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密林之中突然亮起了几点闪光。
“轰!”
几声剧烈的爆炸声,夜宿在林中的飞鸟被惊起,在低空中盘旋着。
李牧已经坐上了装甲越野车,脸色登时凝重了起来。他拿起了步话机,对着全排的人道。
“走,赶紧回哨站!”
在通讯频道中听见他的吼声,所有的装甲越野车都动了起来。
在夜里与人数不明,武器不明的敌人交战,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只有无脑的莽汉才会这么做。
他给夜视仪换了块电池,带在了头上。
视野变成了纯净的绿色,因为太过遥远,即使将夜视仪的功率开到最大,也只能隐约的看见密林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可能是什么野兽,排长。”
操作着车顶榴弹机枪的杨星辰道。
“这个时间正是那些肉食动物狩猎的时候。”
李牧将突击步枪架在了窗户上。
“我可没法将整个排的生死寄希望在一头野兽的身上。”
他着,继续观察密林之中的动静。突然有什么庞然大物从密林之中冲了出来,在夜视仪的视野之中,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格外渗人。
一头,两头,那是一群掠食者。
“该死!是生化迅猛龙!是兴都斯坦人的骑兵!”
李牧举起了手中的步枪瞄准。
“攻击!攻击!在这种地形我们跑不过他们!利用重型武器攻击!别被他们追上!”
他在通讯频道中下达了命令,幸好他们撤离的及时,要是他们在密林之中被生化迅猛龙骑兵围上,那就是一场屠杀。
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骑兵,李牧扣下了扳机,一串曳光弹在夜幕之中向着远方飞射而去。
在颠簸的装甲越野车上要命中目标是很困难的,尤其目标还是灵活的生化迅猛龙。
但这对于李牧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冲在最前面的那名骑兵好像被重锤击中了一般,身体猛的向后一仰,但没有从生化迅猛龙上摔了下来。
“该死,这些人穿了重型防弹衣!”
装甲越野车上装备的重型机枪与榴弹机枪开始开火,呼啸的弹幕在夜幕之中如同夏日的萤火虫,美丽而又致命。
兴都斯坦人没有先进的夜视仪,他们发射了数发照明弹。缓缓落下的照明弹发出遥远的光芒,照亮了夜色下的车队。
“压低枪口,你们瞄的太高了!”
李牧一边在通讯频道之中吼着,一边对着排里的通讯员命令道。
“呼叫空军前进控制员,让他们调几架攻击机或者武装直升机过来,不然他们就只能来为我们收尸了。”
在呼啸的弹雨之中,不断的有兴都斯坦骑兵被撂倒在地。冲锋而来的骑兵开始开枪还击,子弹打在装甲板上当当作响。
李牧扣下扳机,将一名扛着火箭筒的骑兵爆头。突击步枪对装甲越野车威胁不大,但薄弱的装甲板可挡不住枪榴弹和火箭筒射出的破甲弹。
在他的枪口下,那些高威胁的目标纷纷倒地。
只是李牧的枪法比起李梅终究差了一大截,他几乎要打光一个弹匣才能射杀三到四个目标。
“咚!”
火箭弹的发射在夜色之中格外的显眼,发射药燃烧发出的光芒拖出一道长痕。
“轰!”
破甲弹在距离装甲越野车不远的地方爆炸,热浪让所有人的皮肤都为之一烫,弹片飞射在了越野车的装甲板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叮当声。
颠簸的,布满碎石的荒野让越野车无法开出高速,强壮的生化迅猛龙却如履平地,它们以令人绝望的速度追上车队。
如果不是李牧发现的早,这些生化迅猛龙骑兵只要一个冲锋,就能冲进车队中。
半个时过去了,车队中开始有人受伤,通讯频道中传来隐约的惨叫声,有人被子弹打中了手臂,也有人被打中了躯干,所幸所有人都穿了防弹衣,还没有死掉的倒霉蛋。
“该死!那些生化迅猛龙难道不会累么?”
只是如果被那些兴都斯坦人追上,李牧估计如果自己不暴露实力,整个排的人都要死。
“砰!”
一名兴都斯坦骑兵被榴弹机枪发射的榴弹命中了右肩,剧烈的爆炸扯下了他的右臂,即使穿着重型防弹衣,这发榴弹依旧要了他的命。
被重型机枪命中的骑兵没有那么惨烈,但身躯上依旧被开出了排球大的伤口。
呼啸的曳光弹贴着车队飞过,车队中开始出现伤亡,有名机枪手被命中了脑袋,整个头盖骨都被掀飞了。
“该死的,陆航的直升机还没到么?我们就要死在这群满身羊骚味的土著手里了!”
坐在后座上的张涛探出头去,想要向着后方的敌人射击,李牧一把将他扯了回来,一发曳光弹飞过他刚刚探头的地方。
“孩子,心点,我可不想为你收拾溅在车里的脑浆。”
李牧用冰冷的语气道,举起步枪射击,将一名冲的过前的兴都斯坦骑兵射杀。他看了一下手表,距离呼叫空中支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空依旧十分的寂静。
骑兵们已经追到了近百米的位置,这个距离已经十分危险,如果被这些骑兵们冲进车队中,那攻击机与武装直升机便无法自由的攻击目标了。
空中终于传来了令人期待已久的螺旋桨拍击空气的声音。漆黑的空中,隐约能看见两团黑影飞到了车队的上空。
“秃鹫一号已经到达攻击位置,秃鹫一号已经到达攻击位置,是否攻击?”
通信系统中传来了空军前进控制员的声音。
“攻击!攻击!杀死那些骑兵,他们全是兴都斯坦人!”
李牧一边在通讯系统中回答,一边用激光为那两架武装直升机直视目标。
一阵令人恐惧的机炮扫射声,炫目的曳光弹向着追在后方的兴都斯坦骑兵飞射而去,在视网膜上留下了一道道亮痕。
机炮的弹壳如同暴雨一般倾斜而下,若在了下方的车队上。
杨星辰发出了一阵惨叫,他被滚烫的弹壳浇了一个劈头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