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关紧的木门,宇印沉轩眼中的颜色已经变换了数次。想到方才那几位女子对他的反应,不禁皱紧了眉头。
看着宇印沉轩,津平珮笙慢慢敛去了脸上那抹轻轻的笑容,转而替代的却是无边的担忧。在卓然山庄见到他时,就知道他不俗,却不曾想到会是皇室,盛景的太子!这样的他能给翎儿幸福吗?
“我们可以走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男装的添翎微笑着走了出来。平静的面容竟似方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奇怪的,津平珮笙同宇印沉轩都没有说话,都只是静静的走到她身边,目光莫名的看着他。
一时间,添翎同这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又陷入了无声的尴尬。
岳添翎抬起头,望望左边,又望望右边,扯开嘴角,轻轻一笑,道:“走吧。”说完,自己就率先向门外跨去。
听着那虽然是笑着说出却明显僵硬着的话,望着明显有逃之夭夭之势的添翎,宇印沉轩津平珮笙不禁都眯起了眸子,转过头来不想又发生了一次意外的对望!两人的眸子同时亮了亮,很快地,便又反射性的弹开了自己的目光!虽然,那对望短暂的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但是两人的目光终究还是对上了!一股无声的紧张瞬时拢住了两人!
这时,门口处传来了
“樱若,你不能去。”
“你们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岳添翎,你在玩什么花样?”
“那地方不适合你去。”
“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你可以去,我就可以去。”
“好,好,好,既然这么想去,我也不拦,先进去换身男装吧。”
“换男装?”
“那地方女人进不去,你换不换?”
“哼!”雷霆樱若冷哼一声,转身向里侧走去,正好迎上赶来的宇印沉轩还有津平珮笙。
雷霆樱若望了一眼似要开口的宇印沉轩,道:“主子,不是要命令我不要去吧,这么一件小事,也要听她的?”
宇印沉轩淡淡一笑,道:“我是要你快些。”
雷霆樱若脸一红,快步随着那几位过来接他的堂主姑娘,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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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仙楼 门口
“拿好这个。”添翎塞给雷霆樱若一把折扇,然后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遮着点你那里,不然会露馅。走到这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雷霆樱若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正好看见自己微隆的胸部,旋即明白她要她做什么,顿时脸就一红,偷偷抬头,看向旁边的几个男人,果见他们都微微红了脸,她这一望,更是都转了头去,装作没在看她们。
柳眉一竖,雷霆樱若一把将添翎的头揽倒自己旁边,道:“你为什么不遮着?”
岳添翎微微一笑,道:“我扮男装很有经验,早就做好准备了。你看看我这里,甚至连这个也有的。”
雷霆樱若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双眸子顿时瞪圆了,那上下颤动着的分明就是男人才会有的喉结!她一激动,伸出手去,便摸向岳添翎的“喉结”。
岳添翎贼笑一声,挡开她的手,同时抽出她手里的折扇,快速打开了又塞回她手里,再抬高她的手,正好让扇面遮住她的胸,道:“还是管好自己,千万不要露馅了。”说完便踏进了千仙楼。
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又全是衣着华丽的“俊男”,可想而知会多么引人注意。
老鸨极其热情的迎了上来,岳添翎一摆手,没有要她说话,笑道:“我们要三楼最好的房间。”
“好、好。”那老鸨点头点的那叫一个俐落。
“来人,带几位大爷上楼。”老鸨极其热情的向着楼上挥着帕子。妓院的三楼房间大多造的华丽,非大富大贵根本不可能包得起那里。也难怪老鸨会这么兴奋。
这一嗓子刚喊完,楼上便风风火火的飞下几名花枝招展的女子,簇拥着几人就向楼上走去。
来到楼上坐定后,几位姑娘各守一个,热情的为他们倒起酒来。
“大爷,来……”一个溺死人的声音,瞬时穿透了添翎的耳膜。她睁圆了眼!对面,那艳衣姑娘白嫩的手臂俨然已经绕上宇印沉轩的脖颈,身子也软绵绵的向他身上倚去!更让她气愤的是宇印沉轩居然微笑着饮下了那女子递到他嘴边的茶!
“过来!”岳添翎忽然怒吼一声,“到这边来,我才是付钱的大爷!”
那女子一听顿时弹簧一样的弹起了身躯,飞快的奔到了添翎身边,作势就要向添翎怀里靠。添翎很不雅的扯开嗓子“豪放”的大笑,不着痕迹的推开她一点点,道:“姑娘,不给我倒茶吗?”同时眼角瞥向宇印沉轩,他脸微微红着,似乎有些害羞,可是那眸中明显的满意神色成功的激起了添翎心里的火苗。看来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想要看她吃醋的模样?!眸光一转,看向津平珮笙,岳添翎微微惊了一下,她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可以让那位姑娘老老实实的很是规矩的站在他身后,只是在给他扇着扇子!要知道这妓院里的姑娘都会尽可能的向恩客身上贴,因为被“占便宜”越多,要的价码也就越高。而像她们这种假恩客就是想推开也得考虑会不会露出马脚,所以只要她上妓院,几乎都是要被那些女子“吃吃豆腐”的。这是她第一次带津平珮笙来这种地方,却没想到他可以处理的这么好。
“大爷,樱桃我都已经给您倒好茶了,您也不喝,干嘛非得要别人倒啊?”本来陪在添翎旁边的女子一下子坐到了添翎的腿上,眼泪汪汪的望着添翎,好不可怜。
添翎哪里受的住她这突然压下来的重量,“呀!”的一声便叫了出来。
那姑娘吓得一个机灵就站了起来,很是委屈的看着添翎,道:“爷,我有那么重吗?”
添翎马上笑笑,伸出手去捏捏她的脸颊,极具暧昧之能势,道:“怎么会关姑娘的事,是坐久了,麻掉了而已。”
那姑娘微微一笑,娇羞的红了脸。
见她这般,添翎心里轻叹,想当年,她被困妓院的时候,那些人训练她这自动红脸的功夫可是训练了好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