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慕婳面前同样传来一份纸条。
“将军……”
“五!”
“郡主。”
五站在慕婳面前,身体宛若一根长枪,恭谨改口道:“您吩咐吧,瓦剌圣女没按好心,她同人意图颠覆帝国。”
慕婳不曾放松过对瓦剌圣女的监视,那夜有人有意引她去使馆方向,她本以为是同皇上有仇恨的上师,没想到上师是皇上的知己,从上师入朝后的举措看,上师对帝国和皇上一片忠诚。
幕后之人不是上师!
“让人继续监视她,不得打草惊蛇。”慕婳轻声道:“皇上整顿京城后,那群鬼鬼祟祟的人完全隐藏起来,一时半刻还摸不到他们的踪迹,五,在皇上出巡后,我不希望帝国京城有变。”
“若我您既是怀疑瓦剌圣女,不如先把她干掉,您不是过对敌人就不能容情,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五舔了舔嘴唇,虽然郡主选择赢澈,但这世上最了解郡主,永远跟着少将军的人只有他!他侍奉少将军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
“您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我想瓦剌圣女知道一点什么,若是您不好下手,不如我悄悄走一趟?”
“我此事以监视为主,五,我不希望再第二遍。”
“是。”
五听命般挺起胸膛,“您的意志就是命令。”
“传递给瓦剌圣女的纸条可派人去追了?”
“追了几条街后踪迹全无,那边人好似对京城很熟悉,我们的人不敢逼得太紧,不过他们能从眼皮子底下消失,足以证明自身实力,毕竟我派去追查的人在疆场上都能探听到情报的探子,若追查消息,比锦衣卫他们更为擅长。”
五一五一十了自己的布置,以前少将军用出来的人也不都随着少将军战死了,还是有一些骨干活了下来,本来他们就是闲不住的,已经习惯风雨,过不了平静的日子。
在没有碰到慕婳前,五就把这些人暗暗整合在一起,知道慕婳就是他追随的少将军后,五自然把慕婳的命令放在首位上。
“以前我们在京城就有过一些布置,当年您也过不懂得朝政的将军活不长。”五扯了扯嘴角,不满的抱怨:“您到是对朝政方向了若指掌,可照样……没活过那场死战。”
慕婳笑道:“当时不是迫不得已嘛,不想输了,只能死战到底,好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咱们既是活着,就要活得明明白白,不能再被谁算计设计。”
“总是您有道理。”五嘀咕了一句,“您也早点歇息吧,明日宫里有宴会,您肯定是要去的。”
此话正中慕婳下怀,点头道:“按照咱们方才商定的办,千万要心,别被东厂和锦衣卫查出端倪。”她在京城掌握一支谍报力量,探查各方面动静,若是被皇上知晓,怕是会有麻烦。
可慕婳既然是身不由己同赢澈卷进朝政中,她不得不让这只本来没打算大用的力量逐渐完善。
慕云管着锦衣卫,但到底锦衣卫是皇上的人,远不如用自己的人方便,何况皇上种种诡异的决定,让慕婳不得不留一手。
她相信赢澈手上也有一些深藏的势力。
“郡主,慕三姐和永安侯夫人找过慕云,我的人不敢靠得太近,不过慕媛离开时很生气,慕云不替生母报仇,禽兽不如!我猜应该同郡主有关,您看……”
五手指在脖子上狠狠划了一下,“慕媛总是找您麻烦,不如让她?”
“先不要动慕媛。”慕婳轻声道:“二哥不会相信她的话,纵然二哥把我爹当做杀母仇人,他也不会对我和我爹做什么。”
“郡主……”
“我相信二哥是个明辨是非的人。”慕婳闭了一下眸子,继续道:“若他生母死在我爹手上,我们父女是要给二哥一个交代,解开二哥和王公公的心结比杀慕媛和永安侯夫人重要,五,真相是掩盖不了的,你为掩盖真相杀人,或是编织谎话,你会发现你杀的人越杀越多,谎话越来越多,你背负的负担也越来越重,不如同王公公仔细清楚,是打是骂,总是要我爹自己面对,毕竟当年的事,是我爹做的。”
掩盖或推卸责任,只会让永安侯夫人有机可乘,显得木齐心虚,让二哥在王公公面前更难做。
五点头道:“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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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一道黑影跃出窗外,悄悄离开侯府,避让过夜巡京城的差役,来到瓦剌圣女所居的使馆。
纵身翻墙而入,她按照早就记在脑中的地图,找到瓦剌圣女的屋子,动作干净利索解决守门的侍女,透过窗户看到烛火,瓦剌圣女竟是没有歇息?
不让五动手,慕婳却想从瓦剌圣女口中探听神秘人的底细。
皇上的种种安排同此人脱不开干系,而神秘人所掌握的秘密又好似惊动地,她想从瓦剌圣女口中探听一二,尤其是瓦剌圣女以她以前的面容做着有损帝国的事……慕婳忍不下来!
刺探消息或是杀人灭口,慕婳以前不屑做,但对象若是瓦剌圣女,她到是不介意改变初衷,那段尘封的记忆对她的影响其实还是有的,并非她以为的只是一段不够清晰的记忆。
瓦剌圣女在看书?
她倒是听爱读书,刻苦好学。
突然,房顶飞来一物,慕婳顺利躲过,飞箭重重击碎玻璃,瓦剌圣女听到动静,赶忙道:“谁,谁在外面?”
坏了!
慕婳立刻纵身而起,跃上房顶,追着射出飞箭的人,使馆这边因瓦剌圣女的呼人而亮若白昼,风声鹤唳。
以后瓦剌圣女防范会更严,她没机会再从瓦剌圣女口中知道消息了。
眼前的黑衣人决不能追丢!
慕婳加快脚步,然而事实很残酷,方才还在眼前的黑衣人竟然凭空消失了?慕婳停下脚步,仔细查询后没有发现任何破绽,事情好似越来越有趣。
站了良久,慕婳转身回到侯府。
而在她消失后,消息上报给主子知晓,隐藏在暗处,头戴面具的男人嘎嘎怪笑:“慕婳?皇上?!很好,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