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不知道四少爷怎么突然对七星河有了兴趣,,虽然四少爷做古书画的生意,但一直不亲自下去跑的,面粉公司的摊子很大,他哪有这个时间,姬家人做事认真,能回来亲自过问,必然是有大事情。
“前年饥馑严重时,有胆大的下到沟底河里捞鱼,当时干旱,河水已近干沽,时值正午,几个沟畔人在河底淤泥里捉了几只旱鳖,躺下来在岸上休息,突然见一巨鳖从淤泥里爬出,头大如斗,身宽三尺,往河边一洞穴慢慢爬去,有个胆大的急忙跑过河滩,爬上鳖背,企图把这活宝压住捉了吃肉,无奈被鳖驮出数丈之远,那胆大的突然从鳖背上滚下,翻了几个滚,爬在地上就不醒人事了,醒来后对身边人说,那鳖甲之上有大片文字,巨鳖跑动中仰首回头看他,凸目如火球燃烧,鳖脖子上挂着个叮当作响的青铜鈡铃,吓得他翻下鳖背,跌昏了过去。”三爷说。
“古人有以石龟或者活鳖做殿柱基石的传统,据记载,苻坚建元十四年,高陆县有一个人在打井的时候,挖出了一只大龟,有2尺6寸大小,龟背上有八卦古字,苻坚听说后,派人把这只神龟请了回来,用石头砌了一个大水池,一直养了十六年此龟才死,留下的龟骨背用来占卜吉凶。据说大卜佐高鲁有一次梦见这只龟说,它想回到江南去,没想到不幸死在了秦国呀!高鲁破解了此龟的预言,这神龟三万六千岁,今日开口,乃亡国之兆也!不久,高鲁就被谢玄围困于肥城,他在绝望中上吊自杀了,秦国也从此走了下坡路,终于灭亡。”姬顺臣补充说。
“哦!历史上也有此事,四少爷学识渊博,看来今古并非奇谈。”三爷说。
“果真龟背上有古文字,那人当时是否是眼花吓闷了!”姬顺臣问。
“绝对不是胡说,几个人亲眼所见,胆大的那位是个青年小伙,神智清晰,眼不花耳不聋,不会编谎的,那小伙不是外人,就是我老姑的小孙子。”老伯接口说。
“啊!这么说确有其事,老伯您老姑家在哪里?孙子现在可在家?”姬顺臣有些吃惊地问。
老人一时面有难色,看着三爷不说话,三爷对他点了点头,意思是说四少爷问话,有什么就直说吧,不碍事。
“老姑家人饿死大半,我这孙儿体力还好,饥馑中活了下来,媳妇也饿死了,前2年逃难去了陕南湖北等地,去年才回来,目前在家和小女相依为命。”
“哦!那好,待我过几日带些钱粮,去看看他们父女。”姬顺臣说。
“四少爷您千万别下七星河,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以后给老爷如何交代得清呀!”三爷焦急地劝道。
“三爷不必担心,我已不是二三十岁的毛头小伙了,出去办事自有分寸,也就是四处走走看看,三爷知道我以前在大学,学的可是历史专业,这种事情,自然很有研究价值,只是前去问问罢了,何况还有小舅子和易进同行,他两人当过兵,手脚上都有点功夫,没什么奈何得了我们的,二老尽管放心就是。”
姬顺臣安慰了两个老人,问过老伯老姑家详细地址姓名,嘱咐他们早早休息,今天散粮,一定劳累了,这才起身离去。
听老人这么一讲,这七星河必有大玄机,难怪卖家画了图给他,虽然不敢肯定卖家所画七个鸟巢,就是七星河的指向,但也有个半成的可能。不管怎样,准备准备,先去看看再说。
姬顺臣回到房子,见小舅子和易进还没有睡觉,两人聊得正起劲,连他什么时候进来也不搭理,便上去打断了他们说话。
“喔!聊得这么热乎,还不休息,二位青年英雄相见恨晚了吧!正好,有件事拜托二位,你们俩马上去内院库房,检查一下武器装备,明天我们要去趟七星河!”姬顺臣交代说。
“有这等好事,开杀戒呀!这陕西可没日本鬼子,有咱29军,鬼子休想过黄河中条山,姬大哥是不是要上山剿匪呀?道理上讲,我们可没这个义务。”
易进看了看王探长又接着说:“哦!我明白了,保一方平安是王探长的职责,王探长这次下乡绝非偶然,谋划好了端个匪巢,还不是手指头一扣的事情,咱们聊了大半天了,阁下怎么没给我透一点口风。”
“老大是要我们帮他一起钻地洞墓穴捉鬼,弄不好提上枪要和魔鬼毒虫厮杀一场,唉!咱小的们如今寄人篱下,没有气势了。”王探长叹息说。
“少废话,赶紧行动,完毕了早点休息,我还有其他事情,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