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堂不愧是稻川会的杀器,刘玄丑贴在楼梯的房檐上,屏住呼吸,冷冷的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在他看到南野秀一的四个头马商议出的结果后,差点一口盐汽水没有喷出来,难道他们不知道南野秀一在上面,而且已经受了极严重的伤,他们以逸待劳虽是非常稳妥的办法,但也不能不顾自己老大的死活啊。
是真的蠢还是别有用心?这个他可管不着。
借助着唇语,刘玄丑在上面又安静听了会儿他们话,发现并没有有用的消息后,又鬼魅般的潜伏了回去。
“未成年少女们都被转移到哪儿去了?”他跑遍了整栋楼,除了他、周念薇、南野秀一外,再也没见到其他的人影。
正当他略微有些着急准备背水一战的时候,楼下突然枪声大作。
乱哄哄的叫骂声乱做一团。
“我们是华夏驻外使馆的武警,现在怀疑你们工厂内藏匿我国国籍人员,请立即放下武器,配合我们检查。”
“再一遍,我们是华夏驻外使馆的武警,请立刻放下武器配合检查,否则我们就要强攻了。”
扩音器里传来的声音是标准的国语,隐在暗处的刘玄丑松了口气,丁老头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是华夏武警,快走吧”
“走什么啊,这里是我们国家的地盘,华夏的武警算个屁啊,打死他们”
“杀了他们,出了事情自然有老大扛”
杀神堂的人从起初的震惊到后面的恼羞成怒,他们原以为是工厂暴露,是国内的警察找麻烦来了,没想到骑在他们头上拉屎的会是大使馆的人。
论地利,这里是他们的老巢,以守为攻,根本不惧。
论装备,大使馆的配备的武器能有多厉害?
论人数,他们是大使馆的几倍之多。
这要是还有逃跑的道理,那他们稻川会还怎么在岛国混下去?
警告无效后,武警部队毫不犹豫,立马下达了强攻的命令。
驻外武警的确装备和人数都不及杀神堂,却个个都是国内派遣出来的精英。
在收到命令后,他们没有从正面强行进攻,而是一个个分散在工厂外围,以合拢之势往里面包围而去。
透着月光和街道旁的路灯,只见一道道的黑影翻过围墙,借助着树林、草从做掩护,一路杀了进去。
杀神堂的人群情激奋,对着黑暗中的虚无就是一顿疯狂的扫射。
‘突突突~
弹夹打了一轮又一轮。
在他们的火力压制下,武警们一时也强攻不进,只得不断在侧翼骚扰,寻找突破的契机。
两方僵持,一直久战不下,心里各自都有了些恼意。
就在这时,隐匿在暗处多时的刘玄丑突然出手了,他指尖轻饶、手掌翻飞,一连串白光在聚拢成团的杀神堂成员上方如雨滴般倾泻而下,其震撼效果堪比古时绝顶杀器暴雨梨花针。
成片成片的帮众在闷哼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中,甚至于,他们在死的时候都没看清那道白光是什么。
由于刘玄丑大伤害力的攻击,场上的局势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为防止他的继续骚扰,他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手来对付他。
可是刘玄丑却是机制警的很,只是不断的骚扰他们,而且,他每一次出现,都是在不同的楼层不同的窗口。杀神堂的帮众一通扫射下来,却是连他的影子都没触碰到。
大使馆的武警都是国内选拔出的精英,此刻见有人主导了战场,立马抓住机会痛打落水狗。
局面几近成一面倒的趋势。
杀神堂的帮众们已是军心大乱,心烦意乱间枪法更是失了准头,眼看面前的武警们跟神似的冲了上来,身后又有个宛若鬼魅般的武者骚扰,他们心里莫名感觉到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不打了,我们投降了,华夏军人,我放下武器了,别杀我”
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子的先起了头,“哇”的一声把枪仍了出去,双手抱头慑慑发抖的蹲在地上。
剩下的尚在抵抗的人其实也早已被吓破了胆,那躲在暗处的恶魔,他手里的玻璃碎片比华夏武警枪里的子弹还要可怕。被枪打死倒好,一了百了;被玻璃碎片扎中的人却是生不如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液慢慢的从身体上流失,最后慢慢的失去意识
此刻有人领头,其他人也慌忙不迭的把武器扔了,蹲了下去,有模有样的抱着头,嘴里大呼着‘投降不杀。’
华夏的部队是出名的‘正义之师’,只要投降了是绝对不会滥杀的,这点他们很清楚,与其为了帮派付出生命,不如投降换条活路。
最关键的是,华夏部队只是要救人,只要他们把人交出去了,不仅性命无忧,也没有牢狱之灾的隐患。
他们总不可能把他们这些人都扭送到当地的公安局吧?
几分钟后,厂房前宽敞的平地上乌泱泱的蹲了一地人。
周围荷枪实弹、表情冷峻的武警们用枪对着他们,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一个肩上戴着花貌似军官的武警走了上来,用岛国语冷声问道:“你们非法禁锢我国国籍成员,杀你们一万次也不嫌多。但是法外有情,快出藏匿她们的位置,我可以放过你们。”
“都在地下室里关着呢,没有一个人受伤,我们只是弟,都是上头做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啊。”南野秀一其中一个头马赔笑似的站了起来,想跟面前的军官套套近乎。
那人却是不吃这套,一手枪砸在他的脑门上,冷声道:“我让你起来了吗?双手抱头,蹲好。”
“第一队,前往营救落难人员。”他转身下了个命令,眼睛却飘忽不定的看向楼上。
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军队才是最强的,在军队里打磨过的人才是祖国最强的人,可是今,他亲眼目睹凭一人之力把稻川会整个堂口杀的支离破碎,他的世界观崩塌了!
“这还是人吗?”看着被玻璃碎片扎了个透心凉的帮众,他的心里不禁也打了个寒颤。
“你在找我?”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
他忙举枪往后方看去,一个衣不染血、相貌出尘的年轻人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