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传来消息,将军死了!”朴将领完就流下泪来。
“死了?不是开玩笑吧!”徐锦鱼看着齐楚,心你不救人也不至于杀人吧。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确定死了?”齐楚还笑着,这无异于在朴将领受伤的心上又插了一把刀。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就盼着将军死!”朴将领已失去理智,刀架在齐楚脖子上,“你给我清楚,你是不是倭寇派来的奸细,就是要故意接触将军,然后加害于他?”
岚汀突然站了起来,他不允许别人把刀架在公子脖子上,已他现在的武功,十个朴将领也不是对手。平日里他不张扬,并不代表不会生气。谁要敢对公子不敬,别是朴将领,就算朝鲜君主来了,该揍也要揍。
脚下生风,一眨眼已到了朴将领身后,以掌做刃打在朴将领后颈上。用力不重,否则这一下能让他全身瘫痪,朴将领被攻击,还没来得及还手,只觉全身一震,刀就被岚汀夺了去。
岚汀左手抓着钢刀,右手拿出相忘刀,两件兵器没有碰撞,相忘刀轻轻一划,钢刀段成两截。前后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朴将领看的目瞪口呆。
他只以为岚汀厨技高超,万万想不到岚汀武功也如此之高。不过一个孩子而已,自己竟然被一个孩子制住了?
这时候徐锦鱼也站起来,义正言辞道:“你要我家相公是倭寇派来的奸细,那真是良心被狗给吃了。”
她这是在骂人,但是为了维护齐楚,她就骂人了,能怎样?
“你可别忘了当初自己身陷囹圄,被冤枉的时候,可是我家相公出出谋划策,不但让你脱困,还让你战场上立了大功。现在翻过来咬一口,这不是良心被狗吃了,是什么?”
徐锦鱼双手叉腰,横眉冷对,虽然对方是杀敌无数的将军,自己不过是个女子,但是此刻气势不让,的朴将领自惭形秽。
齐楚听着一口一个相公,心里美滋滋的,看着徐锦鱼背影,只觉无比温暖。
“那、那、那”朴将领结结巴巴,一句话也不明白,李舜臣的死简直是惊大事,他就差点发疯了。
“那我为什么李将军会死是吧?”齐楚拉过徐锦鱼的手,眯眼笑了,同时替朴将领出他想的话。
“对!”朴将领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了,可见他也很辛苦。
“那你还要杀我吗?”齐楚笑问道
“不!”还真是一个字。
“我们坐下来?”
“好!”
齐楚到了一杯茶,道:“李将军所犯之罪乃是谋反,按理当斩,那你你们君主应该杀了他。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不杀吗?”
“我、我”朴将领憋得难受,他还真想过这个问题。
“你不知道是吧?”
朴将领点头,“嗯”
“之所以不杀他,是还没下定决心。舜臣将军战功赫赫,倭寇闻风丧胆,如果杀了倭寇将再无顾忌。但你们君主又是个多疑之人,怕他真有谋反之心,所以打入大牢。”
“我再给你分析下现在的局势,我们水路联军大败后,倭寇将直取汉城。而元均已死,水军覆没,想要抵抗可以痴人梦。但是众人皆知李将军是战神,现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盼着他能从牢中出来。”
“可是这也是君主所怕之事。如果先前李将军没有谋反之心,被冤枉打入大牢,君主一定觉得他心里有恨。如果现在放他出来,把兵权交给他,他会不会真的谋反?”
“这?”朴将领瞪大眼睛,齐楚的确实有道理。
“你难道只以为自己想到李将军能力挽狂澜吗?我告诉你吧,你们君主肯定是第一个想到的,但是他还是不放心李将军。可是眼下倭寇大军就要兵临城下,如果李将军再不出来,那最后就真是一败涂地了。你求我救他,可就算我有通之能,救他出来,他也没有兵权。现在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们君主。这就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懂了吗?”
“懂。”
“与其让你们君主继续怀疑,犹豫不定,还不如逼她下决心。那么怎么才能让他下决心?一个人只有在绝望的时候才会看清楚局势,才会明白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所以我就要让他绝望。”
“让李将军活着或许这是你的想法,但他活着却没有价值,只有死才有价值。现在你们君主还对他抱有一点希望,我现在打碎他的希望,他一定会看清李将军的为臣之心。”
“那、”朴将领使劲憋出一句话,“那将军他?”
“你放心吧,他并没有真的死。而是吃了我给他的药,十二个时辰后就会活过来,而现在与死人无疑。现在你不应该在我这里,应该去打听下君主的反应。”
……
朝堂之上,当李昖听李舜臣死在狱中时,竟然一下昏厥过去。两个时辰后苏醒时,抱头痛哭。
齐楚算对了,李昖绝望了,这一刻他才看清楚李舜臣对国家和百姓的重要性。之前他一直犹豫要不要放李舜臣出来,可是总不能下定决心。现在知道李舜臣死了,就算放他出来也晚了。
死一个人随他来不是大事,但死的是李舜臣,这事就大了。李舜臣一死,全国上下再也没有人能抵抗倭寇。国家要亡了,他这个君主也做到头了。
朴将领回来时,兴高采烈,抓住齐楚的手就是感谢。
“齐老弟啊,你真是太厉害了,我打听到君主得知将军死讯直接晕了,醒来抱头痛哭,看来咱们的办法奏效了。”
徐锦鱼哼道:“可不是你的办法,是我家相公自己的办法。”
“咳咳”朴将领心你们夫妻俩还真是恩爱,你看不得他受一点气,笑道:“是是是,都是老弟的功劳,我刚才鲁莽了。要我啊,将军死的真好,哈哈哈。”
笑了半,反应过来时,又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齐楚道:“你可以叫人去告诉君主,大明军中有一个奇人,可以救活李舜臣。”
“这是不是有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