。
一路上,文姜思绪万千,每一个思绪都是诸儿哥哥。她实在不想回鲁国,她知道,只要回到鲁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诸儿哥哥了。
当车马来到禚(音卓)这个地方,再往前就是鲁国了。
“我不走了。”文姜下定了决心。
文姜让人给庄公送了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儿啊,娘是个懒散惯了的人,不想管理谁,也不想被谁管,后宫你另外找人管吧。我呢,儿子在鲁国,亲戚都在齐国,我就住在边界了。要是你非要让我回去,那我就一头撞死。
庄公收到这封信,寻思一下,觉得这样也好,省得天天看见,勾起伤心往事来。
于是,庄公在紧邻禚的鲁国驻丘给文姜修了别墅,让文姜就住在那里。
这下好了,文姜高兴了,远处的诸儿哥哥也高兴了。
后来,诸儿哥哥动不动就到禚来狩猎,狩猎是假,狩人是真。要么文姜妹妹去禚,要么诸儿哥哥溜到驻丘,总之两人隔段时间约会一次,那感觉比偷情还好,比天天待在一起更有情趣。
正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亲妹妹。
瓜的承诺
转眼间七年过去了,诸儿哥哥与文姜妹妹竟然两情不渝,情比金坚。沉浸在乱伦中的齐襄公没有料到,危险正悄悄地降临在他的头上。
当你一门心思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其他的人就会开始恨你。
第一个恨齐襄公的是他的堂弟公孙无知。前面说过,齐僖公在世的时候让公孙无知享受公子待遇,而齐襄公登基之后取消了他的待遇,所以,他恨齐襄公入骨。
第二个恨齐襄公的是连妃。齐襄公连着死了两个夫人,论资排辈也该将连妃扶正了,可是齐襄公就是不肯。级别上不提拔也就算了,肉体上给点补偿也行啊,可是齐襄公宁可和文姜乱伦,也不碰连妃一下。用连妃的话说:很久没尝过肉味了。
如果说前两个得罪的人不可怕的话,那么,随后得罪的这两个就不是善茬儿了。
楚国崛起,齐襄公有些担心楚国人会来找事,于是派两位大夫管至父和连称前往葵丘驻防。葵丘地处山区,穷乡僻壤,连个稍微看得过眼的女人都见不到。
临行之前,管至父和连称来辞别齐襄公。
“主公,葵丘那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但是为了祖国的安宁,为了大地的丰收,我们哥俩也就去了。问题是,什么时候能把我们轮回来,请给个说法。”两人不敢不去,只想别待那么长时间。
齐襄公正在啃瓜呢,什么瓜?西瓜?零分;苦瓜?零分;黄瓜?零分。
正确答案是甜瓜,那年头,还没有西瓜呢。
“我再吃瓜的时候就让人去替你们。”齐襄公顺口说。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杀人联盟
管至父和连称带了种子,在葵丘种了一片瓜地。每天没事的时候,就蹲在瓜地里盼着瓜早一点长出来。
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一年时间过去了,瓜长了出来,别说,味道不错。重要的是,管至父和连称的心情不错,终于可以回家见老婆孩子了。
可是,瓜熟很长时间了,还没有齐襄公的消息。
“他娘的,别是忙着跟文姜上床,忘了咱们吧?给他送两筐瓜去。”管至父和连称一商量,派连称的弟弟连老三送了一车瓜回齐国首都。
他们不知道,襄公确实挺忙,而且也确实是忙着上床,但是,不是跟文姜。跟谁?
“嗯,味道不错。”齐襄公咬了一口送来的甜瓜,挺高兴,顺手把剩下的递给身边坐着的人:“亲爱的,你也尝尝。”
连老三瞪大了眼,他狠狠地吃了一惊。为什么?因为襄公身边的不是堂姐连妃,也不是后宫的其他美女,也不是文姜,甚至不是个女的。是谁?孟阳。
孟阳是谁?
原来,襄公跟妹妹乱伦了这多么年,最近觉得挺没劲,不仅看文姜提不起劲来,看女人都提不起劲来。他发现自己现在对男人的兴趣比较大,于是他找了两个面容姣好的男孩子来玩,就是所谓的男宠。
而孟阳就是他最近找的一个男宠,那真是面如桃花,腰如细柳,也别形容了,总之看上去基本上就像个人妖,穿着衣服是个女的,脱了衣服就是个男的。
这不是同性恋吗?这不是同性恋是什么?
“嗯,真好吃,你再吃一口。”孟阳啃了一口,娇滴滴地说着话,又递了回来。
两人一递一口,吃完了一个甜瓜。这一边,连老三看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哎,行了,你可以走了,告诉老管和老连,干得不错,继续努力,争取明年更大的丰收。”襄公挥挥手,让连老三下去。
到这个时候,连老三才回过味来。他不敢走啊,要这么就回去了,老大非砍了他不可。
“主公,管大夫和连大夫说,主公去年这个时候说过,说是再吃瓜的时候就派人去替他们回来。”连老三不得不说。
“什么?我说过这样的话?对了,我说过,我可没说今年吃瓜的时候啊,兴许是明年,兴许是十年之后吃瓜的时候啊。”齐襄公不认账了,不仅不认账,还说了一堆什么“为国守边疆光荣又高尚”之类的屁话。
总之,管至父和连称这一年的瓜是白种了。
管至父和连称气得七窍生烟,怎么办?哥俩商量来商量去,好像除了杀人之外没什么好办法。问题是,杀人简单,收尸难,怎么说?凭手下这些军队,杀齐襄公不是问题,问题是杀了齐襄公,谁来当齐侯。
两个人掰指头一算,发现一个指头就够了。原来,襄公一共是兄弟三人,老二公子纠,老三公子小白,自从襄公登基以后,老二老三都怕了,前些年都流亡国外了。
值得一提的是,襄公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儿子,基本可以判断性功能有问题。幸亏有问题,否则跟文姜弄出一个来,笑话可就大了。
算来算去,最合适的继承人只剩下一个:公孙无知。
整个齐国都知道,公孙无知是最恨齐襄公的。
于是,哥俩连夜做了可行性计划,简称“甜瓜计划”。具体步骤如下:
首先,联络公孙无知,组成同盟,这项工作由管至父分工完成;
第二,在内宫找一个合适的内线,随时监视襄公的行踪。这个内线定为连妃,这个任务交给连妃的堂哥连称去执行,给连妃的好处是在公孙无知登基之后,连妃出任齐侯夫人,说白了,就是改嫁给公孙无知。
哥俩的效率很高,管至父在第二天就潜回临淄,找到了公孙无知。两人一谈,那叫做一拍即合。
“有一个条件,事成之后,连妃要做你夫人。”
“没问题,别说做我夫人,做我娘都行。”
公孙无知搞定了,下一个目标是连妃。
连称也潜回了临淄,通过亲戚与连妃接上了头。
“事成之后,让你做无知的夫人,如何?”
“反正现在跟寡妇也没什么区别,还能赚个老公,成交。”
连妃更爽快。
冤魂索命
机会很快就来了。
冬天到了,齐襄公决定去姑棼狩猎。
消息第一时间被连妃通报给了无知,无知在第二时间通报了管至父和连称。
齐襄公不是一个喜欢大场面的人,这与他喜欢偷偷摸摸与文姜幽会有关系,他喜欢带着几个亲随出去,轻车简从,这样比较自由比较随便。在这一点上,齐国人倒很欣赏襄公,因为他不扰民。
去姑棼狩猎,齐襄公只不过带了七八个随从,其中一个勇士石之纷如,一个男宠孟阳。
襄公一行人到了姑棼的离宫,先吃喝了几天,然后去贝丘狩猎场打猎。
贝丘狩猎场场长姓费,简称费场长。费场长见最高领导来了,不敢怠慢,领着大家去打猎。这个狩猎场是国君专用的狩猎场,没有野兽,只有些野鸡野兔野羊之类不伤人的动物。说是狩猎场,实际上相当于游乐场。
齐襄公带着几个兄弟,弯弓搭箭,谈笑风生,不多时,射住了几只野鸡野鹅,大家都夸襄公神射。正在兴高采烈,突然,前面发现一头野兽。什么野兽?野猪。野猪啊,打猎的同志知道,那连老虎都不敢惹啊。
在贝丘出现了野猪,这绝对属于重大责任事故。
这一头野猪那不是一般的野猪,个头大,有牛那么大,步伐坚定,走路跟老虎没区别。
“兄弟们,射这头野猪。”襄公下令,有这么多人保护,也没觉得怎么危险。
“野猪?”小男宠孟阳叫了起来,尖着嗓子,“那不是野猪,那是公子彭生啊。”
“彭生?”这回轮到襄公尖叫,如果真是彭生,那不是白天见鬼了?这分明是头猪,怎么会是彭生?
想得明白,或者想不明白,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这头猪射死。
襄公拈弓搭箭,连射三箭,结果无一中的。那头猪怪叫一声,直立起来,向襄公走来。
襄公吓得半死,转身就跑,结果一脚踏空,掉下车来,一只鞋掉在地上,也顾不得了,掉头就跑,跑了两步,被树根绊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哪里还敢抬头?
那头野猪并没有来咬襄公,只是叼走了他的那只鞋。
襄公被护送回贝丘的小别墅时,依然惊魂未定。等他镇定下来之后,他决定要找人出气,而最佳人选就是费场长。
“费场长,你这里怎么有野猪混进来了?是不是你私自养的。”襄公问。
“没,没有,这野猪我从前也没见过,大概是鲁国流浪过来的,鲁国侵略猪。”
“算了,野猪的事情以后再说,去把我的鞋给找回来。”襄公想先把鞋弄回来,否则传出去会很丢人。
费场长出去找了一圈,哪里有襄公的鞋?灰溜溜又回来了。
“报主公,没找到。”
“没找到?脱了衣服。”
“主公,我可不是孟阳啊。我,我有痔疮。”费场长吓了一跳,这辈子还没被强奸过呢,这下估计晚节不保了。
“你想得好,你以为主公临幸你啊?脱了衣服抽鞭子。”孟阳在一旁叫了起来,他很不满意,有些吃醋。
费场长脱了衣服,挨打没关系,只要不被强奸。
挨了二十皮鞭,费场长从屋子里被赶了出来。穿过院子,出了别墅,正想再去找找那只鞋,猛然被人从后面一脚踢翻,两条大汉将他按倒在地,刀就架在脖子上。
“别别别别杀我,主公已经责罚过我了。”费场长吓了一跳,急忙讨饶。
“小声点,我们是来杀那个无道昏君的,说,他在里面干什么?”说话的是连老三。原来,管至父和连称已经率领一百个人的小分队来到了这里,将这座别墅团团包围。
“我,我,我……”说三个我的时候,费场长的脑海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拼死保卫国家元首,跟叛乱分子作斗争,还是顺应历史潮流,帮助起义军杀死昏君?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竟然想明白了,“终于盼到你们了,我也想杀了他,你们看我的背上,就是刚才被他打的。”
连老三一看,果然如此,于是松开了费场长。
“你们等着,我进去帮你们侦查一下。”费场长说,没等连老三回答,转头回到院子里。连老三还没想明白,费场长已经走了,只好在门口等,一边派人传话给管至父和连称。
费场长刚才想明白了吗?想明白了,也没有想明白。想明白的是应该誓死保卫国家元首,没想明白的是自己能不能保卫国家元首,就襄公这几号人,怎么可能是管至父和连称率领的正规军的对手呢?
连老三在门口守了一阵,不见费场长出来,正在犹豫该怎么办,管至父和连称过来了。
“怎么还不下手?”连称问,连老三急忙把刚才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连称一摆手:“别等了,就他们那几个人,还探听什么情报?杀。”
连称一脚踹开大门,带着弟兄们就冲了进去,迎面遇上石之纷如带着两个人给襄公守门。双方也不打话,上来就互砍,石之纷如虽说是勇士,可是这帮人是正规军啊,一人一刀,把石之纷如给剁了。
剁了石之纷如,连称带着几个弟兄进了屋里,迎面看见费场长。
“你怎么不出来了?”连老三问他。
“哼,叛贼,我堂堂一个国家干部,怎么能和你们同流合污?”费场长说得大义凛然。
“去你娘,老子还高级国家干部呢。”连老三也没客气,一刀下去,剁了费场长。费场长还想喊一句类似“齐襄公万岁”之类的口号,可惜没能喊出来。
齐襄公趴在床上,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
“砍了。”连称下令,连老三一刀过去,把齐襄公的头砍了下来。被砍下来的头骨碌碌滚到连称的脚下,连称一看,“嗯,不对,这个脑袋不对。”
连老三急忙过来看,可不,这个脑袋连胡子也没有,长得像个女人,想起来了,这是小男宠孟阳的脑袋。
看来,齐襄公是躲起来了。躲在哪里了?
世界上有没有鬼?
世界本没有鬼,说的人多了,便有了鬼。
古龙说:世界无鬼,心中有鬼。
所以,确实有鬼。
连称发现在窗帘下面有一只鞋,毫无疑问是齐襄公的鞋。于是他掀开窗帘,看见了那只鞋,也看见了襄公。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看到的那只鞋并没有穿在襄公的脚上,襄公的脚上只有一只鞋。
连襄公自己也感到奇怪,他不知道这只被野猪叼走的鞋,怎么就放在窗帘下面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费场长找到了鞋却藏在窗帘下说没有找到,以便给襄公一个惊喜?可惜费场长已经死了,这注定成为一个千古悬案。
有人说这是彭生的冤魂在报仇,真有冤魂吗?
不管怎样,连称的刀是客观存在的,那把刀很锋利,一刀下去,襄公就去见彭生了。
所以,杀人灭口之前,最好还是谨慎一点。
那一年是齐襄公十二年(前68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