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蔼的老人慢悠悠的抿了口茶,叹息道:“只是心里烦闷的很,过来你这坐坐。”
“最近局势动荡,的确有的你头疼的咯。”下首的老人回道。
“一个的弹丸之国倒是不足为虑,怕就怕那些不怀好意蠢蠢欲动的啊”
正话间,刘玄丑却是步入了厅内。
上首的老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别过头看向穿军装的老人。
“你就是那个目无王法的大先生?”穿军装的老人鼓着嘴瞪视着他。
穿军装的老人就是高明口中的首长,燕京军区军长,开国上将楚行。在他听闻赵家直系后代太祖长拳的传人赵孝拳被一个毛头子打死后,他震怒无比,现在局势已经如此紧张,国内竟然还有人窝里斗。
一个国术大手啊,就这么死了,这是华夏的损失,也是传统武学的损失。
他下令让人把刘玄丑抓回来,没别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个子绳之于法。
“老先生笑了,目无王法这顶帽子扣下来,晚辈实在有些担当不起。习武之人切磋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拳脚无眼,死了便是死了,再,生死由命,这本就是我们武林中人不成文的规定。”刘玄丑笑了笑,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愚昧,黄口儿,牙尖嘴利,来人,把他拖出去毙了。”楚行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气的颔下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话音刚落,两个警卫员就快步跑了进来,两口黑洞洞的手枪指着他的后脑勺,似乎只要他不配合,他的脑浆就会在这个大厅内溅的到处都是。
刘玄丑皱了皱眉,没想到这首长的脾气如此之火爆,一言不合就要把他枪决正法。
“等等,”这时,坐在上首的老人摆了摆手,令两个警卫员退下,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刘玄丑。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武林事件,他也是有所耳闻,赵孝拳的死的确令人扼腕叹息,但是,一个能将赵孝拳打死而又毫发损的人,这样的武学奇才,不正是国家现在正需要的嘛?
“丁老头,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总理当的可真是威风啊。”楚行不满的叫道。
丁总理没理会吹胡子瞪眼的楚行,招了招手,让刘玄丑走到面前来,笑眯眯问道:“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这个姓丁的老头看着面目和善,似乎更易于相处,刘玄丑没打算闹僵,便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二十七二十七”丁总理喃喃的重复着,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这个年纪来跟我的孙子是一样大的,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当年的事情你就别再提了,多了闹心。”楚行似乎是知情中人,见他这样子,气也消了大半,还反过来安慰道。
“没事。”丁总理苦涩的笑了笑,回头看向刘玄丑的目光又更加温和了点。
“为什么学武?”
“强身健体,保家卫国!”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要杀人?”
“这是我对他的尊重”
丁总理半晌无语,复问道:“你知道你犯下的罪是要被枪决的吗?”
“我不想动手。”刘玄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下首的楚行见状,忙摸了摸腰间想把随身携带的手枪掏出来,摸了两下空空荡荡的裤带后,这才反应过来,后辈门早就不让他碰枪了,是为了他的身体好。
行军打仗几十年,这玩意儿亲的就跟兄弟姐们一般,骤然失去心里的确是会空落落的,整颗心都像是无处安放。
过了些日子,他也渐渐习惯了不配枪,今情急之下,竟又忘了这茬。
论这察言观色的本事,楚行自问还是有些心得的,他只是一看刘玄丑那动作,就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杀气,这也是他想拔枪的原因,这个人极度危险,能把赵孝拳打死的人已经可以列为极度危险的重犯了。况且,现在在这里的并不止他一个糟老头子,还有一个关乎着国之命脉的大人物。
“你子可别犯浑。”楚行站了起来,挡在丁总理身前。
“不碍事,不碍事。”丁总理似乎一点也不惧怕,深邃的目光透过他的双瞳印射在刘玄丑眼里,竟让他感觉浑身一颤。
“我知道你本领不弱,但这军区大院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是个好苗子,只是用错了地方”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样,你帮我做件事,赵孝拳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什么事?”刘玄丑警惕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总觉得面前这个老人不简单,那平静的眼神中似乎透着狡黠,这种眼睛他以前在别人身上也看到过,而且不止一次,一看就是几十年。
这个人就是他的授业恩师,也是亦父义母的亲人。
“现在国势紧张,岛国这几年渗透了不少人来国内,他们四处散播谣言,蛊惑人心,目的就是要瓦解我们的意志,从而达到他们再一次侵略华夏的母目的。”
“枪杆子里出政权,每次想到这位前辈的这句话,我的心里就久久的惴惴不安。闭着眼睛的狮子是没有人会惧怕的,只有睁开眼,好好看看这世界,才能从这广阔的草原上猎取果腹的食物。”
刘玄丑还是没听懂,丁总理这一番话到底想表达什么?现在的国情就连三岁孩都能倒背如流,他又岂会不知。国人日渐尚武,就是为了来日能够给祖国多增添一份力量。
他看着老人平静的面孔,等着他的后话。
“现在,我们受到多方面的掣肘,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出面,况且时机也还没成熟,所以我想让你去岛国挑战那里的高手,最好把那里弄的乌烟瘴气,鸡犬不宁的。”
“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在做同样的事情吗?”
“有!”丁总理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他们隐藏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静静的等待时机的到来。”
“那让我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不一样,你是我们华夏的大先生啊。”丁总理打了哈哈,竟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