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龙井从出来的那刻起就被惠子清丽的脸庞吸引住了,他甚至没把目光浪费一丝一毫在刘玄丑身上。
“我是铃木惠子,请多指教!”惠子尴尬的笑笑,不动声色的退了几步,和刘玄丑并排站在了一起。
“铃木夫人,这是怎么回事,还烦请你给我个解释。”旁边的中年男人瓮声道。
中年人是宫崎佑,宫崎龙井的父亲。
今,父子俩来铃木家就是为了商讨惠子的婚事。
“惠子,你看你,回家还带同事回来,真的是一点礼数都没有。”惠子母亲早已看出惠子和旁边的男人关系不浅,可是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起那些日子,她已经把惠子和龙井的婚事应下了,现在她左右为难,只好上前想把惠子拉到身边来。
“妈妈,他是我男朋友,我们要结婚了”惠子急忙把母亲伸来的手打开。
“胡闹,你宫崎叔叔今过来是特地来商定婚礼细节的,你胡些什么呢。”
“我没有胡闹”
宫崎佑冷哼一声,冷冷的瞪了眼一脸淡然的刘玄丑,“铃木夫人,既然惠子有男朋友了,那儿和惠子的婚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们回去了。”
他看了眼自己那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不成器的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吼道:“还不快滚过来,村里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还不是随便你挑。”
作为白川村的村长,各户人家的女儿想嫁到他们家来他还得考虑再三呢,现在惠子当着他的面让他下不来台,这样的媳妇不娶也罢。
“爸爸,我们再呆一会儿吧”宫崎龙井苦苦求,最后似乎是因为颇畏惧父亲的威势,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跟着宫崎佑走了。
等他们走了,惠子母亲眼中流出一抹痛苦之色,擦了把眼泪也进了茅屋。
这个什么情况?
刘玄丑心里暗自腹诽,好不容易来冒充一回男朋友,竟然被人无视了,从头到尾,就没人跟他过一句话。本来接下来的剧情不是因为他挺身而出,啪啪啪的打那个看着就像弱鸡的额叫井什么的人的脸吗?
这叫什么事啊,饶是他心性淡定,这一刻不免也觉得分外尴尬。
“对不起,老大,你先在这里等会儿吧,我进去跟妈妈。”惠子抽了下鼻子,转身也跑进了茅屋内。
刘玄丑有些郁闷,随着性子信步往前走去。走了大半会儿,人烟逐渐稀少,连脚下的路也变的更加蜿蜒曲折。
他抬眼看去,发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座山面前。
山上种满了樱花树,恰逢春季,漫山遍野的樱花争相盛开,粉白的花朵营造的浪漫景象,真的有些迷人眼。
他笑了笑,迈着步子打算上山看看。
“伙子,快停下,这里面可去不得啊。”正当这时,一道急切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他诧异的往后看去,只见一个扛着锄头的老伯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扯着他的衣服就往后拖。
“老伯,你这是干什么啊。这漫山遍野的樱花开的正好,怎么去不得。”他觉得这老伯肯定是个神经质,要不就是这里的守林人,怕他毁坏了山林的樱花,忙补充了句,“你放心,我不会破坏山林的。”
老农有些畏惧的看了眼樱花山,埋下头低声道:“山里有上古武士的英灵,不能去打扰的,否则会有大祸发生。”
刘玄丑噗呲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这里的村民也这么迷信。见老农有些不悦,他忙止住了笑,闷声道:“实不相瞒,老伯,我就是先祖的直系后裔。这几夜里我一直做着同一个梦,在一处种满樱花的深山里,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远远的呼唤我‘后人,快来继承我的蚂蚁不是,快来继承我的旷世神藏。’”
“似乎是命运的召唤,我不知觉就走到了这里。”
老农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好半响才‘哇’的一声跑开了,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世界大乱了,这要变了’
刘玄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只道是这老农神经错乱,抬步继续往山里走去。
山中的景色确实不是外边能比的,他沿着杂草丛生的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却一直浮现出老农惊恐的表情以及他最后神神叨叨的话。
“这要变了?世界将会大乱?”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压在他心上,竟让他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一阵阴风刮过,他猛的停下脚步。
抬眼看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一个山谷里面。一汪泉水在面前徜徉,泉水旁挂着一条流量不大的瀑布,扑棱棱的水花声在空旷的山谷回响,听着不仅没有心旷神怡的感觉,反而令人不安。
龙傲也不能这么生猛啊,他转身就想往后退去。
转身之际一眼瞥见在瀑布底下的一口黑洞,他的身体竟忍不住又转了回来。
“快进来!”
脑海里一个声音像个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它’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魔性十足。
过了片刻,刘玄丑双目失神的一步步往前靠去。幸好泉水不深,最深处也只是刚好漫过他的脖子。
他穿过瀑布,站在幽深的洞口前,眸子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最后又变的毫无生气。
洞口极深,里边水深到脚腕,一股刺骨的寒意遍布他全身,他猛的惊醒。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阴森的山洞里边,顿时吓的靠在了墙上不敢动弹。
石壁上布满了青苔,他手放在上面,软软黏黏的,觉得恶心不已。
“子不语怪力乱神,难道还真有什么上古英灵不成?我偏偏不姓邪,你要我进来,我就进来给你好好看看。”他深吸了口气,继续大步往里深入。
越往里走,寒气越甚,饶是他身体素质极强,此刻也有些忍不住瑟瑟发抖。
强忍着不适,又往前走了十多分钟,前面竟出现了一片空旷的空地。
空地上放着一块石墩,石墩上立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头骨,两眼空洞,咧着嘴,正直勾勾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