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馆长。
“人在昏迷的时候,是会做些奇怪的梦。”专家告诉他。
馆长显然不信,他相信自己是被鬼缠上了,后来在他老婆和陈伟那里得到了证实,吓得要命的馆长顿时嚷嚷着要出院,好歹,才答应留下来。
不过死去活来的馆长打死也不愿意回原来的病房了,给他单间病房住也不干。
他就要和其他人住在一起,人越多越好,最好是那种六人间的大病房,可外科的大病房都住满了病号,无奈之下,只好把馆长转去了内科的大病房。
“这个做人啊,还是踏实一点的好。”这句话成了馆长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口头禅。
“那你们上了山,魏升金老婆给他了些什么?他就放过馆长了?”事后,我十分好奇地问陈伟。
“我也没听清,她就蹲在墓碑前,轻声细语的了大概一分多钟,然后等我们刚下到山脚下,医院那边就来电话了,馆长醒了。”陈伟。
“他不是要A套餐的吗?好像也没换吧?”我问。
“没有,她不要换,后来馆长老婆要自己掏钱把所有钱都退给她,她也没要。”陈伟,接着又感慨了一句,“真是个好女人啊!”他指的是魏升金老婆。
“馆长老婆也不错嘛,除了脾气坏点,关键时刻还是顶得上,最重要的是,她为了馆长,什么事都肯干。”我。
我们两人一阵唏嘘后,最后一致认为以后找老婆要找馆长老婆这样的老婆,当然了,馆长老婆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好,大概也不够温柔,所以陈伟又对自己未来的老婆提出了三个要求:1、长相要甜美;、身材要劲爆;、性格要温柔。
“这不是癞蛤蟆想吃鹅肉么。”吴警官如是评价。我同意。
这上午,殡仪馆来了个人,要买墓地,还他一个礼拜前就打过电话了,要买个A套餐,本来打电话的第二就要过来定,不过临时有点事,去外地了,前才回来。
这人话让人听得很难受,就像嗓子眼破了洞,不停地往里灌风,呼噜呼噜的,所以当他一张嘴,陈伟就听出来了,这人就是那打电话要定A套餐的那位。
所以陈伟当时相当诧异:“原来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那人也诧异:“你认识我?”
陈伟摇头:“不认识。”又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搞错了,我还以为是另一个——人,打的。”
“哦?”那人还是诧异,:“还有人和我话的声音一样?”
陈伟笑笑没回答,问他:“你这个话声音是很特别,生的?”
“哪里哟,以前好好的,二十几岁时,冬骑摩托车没带头盔,不留神灌了口风进去,就变成了这样,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毛病。”那人一边,一边摆出骑摩托的架势。
“那还真是,够倒霉的哦。”陈伟笑着。
那人摇着脑袋,一脸“谁不是呢”的表情。
“不过我们现在已经不做那些个套餐了,但是预买墓地的话还是可以的。”陈伟。馆长死去活来以后,就取消了AB套餐。
“怎么就没有A套餐了?我还要给我们家老爷子定个最好的啊。”那人有些郁闷。
“其实都一样,到时候你把坟墓修漂亮点不就行了。”陈伟。
“光漂亮不行,要大,要显得阔气!还有位置,位置很重要,风水一定要好。”那人。
“要地方没问题,多交点钱就是了,至于风水,当然就更没问题了。”陈伟指指坟山对他,“你看,整座山风水都好,坟山的后面还是山,坟山的对面是水库,这是背靠山,面对水,俗话山主人丁水主财,这依山傍水的,风水好得不得了。”
“嗯。”那人点点头,十分满意,,“我现在就定了吧。”
“好好,你贵姓?”陈伟问道。
“姓曹,蒋正伟。”
陈伟一乐:“原来是政委啊。”
下午殡仪馆来业务了,死者居然是上午才来过殡仪馆订墓地的蒋正伟,这把陈伟结结实实地吓了了一大跳,以为上午见到的是蒋正伟的鬼魂,问过后才知道,蒋正伟是中午才死的,是和人喝酒喝多了,躺着吐,结果被呕吐物堵住了呼吸道,窒息身亡。
“这下好了。”陈伟对我们,“这墓地算是给他自己定的了。”
“这就是命。”我。
“这个命啊,我看都是注定好的。”吴警官叹了口气,,“上个礼拜我去G市办案,听那边同行了一件事,是有个人要去A市,当时他正好有个朋友也要去A市,于是打算搭他朋友的车去,可临出发前,他临时有事走不成了,所以当就没去成,后来他朋友的车在高速上发生意外,车上三个人,全部报销,要是他当时也在车里的话吧,那准保也是一个死。第二,他坐中巴去A市,谁能料到,中巴居然也出意外了,侧翻了,车上十几个人,就他一个死了。你们邪门不邪门?”
陈伟:“也就是,其实他在前一就应该和他朋友一起死在高速上了,可临时有事,逃过一劫,谁晓得逃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终究还是个死。”
“也许只是凑巧吧。”我。
“我觉得是命里注定。”陈伟,“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其实以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人这一生,命运是不是其实已经被规划好了,一个人什么时候走运,什么时候倒霉,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进棺材,都是注定的事,就像电脑程序一样,人一辈子,其实不过是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已经规划好了的命运。”我。
“听你这样一,感觉人好像就是个木偶,就连放个屁都是预先写好的程序。”陈伟。
“哎莫宇,那你有没有想过,规划人的命运的那个东西,究竟是谁呢?”吴警官饶有兴致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