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缺并不隐瞒。“是啊,他们很喜欢我和你在一起!他们可不愿意别的男人做他们的父亲!”
安闲问:“你对他们我会嫁给别人?”
玉缺摊手。“这需要我来吗?茶楼里书的,的都是这样的故事!漂亮且年轻的女人死了男人,哪有不嫁的道理?何况你还是这样有才华有本事的女人!”
安闲气乐了。“书的?原来你每带着孩子们出去,就听这种故事?离玉,你清醒点吧!你要跳舞,我不拦着你,但请你以后不要再到我面前来跳了!”
玉缺:“为何?你不敢看我跳舞对不对?你怕你会情不自禁?你心里是爱我的,对不对?”
安闲直接拿剑横了过去,剑尖直至玉缺的脖颈。
玉缺突然单膝下跪。
安闲以为他要求饶。
玉缺却突然掏出了一大束红玫瑰,高高举起,真诚地:“安闲,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会尽我的所能,让你每一都快乐,每一都幸福。嫁给我,可好?”
安闲的剑尖下斜,慢慢逼近玉缺的脖颈。
玉缺一动不动。
安闲将剑尖顶到了玉缺脖颈,低吼:“滚出去,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玉缺缓缓闭上了眼。“安闲,人终有一死。若让我选择一种死法,我愿意,死在你的手心里!”
安闲纠正他:“你现在是死在剑下!”完,她又后悔了,我和他纠结这个干什么。“起来,给我滚出去!”安闲丢开了剑,她终究是不能一剑捅死他!
玉缺不起来,皱眉问她:“安闲,你若不爱我,为何如此宠着我?”
安闲指着他的鼻子,喝道:“我照顾你还照顾错了?我不过是可怜你罢了!给你三息时间,自己爬起来滚出去,否则,我扔你出去!”
玉缺垂下了手,安闲以为他放弃了。他却将单膝跪改成了双膝跪,:“陛下,你纳我为妃吧?”
安闲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什么?”
玉缺:“请陛下纳离玉为妃。离玉愿意一生一世侍奉陛下,也愿意接受陛下心里有别人。我想我哥他若在有灵……”
安闲一步上前,拧住了玉缺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可惜,她比玉缺矮了许多,不方便把他举得离开地面。她只好拖着他往外走。
“砰!”安闲一脚踹了大门,把玉缺拖到了庭院中央,抬手一甩,将玉缺扔了出去。
安闲扔得不重,玉缺飞了两三米就落地了。
扔完,安闲才看到岳雲、岳鹏、染焰、染冰、苏璟等等好多人和鬼,全都在院墙上坐着。
他们齐齐目瞪口呆。
安闲面子上挂不住,冷哼一声,:“送离二爷回房,让他好好清醒清醒!”她转身回了练功房,继续练剑。
玉缺倒在地上,装死。他的心,伤了。
次日清早,苏璟慌慌张张来报,玉缺不见了!屈争:陛下别急,已经派了大家分头去找,只是,眼下还没有消息。
“怎么会不见的?”安闲连忙问。
苏璟:“昨日,离二爷晚饭后要出去走走,不让二位少爷跟去。我们就和二位少爷留下了,只派了四个鬼兵陪他出去。可是……”苏璟吞吞吐吐,不敢往下。
“可是什么?”安闲这个急啊。
四个鬼兵跪成了一排。其中一个:“二爷他要去喝花酒,他叫了姑娘,我们……我们不好意思盯着看,就……就走开了,一大早我们去请爷起床,结果那姐儿二爷只在她房间里喝了一杯酒,就从后门走了。”
染焰和染冰听玉缺不见了,急急忙忙跑来。
染焰:“娘亲,不能让叔父一个人在外面。他可倒霉了,没有我们兄弟照顾,他活不过一的!”
安闲惊疑。“焰儿,你为何这样?”
“娘亲,你不知道。叔父每次出门,他不摔十回也要摔八回!我们去吃火锅,无论我们怎么防范,锅一定会翻,而且,那滚烫的火锅汤必定会泼向叔父。”
染冰点头。“是的,娘亲,我们去茶楼听书,三里倒有两,他会被开水烫着。剩下一,不是呛茶水了,就是花生米进了气管。我和哥哥怎么防范都没有用。若不是我们法术不错,叔父都死八百回了。”
晴岚:“起来奇怪,离二爷在外面总是受伤,但他一进咱们王府大门,就再也没有灾祸了!可他偏偏却喜欢出去,成心和自己过不去似的。”
安闲如坠冰窖。她从来不知道这些。她从来不知道玉缺每都在经历这样的苦难?他在她面前,总是笑着……
“你们以前怎么从来不?”安闲问。
屈争跪下了。“陛下,臣有罪!是臣自作主张,让大家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这些事。请陛下责罚!”
安闲无法责罚屈争。屈争不告诉她的理由,正是她正在经历的痛苦。
玉缺,果然受到了最不公正的待遇!生而不幸,霉运缠身!
他在王府里安全,是因为王府里诸鬼云集,阴气浓重,形成了类似鬼蜮的效果,蒙蔽了道。玉缺以凡人身在鬼蜮生存,就算不被恶鬼惊吓,阳气也会耗损,无疑是最倒霉的一种了,所以,不会更倒霉。
“找!岳鹏,把兄弟们都撒出去,找!”安闲握紧了拳头,让幽冥界里的鬼兵全都出来找人。
玉缺若真出了什么事,安闲无法向离渊交代,也无法向染焰和染冰交代。他们兄弟二人早晚有一会知道玉缺和他们的真正关系。
安闲自己也无法安心,起来,这事儿怪她。他跳舞的时候,若是她不露出欣赏之色,玉缺也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他好好的求婚,自己拒绝就好了,干嘛要把他扔出去,还被大家都看见了,令他颜面无存?
四万多鬼兵都撒了出去。
安闲又去找了南荣皇朝,让他们派官兵帮忙寻找。
然而,玉缺犹如石沉大海,鸟无音讯。
时间一一过去。鬼兵们都没有回来,找不到玉缺,他们也不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