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子龙王就住在这里面。”
被挟持的公公很识时务的带着姜淳一跟幸忆到了伊子龙的住处,中途还有遇上盘问的,也都被他给搪塞过去,顺利通关。
“这么偏?”姜淳一挑了下眉,他觉得伊子龙如果拿回来那些新发明,应该会受到重视了吧。
公公解释,“因为子龙王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经常会弄出一些声响。本来陛下是不准他研究的。后来他弄出了一些对国力军力很有帮助的武器,就允许了他继续研究。但为了宫里的秩序,只能让他在这边研究。”
“行了,你可以走了。”
这个解释,姜淳一可以接受。研究那些玩意儿,是应该找个比较偏的位置。响动什么的都是小事儿,一个不小心,很容易炸了皇宫。
“大仙,这个,这个。”公公哪里敢走,他的脖子上还插着一把剑呢。
“哦,差点儿忘了。”姜淳一伸手,两根手指抓住剑尾,轻轻的一扯,镇海便被拔了出来,回到了他手里。
“直接抜了?”
公公睁大眼睛,他在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等待,等待着血滋出来。
“你不是应该用手捂住脖子么?这样血可以流的慢一些。”幸忆很好心的提醒道。
“谢谢。”公公抬手,捂住了自己脖子。一双眼睛非常幽怨的看着姜淳一,好像是在用眼神问他,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告诉了他,给他带了路,还给他们打掩护,他却还是杀了自己,灭口?
“什么啊,那个穴位是安全的,不会有血出来,我还顺便帮你把颈椎给治好了。”姜淳一瞧着幸忆与公公的互动,撇了撇嘴。这个公公对他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之事,平白无故的,他干嘛要杀他?
反正他也已经到了伊子龙这边,也感受到了伊子龙的气息就在院子里面,也不怕这公公去告密。
让自己搅一搅,说不定还能延迟他们兵变的时间。
“没事么?真的,没事么?耶,我的颈椎痛,真的好了呀。”公公呆呆的试着放开手,并轻轻地用手去小心触碰了下刚才镇海插过的地方。
的确是没有血出来。
再动了动脖子,他的脖子,也不再那么僵硬了。落枕的折磨,摆脱掉了。
“听说人在死之前,会回光返照,什么伤,都会觉得好了,因为那是用的最后一口气。”幸忆恶作剧上瘾了,又一次出口,吓起了这位公公。
“啊?”
公公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吓他很有意思么?万一吓死了,你是背负一条人命诶。”姜淳一是真的觉得这个叫幸忆的丫头皮,皮的根本不像是这边稍显封闭的教育理念可以成长出来的。
“你那招好神奇,是怎么做到的?”幸忆根本就不接姜淳一问责的话,直接就转移问题,问她自己关心的。
“针灸,你懂么?”姜淳一耸了耸肩,世界之大,可能是这丫头的成长环境跟家庭背景与自己想象的,稍有出入,所以才这么皮吧。
“听过,听说是……”
幸忆试着想了下,好像对这两个字有印象,是一种很传统的中医疗术,正想要继续说。姜淳一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她嘴前,“嘘,有人来了。”
脚步声在从院子里面,向着这边靠近。
“子龙,是我。”姜淳一判断出来人的气息,先一步开口。
“师……是你!”
伊子龙手里拿着一个大竹筒,对着姜淳一他们,在听到姜淳一的声音,看到他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要叫出师父两字。师字出口,他忍住了,没有彻底叫出来。
“你是他师父?”幸忆直接就通过伊子龙叫出的“师”字,自动脑补了后面一个字,然后惊异的问。
“子龙,我找你有事情,先进去。”
姜淳一余光扫了一眼,似乎有一对的禁卫军正向这边巡逻来。这禁卫军都不再是伊家的人,所以必须要防。
“这……好。”
伊子龙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姜淳一跟幸忆进去了。
进了院子,姜淳一看见一个身上有各种污渍的女人正在一个缸里研磨着什么,细细一看。“仙儿?”
“少主。”仙儿回过头来,额头上有些汗水,俏丽的脸蛋儿上也有脏脏的东西。
“你把她带回来是当宫女的?”姜淳一回头,看向伊子龙,向其质问道。
他以为伊子龙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才让他带走的。
仙儿怎么说也是他妖族子民,身为妖皇,自然是看不得自己的子民被欺负。
身为一个男人,也看不得一个漂亮女孩儿被如此的对待。
“啊?”
伊子龙愣了一下,不明白姜淳一为何发脾气。
“不是的少主,我们只是在研究新的火药。不是只有我在弄,是我们一起在弄。”仙儿知道姜淳一是在关心自己,赶紧解释,不要误伤。
“对啊,我也很脏的。”
伊子龙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再看向仙儿,他这才发现仙儿脸上的污渍,忙放下手中的大竹筒,跑过去,掏出一条干净手帕,替她擦起了脸来。
“你这是,火箭筒?”
姜淳一走过去拿起了大竹筒,掂了掂分量,很沉。而且这只是外面的一层包了层竹子,里面根本就不是竹子的材料。有火药,有强力弹射机关,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金属子弹。
“什么是火箭筒?”伊子龙并没有听明白姜淳一说的火箭筒,是个啥意思。“这是我把枪改良了一下,试着用更大的枪口,里面装更多火药,威力更大。”
“所以它的名字是,大枪?”姜淳一再仔细研究了一下,的确,这原理是一样的,只是改变了空间大小,物力作用结构。更大的输出空间,更大的输出动力。
“对。”伊子龙点头。其实他对姜淳一还是很感激的,要不是姜淳一给他的那些图纸灵感,他根本做不出这些,没有这些,他也获得不了他父亲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