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再一次攥住他的手,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说我不爱你?”
“你仔细想一想,你爱的是我,还是时辰。”
容隐掰开她的手,弯身上车。
小团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隔着一扇车门,踮起脚尖,伸长了手臂拍着车窗。
车窗降下,容隐看着哭红了眼的小团子,心脏揪疼,“小团子,记住爸爸的话了么?”
小团子含泪点头,她哭着问,“爸爸,你要去哪里?”
“爸爸要走了。”
“去哪里?”
去哪里,容隐没说。
他的手伸了出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放手吧,小团子。爸爸该走了。”
“小团子不让你走。”分别的气息,愈发的重了。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小团子极力阻止他的离开。
…………
k集团总部。
南依戴着口罩,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了总裁室。
秘书敲了敲门,“总裁,人带到了。”
“进。”
秘书做了个请的手势,南依颔首低声道谢,她推开了厚重的门,进了总裁室。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k集团,也是第一次来到他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奢华中带着浓厚的底蕴,随处可见价值连城的古董和油画。
南依小心翼翼的上前,“先生。”
听到她的声音,星纵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她。
那双清冷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南依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不希望她暴露在人前,说白了,她就是他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只供他发泄的女人而已。
如果不是事发突然,她也不会贸然来找他,她拉下口罩,双手交握垂在身前,神色纠结痛苦,“我能不能……再向您借一百万?”
弟弟的病情突然加重,每天住院费用高达三万多,本就贫瘠的家庭根本无法负担得起这昂贵的医疗费用。
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父亲也愁白了头发。
星纵点了一支烟,修长指尖夹着火光点点的烟,眼眸微微眯起,“一百万?”
“是……我弟弟急需医药费,我……我会还你的。”
“南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不乖的宠物?”
南依死死咬着唇瓣,“我知道,可是先生……我走投无路了。”
豆大的泪珠,顺着白瓷般的脸蛋滑落。
星纵吐出一口烟圈,递给她一张卡,“拿去吧。”
诧异的抬眸,“您,您答应了?”
“嗯。”
南依感激涕零,连连鞠躬,“我知道您是好人!”
“别高兴得太早。”掸了掸烟灰,星纵说,“今晚去你那。”
“好。”南依接过卡,转身要走。
休息室里传来了一道软绵绵的喊声。
端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立即摁灭烟蒂,倏地起身,往休息室走去。
南依站在原地,错愕的看着他。
从未看过他失态的南依,一时之间,忘了离开。
小团子午休醒来,坐在床上,揉着眼睛,“舅舅。”
休息室门被推开,星纵俯身将她抱进怀里,“小团子醒了?”
小家伙白嫩的手,握成了小拳头,轻轻捶着他胸口,“臭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