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将那人给我找出来,我要活剐了他!”王进眼睛喷着怒火,对身边的心腹王铭吼道。
“是!”王铭同样是一脸难看,低声回应道。
就在王进还在开闭门会议与‘淮帮’高层商议突围的计划的时候,‘淮安城’内就出现了一股流言。大约就是索超率领部下突围失败,帮主王进打算弃车保帅以所有人做掩护突围的计划。
虽然流言有些不尽不实且无法拿出什么证据出来。但很多事情就怕多想。在这种流言的引导下,包括那守卫们的守卫们秘密失踪的事情都被掀了出来毕竟那些守卫和守卫统领也担心自己的安危不是?!
随后,越来越多的猜想的流言更加弥漫起来。综合所有的流言,所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帮主王进要抛弃他们了!
一时间,‘淮安城’陷入到了蠢蠢欲动之中,很多人都开始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当王铭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淮安城’居然只有他们这些闭门商议和护卫的人不知道了。
在得知了事情的严重性后,王铭也不管会议的机密性了,直接闯入了其中,将消息俏声告知了王进。
王进则在震惊和愤怒下停止了会议,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他很清楚,当这些流言在城内流传之后,自己之前的一切谋划都白废了!而那些开会的高层回到家中后,结合自己在会议中的那些话,恐怕更坐实了流言的真实性!
如此王进的计划还没开始就破产了!
整个‘淮安城’陷入到了诡异的安静之中,所有人都盯着王进的一举一动,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个情况。
一般来,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抛弃后,应该是率先开始提出异议甚至造反的。但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反而是盯着王进的一举一动,看他如何解释。
而王进也知道,自己实在是不能撇清什么了,干脆以‘散播不利流言’的罪名开始全城通缉最开始将流言散播出去的那个人。
只是这恐怕是一件很难如愿的事情。
先不散播流言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做得十分隐秘。更重要的是栽流言逐渐增多,人们逐渐开始相信流言是真的时候,王进的动作会受到重重的阻碍。
“属下参见帮主。”就在王进恼怒万分的时候,张仪一脸从容地走了进来。
“什么事?”王进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帮主,各家开始回讨我们之前收缴的粮食。”张仪看着王进,斟酌了一下后低声道,“属下实在是难以阻止他们了!”
“什么?!”王进脸色一变,惊愕地站了起来,一把拽住张仪的衣领,“你再一边?!”
“帮主”张仪脸色有些难看了,沉声道,“那些之前缴纳储存粮食的各家统领正在仓库中搬运之前上缴的粮食,属下实在是无力阻止”
“混账!”王进一甩手将张仪甩了出去,随后全身散发着怒气地原地怒吼道,“他们这是要造反啊!”
“帮主。”张仪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顾身上的灰尘,拱手道,“此事不容拖延,请帮主下令!”
“”王进听到张仪的话后,脸涨得通红,却实在不知道什么好了,站在原地半响之后,丧气地摆了摆手,“算了,由他们去吧。”
“可是帮主,若放任他们如此,仓库原有的粮食”张仪愣了一下,急声道。
“我不相信你之前没有准备!”王进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是”张仪心中一惊,脸色倒没有什么改变,低声道,“属下在知晓流言后便做起了准备,已经储备好了足够的粮食!”
“哦?是吗?!”王进看向张仪,似笑非笑地笑了一下,随后摆摆手,“算了,你暂时统管我们自己的粮食和物资吧。至于其他人,随他们去了!”
“是。”张仪拱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城外,某处临时建立的指挥所内。
“哇咧,军师这么厉害,居然将‘淮安城’弄得人心慌慌了?!”熊猫儿一边随意地喝着酒,一边笑嘻嘻地对面前如玉的温婉男子笑道。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此次任务的总指挥徐子陵。
“倒还真不是我做的!”徐子陵笑了笑,摇摇头道,“这‘淮安城’是‘淮帮’高层及其家属所在,实在不好安插什么人手。之前的那些,早在城内无关人员撤出的时候就离开了。”
“又在骗我!”熊猫儿完全不相信地摆摆手,“若真是如此,城内的消息是如何获得的?”
“是主上很早以前安排的一人。”徐子陵看到下首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想到他们的身份,也不打算隐瞒太多了。
“原来是主上早就下手了!”熊猫儿顿时点了点头,“也是!只有主上这等高瞻远瞩之人,才会有这般的布置!”
“城内之事是他做的?”断臂的杨过如今已经从一个活泼的痴情男变成了一个断臂的酷男,只见他剑眉一挑,低声问道。
“还真不是!”徐子陵摇了摇头,看了杨过一眼,随后道,“此次流言出现得十分奇怪。就是我们也没有想到王进会有抛弃所有人的计划!”
“哦?!”张翠山作为所有人中年纪最大的一员,自然也是性格最沉稳的人,看向徐子陵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内部出现了问题?”
“应该是的。”徐子陵点了点头,对于张翠山,徐子陵是非常尊重的。
虽然在‘复兴会’的地位上,张翠山要低于自己,但却是众人的老大哥,也是其中仅次于自己的智谋之人。在‘复兴会’的很多谋划中,看似都是他徐子陵一人的事,实则是徐子陵和张翠山商议探讨后的结果。
“有意思的了”张翠山摸着下巴,喃喃地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是的。”徐子陵笑了笑,环视了一下所有人,随后道,“主上安排的内线已经查到,流言很可能是从张仪手上散播出去的!”
“张仪?!”一般不怎么话的狄云看向徐子陵,“就是王进的两大心腹亲信之一的那个张仪?”
“是他。”徐子陵点了点头,看着他道。
“这不正常啊?”狄云疑惑地道,“将流言传出去对他没有好处。即便是王进要抛弃所有人逃脱,他张仪也是必定会带在身边一起的亲信!”
“呃”徐子陵尴尬地笑了笑,出一个所有人还不知道的情报,“根据内线的情报,这张仪与王进的三夫人潘氏是表姐弟,而且他们私通很久了!”
“又是一对奸夫**!”殷素素没好气地插话了一句。她受蓝凤凰和林朝英的影响很大,对于潘氏那种女子,她真心是鄙视的!
“从探知的消息中我们知道,这潘氏与张仪早就勾结在了一切,潘氏嫁给王进也是他们的谋划之一。甚至王进之前最喜欢的儿子王齐根本就是张仪的血脉!”徐子陵继续了一个重磅的消息。
“感情!”萧十一郎眉头一翘,嬉笑地了一句,“这是打算鸠占鹊巢?!”
“恐怕他们有此打算!”徐子陵点了点头,随后又出了另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但内线查到,那王进似乎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情况了!”
“嗯?!”顿时所有人都吃惊了。
面对如此的绿帽子和算计,王进居然可以无动于衷,这份隐忍和心机,让众人不得不侧目万分!
“这真是有意思了!”后来到‘复兴会’的洪七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淮帮’内本就是一团乱麻哟!”
“我们暂时不管那么多!”徐子陵笑了笑,继续道,“如今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王进恐怕很难控制住‘淮安城’内的所有人了,恐怕很快就会出现突围潮!”
“不错!”张翠山点了点头,沉声道,“没有人是傻子,‘淮安城’已经成为了一个死局,只有逃出去他们才可能生存!这一点恐怕稍有一点见识的人都可以看到,而且经此流言后,所有人都会起心思!”
“这么,要动手咯!”熊猫儿脸上露出了笑容。在这里他已经待腻了,如今马上可以破局,他自然是欢喜万分了。
“如今的‘淮安城’就缺一个导火索!”徐子陵再次扫视了一下众人,沉声道,“只要有第一人开始突围,那么紧接着就会有人跟随,最终导致整个‘淮安城’内所有人一起向外冲击。我们要做好准备了!”
“明白!”道到正事,所有人都收起了随意的样子,沉声回应道。
“哭什么?!”王进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家眷,不由得怒声道,“我已经了,这不过是流言蜚语,我怎么可能抛弃你们独自离去?!”
“你个没良心的,什么干不出来?!”潘氏在王进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强势的样子,自然站出来哭泣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行了,行了。”王进眼睛深处闪过一道寒光,表面却安抚地道,“我了,这不过是流言蜚语。我本来的计划,是你们跟我一起,其余人才是为我们抵挡那些外面伏兵的弃子!只不过如今流言已成,我也没有办法在利用他们了!”
“那如何是好?!”潘氏看向王进,看似惊慌地问道。
“加紧准备吧。”王进叹了一口气,温声道,“如今城内已经蠢蠢欲动,只要有一人开始向外冲,那么很快就会引起所有人一起。只要出现这等情况,我们便混入其中,希望可以突围出去!”
“当家的,你了不能不管我们!”潘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遵从地道。
“放心,我不会的!”王进安抚了他一下,随后带着王铭前往了府邸一处密室中。
一进入密室,王进的脸便垮了下来,随后越来越阴沉。
“帮主”王铭看到王进的脸色,心地了一句。
“看来真是这贱婢和那人做的!”王进看向王铭,沉声道。
“是。”王铭没有什么,只是低头应道。
王铭并没有查到什么消息,只不过王进在综合了所有情况后,立刻判断是出自自己的内院之中。一番试探后,王进得出了肯定的结论虽然王铭并不清楚为什么王进如此的肯定!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王进看向王铭,若有所指地问道。
“属下不敢!”王铭顿时来呢色诱便,半跪在地道,“帮主什么属下照做就是,绝不敢探寻帮主的秘密!”
“起来吧。”王进摆了摆手,低声道,“你按照之前我的计划行事就是了!”
“遵命!”王铭应命,随后离开了密室。
“呵呵。”王进站在密室沉默半响后,冷声笑了一声。
为什么王进如此肯定?为什么王进对自己的妻儿如此冷漠?!
这是因为王进是一个阉!
王进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与自己的妻子们同过房!很多时候都是在黑暗中遮掩了过去,并没有与自己的诸多妻子交合!
因此王进的那些儿女们的真实身份,王进如何不知道?!
只不过在以前,王进必须要有子女来遮掩这一切!所以对于自己三个夫人的暗中情况,他装作不知罢了。
起来,由于王进只需遮掩的原因,只有三个夫人的情况倒让他得到了‘不贪欲’的‘美名’!想必‘荒淫无道’的西南王古毅,名声上实在是好太多了!
这便是为什么王进在危机的时刻并不像别人一般,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妻儿!最不济,也会对自己的子女多加关照!但王进从一开始就是表面的喜欢,在关键时刻什么子女妻儿,都是弃子的原因!
三夫人潘氏和张仪的情况王进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甚至有时候放任他们二人的私情。
之前倒没什么,反正王进自己不行,也需要遮掩,可以冷眼站在一边。但这一次王进忍不了了!
他错估了张仪此人的心性,也错估了潘氏的性格,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