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蓝色魔女好吃无度,但她看起来一点也不胖,而且身体健康,仅凭这两点,我也就懒得阻止她胡吃海喝的行为了。
收了盘子,躺床上休息,正酝酿睡意,突然手臂被捅了几下,转头一看,就见蓝色魔女正无聊至极的用葱指不断捅咕我左胳膊肘。
“有事”我问。
“无聊”她道。
“无聊睡觉”我道“睡着了就不无聊了。”
“给我讲个故事吧,魔改的那种。”
她满脸期待。
“不讲”我无情拒绝。
“为什么啊”她横眉立目。
“没想好。”
“没想好什么”她追问道。
“没想好该怎么瞎掰胡编”我闷声闷气道“你以为魔改故事就好比吃饭睡觉那么简单吗,魔改一个故事要累死多少细胞你知道吗”
“不知道。”
“算了,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明白,先不和你说了,下次什么时候要听魔改故事,记得提前预约。”
“嗯,现在就想听。”
“你没听我说下次吗”
“下次什么时候”蓝色魔女一脸好奇宝宝表情。
“呃最早明天。”
“那好,明天晚上我要听魔改故事”蓝色魔女强调道,并特意着重强调明天和魔改故事这六个字。
“好。”
蓝色魔女兴奋了几秒,再次恢复了淡定,并抬起手,对着床尾招了招手“坨坨,来”
小猎狗颠颠颠跑过来,一跃扑到床上。
“别别叫坨坨上来”
陡然间我睡意全无,大喊一声,然而,已经晚了,坨坨沾满了油的两只前爪,已经稳稳地落在床上,印出两朵梅花形状的油印。
“我的天哪。”
捂脸,扶额,以及后悔不已。
早知如此,还不如绞尽脑汁,临时编一个魔改故事给蓝色魔女听呢
由于蓝色魔女的被子印满了坨坨的油爪印,当天夜里,只好盖我的被子入睡,然而夜风习习,颇为清凉,不盖被子的我,总觉得手脚冷的不自在,于是只得又扯过来一半,和蓝色魔女共享一被,然而却只能盖住半身,也就是所谓的露手不露脚,露脚不露手。
总之,这一宿睡得那叫一个不得劲儿。
第二天一早,我微感疲倦的从被窝里起来,抻了懒腰,先练了一趟刀法,随后又冲了个澡儿,接着出门来到楼下,跟老板说明情况,付了几枚铜币,没多久,一床新被送了过来。
捧着新被回了屋,刚放床上,蓝色魔女罪恶的手爪子就伸了过来,一把将新被扯了过去,然后一脚又把旧被子踢了过来。
我早已习惯她强盗式的做法,所以也就懒得和她计较,将被子铺好后,扭头瞅了瞅大厅,坨坨正十分享受的趴在油爪子被上呼呼大睡,估计睡地毯没有睡厚被子舒服。
沏了杯茶,享受了一番早茶的清新,我起身,出门,下楼,买早点去了。
路上恰好遇上昨天一块儿喝酒的几位酒客,酒客们纷纷和我打招呼,并开玩笑似的道“等我找来西岚的情报,再和你换酒喝。”
我则笑着回应道“随时恭迎。”
这座城镇虽然被外人称作酒城,但事实上,他们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经营酒水生意,譬如说早上吧,他们就会支出摊位,售较正常的早点及饮料。
买了两兜包子,两兜油乎乎的腌鸡腿,几块奶油颇丰的蛋糕,以及捧了一桶鲜榨的橙汁,溜达的往旅馆方向走。
在快要抵达目的地时,陡然间听到两条街以外的地方有骚乱,于是又往前走了一条街,好奇的抻着脖子瞅。
就见隔着一条街外的小广场上,有四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家伙,正在围追堵截一个看起来稍显瘦削,但身手灵活的男子。
男子的身手较比普通冒险家可是敏捷的多得多,从行人中间不断钻来钻去,好不滑溜,而四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应对那些满脸问号的游客及站着看热闹的本地居民时,却显得颇为笨拙,好像生怕将这些游客居民撞伤似的。
“如此凶神恶煞之人,竟然会如此小心翼翼的行动,不过看那些游人居民的样子,并不像是身份尊贵之辈,倒颇像是身份普通的普通人,也就是说,大汉们未必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忌惮,而是因为对方生活在这座城镇的这层身份而忌惮,这样看来”
瞅了眼正穿街过巷,朝我这边跑来的瘦削男子,我心中暗道“这个浑不在意游人居民是否会受伤的瘦削男子,倒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双足蓄力,只待那男子冲来。
瘦削男子显然是没有在意我的举动,他或许只是觉得我拎的东西多,捧得饮料桶大,或许会给追他的四个人造成不小的麻烦,于是才选择奔向我的,而在与我错身而过的刹那,他很明显的带着恶意,挥手朝我的手臂打来。
这一击看似好像在摆动手臂,无意中打中,实则却是奔着我手臂上的某个穴位而来,我敢担保,倘若我只是个两三级的冒险家的话,这一下足能让我下意识松开手臂。
真特么的恶毒啊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听不远处跑在最前的大汉喊道“小心,快闪开”
很明显,这一嗓子是冲我喊的,不过仅凭这一嗓子,我对这四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的好感度就蹭蹭蹭飙升几个百分点。
再一转头,瞥向正以摆臂姿势朝我手臂打来的那个瘦削男子,心中暗道“别特么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会对你产生好感及同情心。”
随即抬起右腿,直接来了一记斜踢,一脚丫子踹在他大腿上。
这一脚,虽然没用多少力道,但夹杂着愤怒,也同样不是一般冒险家能够承受得了的。
于是伴随着咔嚓一声,瘦削男子在惊诧的表情中,整个人都斜软在地,下一秒,剧痛袭来,如杀猪一般的惨嚎声从他嘴里发出。
他甚至顾不上再瞅我一眼,双手使劲儿掐住自己右侧大腿,在地上不断扭曲蠕动。。
因为剧痛而导致的涔涔冷汗,直接将衣衫打透。
我佯作啥事儿也没发生一样,在四个大汉呆滞的表情中,吹着口哨,朝旅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