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下不下去?”他眼眸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喉结滚动着,浑身上下有一种隐忍的紧绷。
“除非你告诉我,你晚上来好我干什么?是不是查到我爸爸的凶手了?”
“凭什么要告诉你?”他无情扭开头,就是故意不。
“我可是女儿!”
“……”女儿?他呵呵冷笑两声,“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我可要不起。”
“……”这回轮到宋音序无言以对了,“我怎么大逆不道了?我对我爸爸这么孝顺!”
“那是对宋如许,又不是对我,如果你真觉得自己是我的女儿,怎么会三番四次忤逆我?跟我作对?”
她一噎,强词夺理道:“因为我叛逆啊。”
“……”司习政摇摇头,还是那句,“快点下去。”
“我都了,你告诉我,杀我爸爸的凶手是谁,我就下去,不然我就挂在你身上,挂到明早上,哪儿也不去。”
“……”这简直就是强盗行为,司习政冷哼了一声,“行,你等下别后悔就行。”
宋音序还没来得及理解这句话,臀部就被他抱住了。
她吓得骂了一句,“臭流氓,你干嘛啊?”
“你我干嘛?”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大掌在她的臀上摸着,宋音序吓得二话不就跳开了,但她没能如愿,腰部被司习政紧紧箍着,一寸都离不开。
她惊呼了一声,“你在摸一下试试看。”
就像在挑衅她这句话,他故意又摸了一下,对于她这种无赖的性格,他只能比她更加无赖,不然就会被欺负得死死的。
随着挑衅升起,宋音序那绣花枕头般的拳头立刻砸过来,狠狠捶在他胸前,“我打不死你!”
“呵呵,你真的打不死。”他没事人儿一样俯视着她,脸上一点痛觉都没有。
宋音序:“……”
随之是她各种恼羞成怒的大吼。
“你又摸我?”
“你的手往哪放呢?”
“快点拿开啊你!”
就在这阵怒吼中,车停下了。
宋音序往外看去一眼,这才发现他们来的地方不是司公馆,而是郊外一栋荒凉的别墅。
宋音序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他淡淡道:“不是想知道杀你父亲的凶手么?进去看看。”
宋音序微愕,“已经找到了?”
“凶手是找到了,但主谋还没查到,不过主谋查到了也跟你爸爸的死无关,因为主谋想要的不是你爸爸的命。”
她气息一滞,脸色凝重起来,“你是,有人想暗杀你。”
“仅你知道的,都发生过三次了,你没所察觉吗?”
“我是知道总有人要袭击你,但是我不知道都是一拨人。”
“不,有些是一拨的,有些是另一拨的。”
“你的仇人这么多?”
“事实上这不叫仇人,只是牵涉到地位和利益,因此他们产生除之后快的念头。”
宋音序怔怔的,没话。
司习政跟宋音序走进别墅里,冷平生跟四个保镖在前头领路,没多久,他们就下了地下室。
走下石梯,阴冷的空气瞬间袭来。
宋音序的脚步顿了顿,既被司习政揽进怀里,他感觉到从进入这里开始,她的身体就很僵硬,大概是马上要见到那个杀死自己爸爸的凶手了,她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被他坚实的怀抱拥住,宋音序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都是感谢。
两人缓缓往下走。
铁棍与水泥制成的牢笼里,有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他的四肢皆被绑着,黑糊糊的脸上都是伤口和血液。
一个已经落入牢笼一身狼狈的杀手。
宋音序定定望着他,声音沉沉,“就是他么?”
“嗯。”由于是机密问题,司习政只能透露这么多,其余枪支型号子弹什么的他都不能太多。
听见这个答案,宋音序的视线没有从那个浑身挂彩的杀手身上移开,这是一个中国人,她本想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杀她爸爸的,可是回头想想,杀死她爸爸并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愿,而是上头对他们下达的命令,但是,他们还是杀人了,所以罪无可恕。
宋音序冷静地:“我能杀了他吗?”
司习政安静了片刻,道,“可以,但是你确定自己能看见这么血腥的一幕?”
宋音序许久都没有作声,她不知道,她还只是个18岁的女孩,连杀猪杀鸡都没亲眼见过,更何况是去杀一个人,可是这个人杀了爸爸,她必须亲自手刃他,才能一解心中的恨意。
见她犹豫,司习政声线浅浅的道,“我来吧。”
冷平生立刻上前,“阁下!”
他是来阻止的,就算想杀人,也不能是阁下亲自动手,他身份高贵,双手不宜沾染上生命,况且还是这种龌蹉的生命。
“没事,平生,把枪给我。”司习政淡声吩咐。
冷平生再不愿意也不能什么了,递出一把银色的枪,司习政接过,拉开宋音序的掌心,放了进去,一双平静的眼睛,变得像鹰隼般冷锐犀利,“你拿着,我来教你怎么使用。”
宋音序听话的把枪拿起来,瞄准了那个凶手的头部,浑身肌肉绷得极紧。
“就是这样。”司习政抬了下她的手臂,帮她调整好姿势,“但是枪支要拿稳,现在,先上膛。”
“怎么上膛?”
“把枪端的滑套往后拉一下。”
宋音序照做,枪身立刻传来‘咔’地一声脆响,她问:“好了吗?”
“好了,现在子弹在膛待发的位置了,接着,你要拨动保险机,解除保险,位置就在握柄的上面,那个可以滑动的黑点,手动解开它。”
宋音序又照着他的话给枪支解除了保险,银色的枪支对上那个凶手的脑袋时,已经是待发状态,只稍轻轻一扣扳机,那个凶手就会丧命当场。
只是那个画面……
大概会很血腥吧。
宋音序想着,抿住了唇,就在这个时候,司习政忽然揽过她的手臂,让她整个人都呆在他怀里,他一手搂着她,另一手伸到她拿枪的地方,按稳她的手。
能明显感到她的手抖得厉害,司习政看了她一样,音色低哑的安抚她,“第一次拿枪是这样,你要站稳,等下开枪之后可能会被震得往后退几下。”
宋音序点头,满脸的凝重之色,“我准备好了,来吧。”
司习政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修长的指间伸进扳机里头代替了她的手,接着微侧过头,薄唇落在了她的发上,轻轻:“闭上眼睛,别看这个画面。”
宋音序还没动作,他已经将她的脑袋按下,深埋进他温暖的胸膛。
“砰——!”
一声巨响,牢里传来那凶手低沉的哀嚎声。
司习政淡声:“没有瞄准,只打到了他的手臂,枪支移过来一点,对,就是这样。”
宋音序闭着眼睛,并不知道那把枪已经瞄准了杀手的眉心,随着几声枪声响起,宋音序被震得退后了几步,幸而司习政抱着她,她才没有狼狈摔在地上。
枪支放下,满地触目惊心的血液。
那名凶手已经死了,脸色灰青,鲜血源源不断的从凶手身上涌出来。
司习政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将宋音序的身子微微扳过,带着她离开,“他已经死了,我们走吧。”
宋音序想睁眼看一下,被司习政及时用手掌挡住,“别看了,会做噩梦的。”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格外的安静,司习政紧紧抱着她,至始至终,没有话。
宋音序的神态也很安静,脑袋贴在他怀里,吹着来自窗外的冷风,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的颜色淡淡的。
*
回到家里,宋音序忽然:“我们喝点酒吧。”
司习政低头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询问原因。
“晚上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等下肯定睡不着了,喝点酒好睡一点,我到现在的手都是抖得,那枪的威力太大了。”
“要在哪里喝?”
“在我房间喝可以吗?”
这是邀请他去她房间的意思?
司习政沉吟片刻,吩咐静站在大厅里的高姨,“高姨,你去酒窖拿点酒,送到宋姐房间。”
“是。”身穿黑色宽摆旗袍的高姨点头,转身就走,虽然她年纪已经过六十,两鬓微白,但走起来身轻如风,让人有一种很灵敏矫健的感觉。
“要烈点的,白兰地。”宋音序补充了一句。
司习政皱眉,眼里有不悦,“你可知道白兰地有多烈么?年纪,就想喝这种酒。”
宋音序吐吐舌头,“我在酒吧表演的时候,老听到别人白兰地多么多么高级,听过没见过,所以我想喝喝看,也跟着装比一回。”
“……”司习政实在摸不清她的脑回路,“那你为什么不要8年的拉菲?”
“也行啊,有的话就拿来一起尝尝。”
“……”
宋音序冲高姨的背影喊,“高姨,阁下了,还要一瓶8年拉菲。”
跟个孩子似的,见什么都新鲜,司习政无奈的摇着头,沉声追加一句,“高姨,再拿一些苏打水跟可乐。”
宋音序斜眼瞅他,眼神亮晶晶的,“怎么?你怕我喝不了纯的啊?”
“有本事你等下别示弱。”
“肯定不会的。”
嘴上是这么,但喝第一杯白兰地的时候,宋音序就受不了了,紧紧皱着五官,忍不住捂着嘴巴低喊,“妈呀,好烈啊,太上头了,我喝不了。”
司习政就知道,这么高雅的酒在她眼里估计就和二锅头差不多。
举起手中加了冰球的酒杯,慢悠悠抿了一口口感柔和纯正的白兰地,“就知道你是三分钟热度。”
“这怎么能叫三分钟热度?我就是想试试,完了觉得喝不了,就算咯,不然会喝死人的,而且,反正这里有你在嘛,你喝就是咯。”着重新拿了一个高脚杯,倒了一些紫红色的葡萄酒进去,嘻嘻笑着,“我喝这个吧,你喝那个,一人一瓶,看谁先倒下。”
“……”司习政抬眸,“你真是会玩。”
她笑眯眯,眼睛慧黠明媚,“那必须的呀,而且我这个提议也是怕你浪费那么好的酒嘛,是吧?反正我也喝不出好坏,留给你一人享用更好。”
“之前不是有上过怎么分辨各类名酒的课吗?怎么还不懂?”
“没记住啊,觉得没什么用,就左耳进右耳出咯。”
司习政的内心深深叹气,强行逼自己要冷静,“让你上的每一种课程,都是有它存在的必要的,不是让你上着玩儿的。”
“噢……”她拖长尾音,明显敷衍的样子。
司习政头疼的伸手揉揉眉心,抿了一大口酒,像是气得不轻的样子,“从明开始,别在这样玩儿似的对待我交代你的事情,这些东西学号了,对你也是有益处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啰嗦啊。”
司习政:“……”
两人默默喝了一阵,宋音序干掉了半瓶红酒,还挺精神。而司习政喝掉了三分之二瓶的白兰地,已经有些上头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盯着宋音序漂亮的巴掌脸看了十几分钟,然后‘咚’一声,他倒在她身前的茶几上。
“哈哈哈……”宋音序大笑起来,抱着酒瓶,“原来是喝醉了。”
伸手戳戳他的脑袋,没反应。
宋音序咧着嘴笑,“你比我先倒下,你输了。”
其实她还蛮精神的,就是情绪兴奋了起来,爬起来,打开屋里的落地窗户,微凉的晚风瞬间拂来,她摸了摸头发,一副很是愉快舒畅的样子。
司习政在茶几上醉得不省人事。
宋音序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了一起喝酒的伴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走到衣橱前,打开,拿出一套浅灰色的睡裙,进浴室里去洗澡。
浴室里水声哗哗。
宋音序按了点洗发露在头上,闭着眼睛,胡乱揉着。
嘴里还随性哼着歌……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都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宋音序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便将脑袋扎入花洒下,让水花打在自己头上,冲去了一头泡沫。
觉得自己的头发差不多冲干净了,宋音序将头发一甩,随意的抹到脑后。
然后一抬眸。
眼底映出了一抹高大的黑影。
她惊得不轻,大大‘啊’了一声,立刻下意识的护住自己上半身,不对,下半身怎么可以不护呢?又将双手挡到下面,然后又觉得不对,护了下身上身怎么办啊?脑袋急成一团浆糊,扯过旁边一条毛巾挡在身上,恼怒骂他,“你变态啊!我在洗澡呢!”
都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这次真是浑身上下都被他看个透透的了,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司习政不话,只是安静眨了眨眼睛,仍立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你干嘛不话啊?”她抹掉脸上的水花,急都急死了。
她的话就像给了空气听,那个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过了好久好久,他都像木头一样,定在那里没动。
宋音序心里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迟疑道:“司习政,你喝醉了?”
司习政的睫毛垂下又抬起,幽黑卷翘的得像是假的一样,不言不语。
“你真的喝醉了?”见他没有反应,宋音序大着胆子将冲凉间的玻璃门打开,伸出一只手去戳他结实的胸膛,“司习政?能听得到我话吗?”
司习政默默看着她,没作声。
难道这就是他醉后的样子?没有意识和记忆那种?
宋音序想着,还是不放心的推搡他一下,“出去出去,我在洗澡呢,你自个先去外面玩。”
司习政毫无反应。
宋音序终于确认这是他醉酒后无意识的模样,有些好笑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他醉后竟然是这个样子啊,真是太好玩了。
确认他没有意识后,宋音序生起了玩心,懒洋洋问他,“喂,你这是在干嘛呢?”
他眨眨眼睛,不话。
“怎么不话呀?你不想跟我聊吗?这样吧,我问,你答,好不好?”
“好。”这回,她的话终于有了回应。
宋音序抿唇笑起来,“那你告诉你,我现在在干嘛?”
“我在盯梢。”
“盯梢?”宋音序把这两个字理解为他们平时的站岗了,毕竟他是军人出生,“这样啊,那你先能出去吗?我还在洗澡呢。”
“不能。”他回答得很干脆,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她,定定的,就像怕她会跑了一样。
宋音序头疼,“可我在洗澡啊。”
“洗。”意赅言简。
“你想得美!”
“美。”
她好笑又好气,笑骂道:“你是复读机啊?”
他不话了。
宋音序皱住眉,这丫的真行,醉了还能选择性回答问题呢,不想回答就装深沉。
想了想,她扬眉笑,“行,你想看我洗澡是吧?给你看就是咯,反正你也喝醉了,什么都没有意识。”
着解开身上的浴巾,丢到脚边,落成了一团白色。
然后她居然看到他的脸红了红,不自在的扭开头去了。
呐!
她都看到什么了?
他害臊了?
宋音序故意话逗他,“喂,司习政,你怎么把头扭开了啊?脸红了吗?”
司习政不理她,梗着脖子,表情特别的不自在。
宋音序哈哈大笑了起来,“真脸红了啊?”
他还是不理她。
“那你就出去啊,叫你出去又不出去,真不知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她站在花洒下,随意把身子一冲,就披上了浴袍,从淋浴间走出来,扯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头,不高兴咕哝,“都是因为你站在这里,我才不能好好洗个澡,烦人。”
司习政不作声,跟在她身后,像个媳妇似的走了出来。
她吐槽完,就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被骂得可怜兮兮的低了头,突然觉得他这个动作有点可爱,便忍俊不禁起来,“你两句就难过啦?这么玻璃心?”
他低着头,不搭理她。
“你过来。”夜还很长,反正睡不着,宋音序生起了逗弄之心,冲他勾勾手指。
司习政站着不动。
宋音序皱眉,“叫你过来呢,怎么不搭理我啊?快点,过来。”
着还冲他放了一个电眼。
司习政眨了眨眼睛,受蛊惑一样,慢腾腾的挪了过来。
“来,拿着。”宋音序把一柄吹风机放到他手上,“吹头发,你会不会?会的话帮我吹干。”
司习政没话,但手上已经开始动作,将插头安在电源上,打开了吹风机。
宋音序享受般闭着眼睛,还别,使唤他就是飘飘然。
平时被他压榨得有多惨,现在的心情就有多爽。
吹完头发,她秉着白使唤不使唤的精神,懒洋洋的对他:“去帮我拿杯水来。”
司习政乐颠颠的跑去茶几前倒水。
水杯放到宋音序手上的时候,他还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好像是讨要奖赏。
宋音序顺势摸摸他的头,像摸狗一样:“真乖,做得不错。”
他莞起唇角,明显的很开心。
宋音序觉得他醉后的样子也太容易满足了吧,就这么被摸摸头,跟中了一亿的彩票一样高兴。
“抱我去床上睡觉。”喝完水,宋音序吩咐他,主要拖鞋湿了,她的脚又干了,不想下地,不然不是脚会湿就是会脏。
他身子一倾,就把她抱了起来。
窝在他温热健硕的臂弯里,宋音序笑得花枝乱颤,“哇,真的这么听话啊,太好玩了吧。”
身子挨到柔软的床单上,宋音序爬起来,抱了枕头,问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司习政。”
“你今年几岁?”
“十四岁。”
“你今年才十四岁啊?”宋音序表情惊讶,他这是喝醉后就返老孩童了吗?
司习政点点头,表情特别的认真。
“好吧。”她决定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你今年读几年级?”
“九年级。”
“噗。”宋音序笑了一下,“那你比我还三年级呢,我今年都是二年级了。”
“胡。”他忽然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宋音序没听懂,“什么?”
“你明明是读幼儿园,红荔枝幼儿园。”
“啥?”她更加迷糊了。
司习政伸手摸摸她的头,神态显现出少有的温柔,“妮,你要乖乖的。”
宋音序浑身一怔,猛地挥开了他的手,“你叫我什么呢?”
妮?
陆彩妮啊?
把她当成他的老情人啦?
“妮……”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委屈,蹲了下来,眼神落寞,“好可怜,妮好可怜……”
“可怜个屁!”宋音序下意识的觉得他在陆彩妮父母落马的那件事,也是,本来是个名扬全国的千金姐,谁知忽然就成了罪犯的女儿,是很可怜,可是关她什么事?就算陆彩妮可怜,她也不会当她的替身的。
“妮生气了……”他的唇动了动,喃喃重复这句话。
宋音序听得心烦意乱,没好气的问他:“你就这么喜欢她啊?”
“喜欢。”
宋音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哦,睡觉。”
“妮……”
“滚呐,我才不是你的妮呢。”你的妮在医院呢,要关心去医院关心去。
“妮……”他无措地抱住她的脑袋,再不肯松开。
宋音序的脸色难看到想杀人,气冲冲道:“都我不是你的妮了,快松手,不然我打你了啊。”
“妮别生气。”
宋音序快被气死了,爆吼,“滚开。”
这回司习政终于害怕了,可怜兮兮的松开她,却不敢走,蹲在床边,眼神无措的看着她。
宋音序忍不住吐槽,“看看你这副死样子,没了那女人你就活不下去似的,呵呵,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啊?”
听了这句话,司习政扭过头去,独自默默的伤心。
宋音序:“……”
沉思了片刻,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好像重了,毕竟人人都有爱的权利,她这样讽刺他,确实有点过分。
伸手去戳他的脑袋,“喂。”
司习政不理她。
“伤心了?”
还是没有回应?
宋音序抿了抿唇,软下语调,“好啦,对不起啦,我刚才不应该那样你的,你爱就爱吧,随你了。”
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冷淡,又把头扭回去了。
宋音序:“……”
还使上性子了是吧?
------题外话------
我们男主大大是不是很萌?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