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洛东川见我皱着眉头没说话,好似明白我的担心,冲我一笑,就说:“放心吧,作为一名资深鬼匠,在打棺材这一块,应该是权威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嗯?
听洛东川这么一说,我下意识望了望他,还真别说,这家伙在打棺材这一块,的确算得上权威了,他说没问题应该就是没问题了。
当即,我点点头,再次朝他说了一声谢谢,单凭这棺材内的雕刻,一般的木工,估摸着得花上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打了出来。
尤为重要的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这家伙居然将八仙过海图雕刻的如此栩栩如生。
“怎么?不相信我?”那洛东川见我没说话,微微一笑。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
那家伙一听,好似挺满意的,就说:“行了,既然相信我,你该怎么捣鼓就怎么捣鼓,很多事情,我已经替你全部弄好了。”
我嗯了一声,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担心了,直接将绑好红绳的木头,朝棺材内扔了进去。
当然,这些木头不能乱弄,而是按照另一口棺材死者的躺姿来捣鼓的,让红绳呈直线状态。
捣鼓好红绳,我让李不语跟张沐风帮忙将棺材盖弄了上去,值得一提的是,棺材盖并没有完全密封,而是留了一条细微的缝隙,约摸半个指头大。
捣鼓好这些东西,我再次朝洛东川望了过去,沉声道:“你确定没问题?”
他淡然一笑,“放心,肯定没事。”
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那武九长老跟武家老十回来了,武九长老手里牵着八条黑狗,另一只手拎着八黑鸡公,令我诧异的是,没想到那武家老十弄过来的丧事用品,刚好是我先前吩咐的双倍。
没半分迟疑,我立马走了过去,问他:“你怎么知道…。”
没等我说完,那武家老十立马明白我意思,轻笑道:“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买了双倍?”
我嗯了一声。
他解释道:“我感觉父亲的丧事不简单,需要的东西应该会很多,所以很多东西,基本上都是买双份,有些东西更是直接买了三份。”
嗯?
说实话,他这番话说的颇为在理,也是人之常情。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这番话有点别扭,具体是哪里别扭却又说不出来。
深呼一口气,我饶有深意地扫视了一眼武家老十,而武九长老也朝武家老十望了过去,看武九长老那眼神,他好似对武家老十的行为也是不解。
一见我们俩人的眼神,那武家老十也不知道是想到了还是咋回事,他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说:“咋了?你们俩觉得这一切不正常吗?”
我跟武九长老对视一眼,那武九长老开口道:“老十,这一切真的只是你下意识的行为?”
这话一出,那武家老十好似想到什么了,扫视了我们一眼,满脸诧异,说:“你们俩怀疑我?”
没等武九长老开口,我抢先开口道:“说不上怀疑,就是有点带疑,你也知道,这件事对于玄学门第意味着什么。”
那武家老十听我这么一说,立马解释道:“在那洞里的时候,你们应该知道啊,小九多次吩咐大哥去拿东西,所以,在买东西的时候,我就留了一个心眼。”
嗯?
说实话,我有点信了。
可,心里还是有点奇怪,而那武九长老仔细想了想,最终点点头,继而朝我望了过来,解释道:“小九,我们家老十就是这性格,做事比较喜欢举一反三,他会买双倍的东西,倒也像他的行为。”
好吧!
武九长老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了,尤为重要的是,我原本就打算让武家老十买双倍的东西。
当即,我也没再说什么,从他手中接过东西,然后开始李不语跟张沐风忙碌起来。
很快,我们一众人在另一口棺材前边摆了一张八仙桌,又捣鼓了一些黄纸,蜡烛,在棺材左右两侧点上了长生灯。
在我们捣鼓这些东西期间,那武九长老一直盯着棺材看,满脸尽是疑惑,但也没说话,直至我们将所有东西捣鼓好以后,那武九长老走到我旁边,轻声问我:“小九,这灵柩是?”
我瞥了他一眼,我一直在等他问这个问题,就说:“这是东川打造出来的新棺材,而之所以用俩口棺材是因为后山挖出金子了,金子后边有武建元长老的遗言。”
“啊!”那武九长老惊呼一声,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我,颤音道:“这是真的?”
我苦笑一声,就说:“千真万确,那些挖坟头的人能证明。”
他重重地点点头,连忙解释道:“小九,你别误会,老朽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觉得这事太邪乎了。”
我能理解他的感觉,作为儿子,竟然不知道自己父亲早在多年前便留了这一手,是够邪乎的了。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武九长老紧紧地盯着棺材,沉声道:“这棺材上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太舒服,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我没说话,而是朝旁边一直待在原地抽烟的洛东川望了过去。
那洛东川一见我眼神,没好气地说:“修罗眼,保证不会有任何事。”
那武九长老好似还有点不相信,无奈之下,我只好说:“他不会说假话。”
话音刚落,那武九长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洛东川,似乎在考虑什么,足足过了差不多十几秒的样子,方才开口道:“既然小九这样说了,老朽自然是相信。”
深呼一口气,我也没再说什么,凭心而言,在武九长老过来的时候,我就准备了一大堆说辞,而现在武九长老这么一说,那些说辞倒也没用了,我自然是乐见其成,便说:“如果没问题的话,差不多可以捣鼓丧事了。”
那武九长老紧紧地盯着我,沉声道:“有多大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