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回山后蒙头大睡,聚义厅开会也没去,众兄弟们以为他病了,纷纷提着礼物前去探望,个个一脸关切,叮嘱宋大哥工作别太拼命,好好保重身体。
扈三娘摸着宋大哥的手,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说宋大哥是为山寨操劳过度才累病了,说到动情处,哽咽难言。
神医安道全把熬好的补药双手呈到宋大哥床前,还特地强调是亲手熬的,嘱咐宋大哥趁热喝了。
我操!他亲爹生病时都没见他这么勤快。
时迁跟郁保四在宋大哥床前结下了梁子。
时迁一直想升厅级干部,但条件不够,历史上有污点,很多兄弟不同意,这厮一直不甘心,上蹿下跳地活动。
这厮下狠心花五百两银子买了只千年东北参,想送给宋大哥,从三个月前就盼着合适机会,这下好不容易盼到宋大哥病了,高兴坏了,屁颠屁颠跑去。
床前围了好几圈兄弟,时迁正好排在郁保四后面,别的兄弟都是提着礼物站在床前说两句不痛不痒的吉利话,然后放下礼物就走,好让给后面的兄弟表现。
郁保四这厮不知道是想让宋大哥对他加深印象,还是真的从心底里关心,从开始唠叨到结束,花了一个多时辰,任时迁捅了他七八十下都不挪位置。
郁保四身高一丈,腰围三尺,足足顶时迁四个大,遮得严严实实的,从前到后,时迁压根就没见上宋大哥的面。
礼物提来,又不好再提回去,只好放下,时迁算倒霉到家了,送了重礼人家还不知道谁送的。
出了门,两人就撕巴到一块了,时迁瘦小干巴,被郁保四提着衣领直接从墙内扔到墙外。
我越想越气,我他娘的睡了一天一夜,也没去开会,山上兄弟除了鲍旭那小子,连个问问的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又高兴了,至少我知道谁是虚情假意,谁真正关心我,还是鲍旭这小子实在,回头得提拔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