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冷和陈述互看了一眼,苏冷伸头看着飞儿:“也就是你心大,不然,还真的能。”
飞儿也轻笑了起来:“我可没那个权利和义务,如果真的是涉及到我现在的利益,我可能真的不会手软,但事过境迁的,让我用命去帮别人报仇,可能真的不行,没那个魄力。”
大家一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可不呗,现在谁有那个闲情雅致,去追究已经过了几百年的事情。
但石逸却是唯一一个嘟着嘴的,轻声道:“如果让我知道当年是谁灭了我高家,毁了我梅岭的天下第一盟,我一定会揪着他不放的……”
飞儿看了他一眼:“怎么着,挖出来鞭尸?估计渣你都找不到了,能是谁呀,除了皇家人,还有别人吗?能调动那么多、那么强大的军队力量的,你以为一个将军或小王就能办得到的事?”
石逸还是嘟着嘴:“要不怎么说不甘心呢,但还是斗不过,闹心……”
“闹屁心,尽想些没边儿的事,想想当下,想想怎么顺利的上去,再平安的下来,回来后,再生一窝小狐狸,比什么都实际……”白冥没好气的呛着他。
石逸对着白冥直呲牙,而大家的笑声已经冲口而出,屋里的气氛一下就缓解到了最轻松的情况。
浅笑过后的佟修洁喝了口茶,再盯着那副画,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到画前,脸都快贴上去了,认真、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走了回来,坐在沙上了,喝起茶来。
见他看了半天,回来一句不说,飞儿拿起桌上的一个空杯就扔了过去,佟修洁也只是一伸手,就将那杯子握在手中,从杯中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飞儿:“有事?”
“我靠……”飞儿这个气呀,真想掐死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卖风雅呢?
石逸在那里偷笑着,因为现在飞儿说这种小粗口,是越来越溜了,当然是被他传染的,他感觉自己很得意。
“注意质素,什么话都往外说,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很高贵,是少主,而且是身兼数家的少主,怎么可以这么没体统……”佟修洁淡淡的说着,完全是一副教训的样子。
“我说,算命的,你能不能不这样?怎么着呀,显你活的时间长呀?你个老古董,小心把你送人体研究所,让他们把你放在玻璃柜里裸展。”飞儿怒瞪着他,气的不行。
“噗……”
“哈哈……”
大家再次笑了起来,都在为飞儿的脑洞大而笑着。
“你们不觉得这画有问题吗?除了先前我们看出来的,不得不说,画此画的人的功底相当的深厚,可以说是一副绝世的佳作。”佟修洁不再和飞儿说无用的,只能转回正题。
他一说完,所有人都摇头,对于画来说,他们是真的没什么鉴赏能力,只会看好看不好看,能看出画中有阵法,已经不错了,还能再看出什么来?
佟修洁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起身走到画前,指着画中的几处:“看到了吗?这里将是什么阵法都已经画出来了,只要仔细的看,一定知道怎么破解,根本用不着六个都会单一的人一起去。”
飞儿听完再嘟了下嘴:“算命的,你说的很容易,可你知道吗?这副画是我们拿到各家的盒子聚起来的,拼成的,现在看来是看的一目了然,可在这副画没拼成之前,你认为他们知道各家独门的阵法?”
佟修洁站在那里扭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头:“也对。”
飞儿白了他一眼:“那个叫任阔的,我不是很相信他,但他却是唯一能带我们进昆仑的人,既然要休整三天,我们就在这里待三天,不过你们自己也都小心点。”
大家点了点头,在商量了一些细节后,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大家都不由的感慨,这地区的不一样,景象也各有不同,他们龙市也下雪,但要想见到这么大的雪,根本很难,可这里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仙境的意味。
窝在温暖的房间里,飞儿倚在白冥的怀里,看着手中的那张地图,这是佟修洁修改过的,因为他也来过这里,也上过山,只因他不放心那个叫任阔的,所以把自己当时的记忆再结合这张地图描绘了出来。
白冥伸手把地图拿了过去,往一边放好,飞儿就要起来,却被他按了回去,手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揉按着:“你不累的吗?已经到了这里了,就算有什么,也急不在这一时,你这样天天琢磨着,有用?”
“我只是想将地图记在脑子里,到时如果遇到突发事件,我也有准备。”飞儿轻声的道。
她知道,白冥这是在心疼自己。
“准备?准备什么?你也说了是突发事件了,无法预料,也无法准备,你安心吧,这次虽然来人比较多,但也不是废物,大家都知道怎么做的。”白冥继续按着她的头。
“嗯……那听你的,我好好休息。”飞儿一笑,闭上眼睛好好享受着白冥的服务。
几个年轻人可闲不住,结伴去了超市一趟,带回来好多好吃的,就在石逸的房间里下火锅吃,热闹的不行。
第四天一早,大家推门出来时,就看到了一个明亮的大太阳。
天空一片晴朗,就好像前三天的雪,根本没下过一样。
任阔早早的就等在大厅里,一见他们来了,马上走了过来,恭敬的对飞儿行了个礼:“少主,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你说呢?”飞儿淡淡的看着他。
任阔咽了咽嗓子:“早些走吧,如果半个小时后出发的话,在天黑前,可以到达山脚下,在那里休息一完,明天天一亮就进山,估计在当天晚上,可以找到那个山洞过夜,要想到达昆仑山的山下,怎么也得走四天。”
飞儿没回话,只是扭头看向站在那里,老神在在的佟修洁,见他也在点头,确定这小子说的是实话,对身后的人一挥手,大家齐齐的向门外走去,直接上了车。
任阔这才明白,原来他们已经准备走了,马上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