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密探司的崽子们都怎么样了?”巴尔特依旧被唐云叨着手腕,虽然分不开身,还是抢先问了一句。
百里飞冒充圣子的行为是渎神,巴尔特和罗密奇欧斯欺骗教廷,将这种事情压下,没有按照教皇的圣谕来格杀勿论,这也是渎神罪。可昆图斯只把这称为渎职,而没有称为渎神。事实上已经算是某种袒护。
现在教廷的密探司掌控在巴尔特手中,之前得到百里飞在戈尔吉市出现的消息时,他手下的圣殿密探配合他压事的行为同样是渎神。巴尔特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而被送交宗教裁判所。就渎神罪来,等待他们的,必然是各种残忍至极的酷刑。想一死了之都不容易。
“放心吧,我替哥哥护着呢。暂时还难为不到他们。只是教皇大人他对你们处理圣子事件的态度很不满意。所以把密探司临时移交到我手里了,希望巴尔特哥哥别怪我。”
“等事情办完了,你们就提着百里飞的头去教皇大人那里请罪吧。交一份详细的报告。随后我必然主动请命,还把密探司还给巴尔特哥哥。”
“只要能护住那帮崽子就行了,密探司还是你留着吧。”瓮声瓮气的应了句,巴尔特也不话了。
昆图斯和克劳蒂亚一样,都是教廷自己培养的圣战士。虽然不似克劳蒂亚这位女魔头一样,有那么多来自教廷的秘密。但相对巴尔特和罗密奇欧斯来,他对教廷的态度更为忠诚。更何况他那件来自于教廷的以太甲【光之羽】也很适合做情报工作。
密探司这种特务机构本来就更适合昆图斯这位“影屠”来掌管,要不是昆图斯年纪有些。人口上无毛办事不牢,早就该交到他的手上了。
一次对上三个黄金级圣战士
这已经不是一场能全身而退的战斗了,略一疏忽就是客死他乡的命运。唐云的心不免越来越沉。但同时,他对于自己的决定反倒是越来越坚持,越来越没有退缩的意思了。攥紧拳头,稍微侧头,冲叶萱使了个眼色。
不知不觉之间,唐云早就不是那个胆、懦弱的男孩了。虽然他一直都是个不喜欢战争,不喜欢流血,遇事巴不得撒丫子跑路,生怕多事的,彻头彻尾的和平主义者。但自从离开聚谷星以后,什么胆怯之类的情绪都再没有出现在他的心头过。代替这些“孩子气”负面情绪的反倒是另外的一些词儿。比如扭曲、偏执、执拗甚至是残忍、疯狂。
既然答应了班尼迪克特那老神棍,既然圣印真的在自己的手臂上,那自己必然要
必然要如何呢?
忽然间,唐云一下子想起了许久未见的魏松平。想起自己刚刚逃出启集中营时想过的一些事。
魏松平看起来比集中营里大部分弟兄要成熟的多,最后牺牲包括魏松平自己在内所有人的性命,帮助唐云逃出集中营的计划也是魏松平挑头制定的。可什么是成熟呢?
掩饰自己的内心本能的情绪和**,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就是成熟么?
那眼下的自己呢?
压下对死亡的恐惧,压下内心懦弱的本性。为了所谓的正义,为了当做之事铤而走险,跟对面的三个黄金级煞星硬拼一回便是成熟么?
还是,自己连性命都不顾了,偏激的想要为了心头某些追求和信念去赌命,去做什么“狂战士”这本身不就是另一种“任性”么?
成熟?任性?
任性?人性?
唐云嘴角再次挂上了自嘲的笑容。斯博总是要研究什么人性,伊瑞星到处充斥着人性和“神性”的矛盾,自己也一直都是个心翼翼讨生活的“理性”份子。可到底什么是人性?人性二字里包含了多少随机性?那是那么容易就能搞清楚的?
唐云、罗密奇欧斯、巴尔特之间都陷于僵持的状态,没人敢轻举妄动。随着昆图斯踏着轻柔的脚步一步步靠近,整个院再次陷入了一种笼罩在死亡之下的寂静。
昆图斯必然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要我的头,有那么容易么?”
“这种大买卖都不先跟哥我商量商量?”
吐出一句话,唐云竟然不再顾及悬在脖颈前数寸远的蛇头,不顾好歹的突然发难!叨着巴尔特的腕子往后拉,身形垫步往前,直接就是古八极拳招牌式的铁山靠。与此同时,左手袖口下的金属刺依旧无声无息的刺向巴尔特手腕的动脉!
要么我先重创巴尔特,要么就被你的毒蛇咬一口!
这分明就是拼速度,拼运气,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略一迟疑,罗密奇欧斯终于还是控制着不知道是能量还是以太甲的寄生体本体所构成的蛇头咬向了唐云,只是位置略微下错了一点。不是脖颈咽喉,而是胸口!
事实上,此时的罗密奇欧斯依旧不想直接杀死唐云,他依旧想亲眼看一看圣印,继续套套这位百里飞的底细。因为从始至终,罗密奇欧斯都没有在唐云身上看到任何来自皇室、贵族,哪怕是个人野心之类的东西。
唐云的手段怪异,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颇为可观。基本上坐实了来自“星门那一边”的“罪人”身份。
一个来自银翼星系的人,举着手里的“圣印”在伊瑞星的村镇里放#贷,收租子,替伊瑞星底层民众谋幸福?这总不是什么“国际主义精神”吧?同时也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孽,这
罗密奇欧斯没有多想的机会了!他只觉得周身一沉,仿佛有无形的千斤重物压在了身上一样,行动不知不觉的滞碍起来,所有动作都不可避免的慢上了几分。
与此同时,一片金色的甲胄出现于唐云胸前,挡住了蛇口的毒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