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她两米远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
吴警官拿手电筒往她身上照,的确是个女人,穿着一套白底碎花厚棉睡衣,头发乱蓬蓬地搭在背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吴警官试探着喊了她一声,没任何反应。
“喂,站起来。”吴警官又喊,还是没有反应。
“死了?”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上前看吧。”陈伟提议道。
大家迈前几步,吴警官弓下身,慢慢地伸出手,退了那女人几下,她发出哼哼的声音,身体动了动,吴警官被吓得赶紧缩回手。
女人扭了扭身子,慢慢地抬起头,朝我们转了过来……
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我紧张的浑身发抖,几乎不敢再看,要闭上眼睛,站在前面的吴警官和陈伟忍不住后退,三个人紧紧地挤在了一块。
“怎么是你!”等那女人转过脸,陈伟在我旁边几乎蹦了起来。
这张脸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种种恐怖模样,不过是一张普通的中年妇女的脸罢了,只不过在手电筒的照映下,显得格外苍白,因为刚才不停的奔跑,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的贴在皮肤上。
“你认识她?!”我问陈伟,十分诧异。
陈伟有些结巴:“她她她她,她就是那个,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我追问道。
“那个我跟你们的,昨上午又活过来的那个女的。”陈伟道。
“啊!”我们同时惊呼。
“喂,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陈伟伸长脖子,问了她一声。
这女人的好像神志不清,眼睛似睁非睁,表情迷迷糊糊,手电筒的强光照在她脸上,她也不躲,脑袋在不停微微晃动,一看就是中了邪的模样。
“她好像中邪了。”陈伟。
“怎么办?我们把她弄下山?”我询问。
“等等,我有她老公的电话。”陈伟着,伸手去摸手机,手在身上的口袋里摸了一圈,骂了声艹,,“手机放车上了。”
没辙,只好先把她弄下山了。幸亏她自己还能动,由吴警官和陈伟一人搭一边,慢慢地把她带下了山。
到了车上,陈伟拿了手机,找到她老公赵铁柱的号码,打过去……
把这女人送回家后,她老公赵铁柱告诉我们,他们两口子平时就睡得早,今晚上,八点多他们就上床睡觉了。
大概在十点半,他突然醒来,发现秀芳不在床上,开始以为她去上厕所了,谁知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秀芳回房,他担心起来,怕秀芳在卫生间出事了,赶紧起床去看,谁知卫生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他找遍房子,都没发现秀芳,接着又打电话去问镇上的亲戚朋友,大家都秀芳没来过……一家人正急的不知所措的时候,陈伟就在电话了。
“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赵铁柱一遍遍感谢我们,眼眶中泪光闪闪。
那叫秀芳的女人神志仍没清醒,无论别人怎么叫她,也不理睬,从回来后就这么低头坐在沙发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陈伟看了他一眼,对赵铁柱:“谢就别谢了,我们也是正好碰上,我看你老婆好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惹上了……”
陈伟话没完,赵铁柱一把抓住他的手:“伟师傅,我求你帮帮忙,帮帮忙……”
陈伟拍拍他的手,:“你别急,回头去找个师傅看看。”
赵铁柱急得语无伦次:“师傅我知道你懂,拜托你一定要帮帮,一定要救救他啊!”
陈伟哭笑不得:“我的懂这些啊,我不行。”
“我求你了师傅!”赵铁柱苦苦哀求。
“伟师傅你就帮帮忙吧。”其他亲戚也跟着开口道。
……
赵铁柱一家亲戚把陈伟围住,哀求声不绝于耳。
陈伟手足无措,拼命冲我们使眼色,要我们帮他解围,我对他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陈伟被他们求的没了办法,只好:“那这样吧,我回头问下我们殡仪馆旁边中药店的郁知师傅,看看有什么办法,好吧。”
离开赵铁柱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折腾到现在,我们三个人都饿了,打算到家没打烊的馄饨店吃夜宵。
馄饨有点烫,陈伟喝了口汤,用汤匙敲了敲碗边,郁闷的:“这下好,想做的事没做成,倒惹了这么个事。”
吴警官笑了笑,问他:“你打算怎么帮他们?”
陈伟苦笑:“还能怎么帮,明先问了郁知在,家伙如果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去问他老板娘了。”
吴警官吸溜着馄饨,:“我估计这事棘手,郁知是没什么办法了。你们看啊,要是一般的中邪也就算了,可这个女的情况非常不一般哪,前她才刚‘死’过一回,今就出了这么个事,我觉得啊,除非老板娘出手,要不然这事,啧啧……”吴警官完,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吃馄饨。
我:“可他老板娘不在啊,回头问了他,到时候要做什么,岂不是还要我们来?”
陈伟看我一眼,:“要不你以为呢。”完叹了口气。
吴警官笑,:“谁要你答应?”
陈伟夸张的哦了一声,叫起来:“你还,刚才在那个赵铁柱家,我被他们围成那样,你们几个也不过来帮忙解围,靠。”
我一口气把汤底咕噜完,抹了把嘴:“你是大师嘛,那什么抓鬼除妖的是吧,城里出了名啊,人家不找你找谁哦。”完后哈哈大笑,吴警官也跟着笑了起来。
陈伟气得要命:“你们还笑?要不是你们两个今晚上吃错了药,非要跑去做什么探究,哪会惹上这个事?”
我拍了拍陈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第二大早,赵铁柱给陈伟来电话,他老婆秀芳还是昨晚上那样,稀里糊涂的谁也不认识,给她吃就吃,给她喝也喝,可就是不话,一直这么坐着不动。
陈伟让他别着急,这就去找郁知,有了办法就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