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考虑好了?”那武九长老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我,神色之中尽是焦虑之色。
看着武九长老,我微微蹙眉,就说:“我同意了。”
“好!”那武九长老先是面色一喜,后是神色萎缩下去了。
看着他这表情,我怔了一下,但也没说话,而是朝他旁边的武仲望了过去,沉声道:“需要我做什么?”
那武仲好似没想到我会问他,愣了一下神,支支吾吾好长一会儿时间,也没说个完整的话出来,倒是那武九长老在旁边说:“控制父亲周边的气场。”
嗯?
控制周边的气场?
怎么控?
等等!!
难道…。
我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就说:“你确定?”
他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小九,事已至此,我们只剩下三个小时了,三个小时后,他们所有人都来了,到时候…。”
“他们是谁?”我忙问。
那武九长老也没客气,直接开口道:“老朽的十几个兄弟。”
嗯?
武家十八兄弟?
也就是说,所谓内鬼真的是武家十八兄弟之一?
我紧盯着武九长老,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尤其是想到他说的控制气场,心中更是无语了,想要控制遗体的气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米田共封住死者的身体九窍,一旦封住死者的身体九窍,这就等于直接绝了死者的来世。
深呼一口气,我心中还是忐忑的很,要知道干这种事,极损阴德,即便死者同意也是如此。
那武九长老好似发现我的情绪变化,轻叹一口气,就说:“小九,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嗯?
秘密?
我原本想问,但想要要封住武九长老的身体九窍,就摇了摇头,说:“既然是秘密,就让他成为秘密吧!”
那武九长老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微微一怔,也没说话,而那武仲则忽然开口道:“小九,这个秘密关乎到武建元长老,你知道后,或许会改变一些看法。”
我微微蹙眉,下意识朝武九长老望了过去。
他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开口道:“所谓的武家十八兄弟,实则真正的亲兄弟只有两个。”
“啊!”我惊呼一声,死死地盯着武九长老,“你说真的?”
他重重地点点头,沉声道:“你觉得老朽会拿这事开玩笑吗,武家十八兄弟,只有老朽跟老三是父亲的儿子,剩下的十六人皆是一些人送给父亲。”
“为什么?”我忙问,满眼尽是不可思议,这可是重磅消息。
他深叹一口气,解释道:“父亲年轻时便是玄学门第的大长老,跟当时的门主又是生死兄弟,一时之间,父亲权利滔天,整个玄学门第父亲说一句话,没人敢反驳,即便是当时的门主,他也比较信服父亲,而母亲诞下老朽后,由于老朽小时候身体有疾,父亲一心再生一个,但那个时候母亲身体抱恙,一直没办法怀孕。”
说到这里,那武九长老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怎么回事,浑浊的眼神中竟然有了泛起了一丝涟漪。
足足过了片刻时间,他方才继续开口道:“有人找到父亲,劝说父亲再娶一门亲事,父亲他老人家也没多想,一方面是因为老朽小时候太差,另一方面是父亲一直有个宏远就是多生几个,希望自己子孙满堂。”
听到这里,我有些想不明白了,就说:“即便是再娶一门亲事,所生下的孩子也是…。”
没等我说完,那武九长老苦笑一声,“小九,你可能没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下意识问。
他说:“假如那妇人是带孕嫁过来的呢?”
嗯?
我去!
这特么就阴险了,就问他:“那你们家老三呢?”
他解释道:“没过多久,母亲身子好了一些,这才怀上了老三,而剩下的十几个兄弟,全是用那个套路。”
我擦!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特么逗人玩呢,就说:“武建元长老不知道?”
他嗯了一声,“父亲年轻时,义盖云天,鲜少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直至三年前,他老人家找老朽,这才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而…。”
说到这里,那武九长老面若寒霜,整个人阴郁至极,“而老朽调查下来,才发现十几个兄弟当中,没一个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全是野种。”
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中充满了杀意。
我连忙问:“既然调查出来了,为什么这些年你没对他们动手脚?”
他紧紧地盯着我,叹息一声,就说:“这十几个兄弟都是一起长大的,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受原本家族的控制,这其中也有一些人是真心向着父亲。”
“所以,你打算在武建元长老的遗体上动手脚,看看那些人是真心向着武建元长老?”我下意识道。
他嗯了一声,说:“目前只能这样了,老朽总不能将十八个兄弟悉数杀了吧?”
好吧!
他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办法啊!
我连忙问:“没其他办法了吗?”
他摇头苦笑:“这些年,我一直在尝试别的办法,但对方隐匿的实在太深了,没任何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正因为这样,前段时间老朽找父亲商量了一番,最终他老人家想了这个办法,但却让发了一个誓言。”
“什么誓言?”我忙问。
他一字一句道:“不得加害其他兄弟,若那些人有悔意,不可取其性命。”
深呼一口气!
我下意识朝武建元长老的遗体望了过去,看来他老人家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想想也是,即便不是亲生的,但这些年一直在他老人家身边长大,说没感情,谁能信?
“那你现在听从他老人家的吩咐?”我盯着他,问。
他淡淡一笑,点头道:“父亲有交代,老朽自然不敢违背,只是…那些人真心不值得父亲付出如此代价。”
说着,武九长老朝武建元长老的遗体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沉声道:“父亲,您受累了。”
看着这一切,我心里复杂的很,没想到的是,这个办法居然是武建元长老自己出的,或许正因为是他老人家出的,我心里的负担减轻了不少,就说:“行吧,准备东西,开始封他老人家的身体九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