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来不断拍打着他的后背,小嘴里“唔唔唔”不断。
她疼呀,压根不是她幻想已久的那种,粉红泡泡直泡的梦幻而甜蜜的感觉。
只剩下了窒息与疼,她的舌尖疼,嘴巴疼,她不要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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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轻晃了晃酒杯,万千思绪从过去回神过来。
那时的叶锦臣还真是半点吃亏不得,堂而皇之的夺取了她的初吻,还是那么的凶残。
她更是忍着双唇的肿.痛,乘胜追击的问他,是否是她赢了。
当时的他大手猝然搭至她的肩头,将她往前一捞,邪恶地一笑:“小女人,这种事情得由男人说了算,嗯!”
那坏坏的笑容,明媚惑人,她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她就这么误打误撞凭借自己昂扬的斗志,成功捕获住了他。
她有些痴迷地望着透明的高脚杯,如果再给她重来的一次机遇,她会不会再次那么胆大妄为。
答案竟然还是那般清晰明朗,有些人就算明知道了遇上他,会是万劫不复,她也甘愿脚踏悬崖边上,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她起身回望了一眼,叶锦臣到底在干嘛,这一望那头还真是相谈甚欢,人家的美女眼巴巴地凝望着他,而他亦是谈笑风生。
该死的,她明明在琢磨着自己今晚,该如何逃脱得了他的魔掌,嘴巴上在说希望他被别的女人纠缠住,那么她就解脱了。
可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呈现,这画面实在是太扎眼睛了。
她一下子起身,刚想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宣示主权。
刚刚那一群聒噪的女人流亦由此打算,而且那个穿抹胸红裙的女人,貌似还认识她。
有意地靠近过来,挑眉斜眼观摩着她,口气十分之尖酸刻薄:“哎呀,这是谁呀,这不是当年被叶大少用完就甩掉的那位,连名字都与什么肤浅沾边。”
夏浅也真是觉得醉了,她压根就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可她却知晓当年之事,很有可能就是与她同校之人。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狗不挡道,我的名字还轮得到你来评价!”她眼神一凛,眉宇间染上了一抹阴沉,看起来是那般盛气凌人,不容小觑。
旁边刚刚一起谈资的那几个小姐妹,顺带帮腔:“茉莉,你认识这位野蛮女。”
“哼,当年就是她死不要脸的一直勾.引叶少,这种女人真是看一眼都倒胃口。”许茉莉仗着有强大的后援团,虽刚刚震慑于她的气场,但瞬间就重燃斗志。字字刻薄地指责夏浅。
夏浅听到“茉莉”这个名字,倒是有些眉目了,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显然已经换了一张脸,连带胸.围都处理过。
她轻挑了挑眉眼,睁大了眼眸身型略微侧倾,做出了一个近点观摩一番的表情。
随即立好身子莞尔一笑,施施然启唇:“我倒是谁呢,原来是许茉莉呀。这个H国的整容技术不错,这脸整的怕是连你爹妈都认不得了,唯独死性不改的是一见人就乱咬不放,这嘴巴太臭没整好。”
这个女人的大名化成灰,她都认得。
别以为她不知道后来在学校,那些层出不穷的流言蜚语,多半是出自于她的手。
这许茉莉也不是长得特别丑。仗着老爸的地位,简直就是横行霸道,所以在S大口碑极差。
许茉莉一听完整个人脸直接绿了,哆嗦着唇瓣,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别污蔑人,我是纯天然的好吧,你这狐媚子才是整的。”
她脱离了学校那个圈已久,早就混迹于上流圈,根本不曾有人知道她整过。
“哎哟,没整。你的胸那貌似不太对劲啊,稳住呀,别把里面的硅胶给撑爆了!”夏浅以手托着下颚,悠哉哉地观望着,还缓下声来婉言提醒。
许茉莉被她这么一提。还真下意识多瞟了几眼自己的胸.围那,后觉她这是在激她,瞬间羞愤不已中。
这该死的夏浅,嘴巴实在太毒,她压根斗不过。唯有煽动其他人与她合力对付她。
许茉莉怒红了的眸中一闪而过一道暗茫,往后退了几步,重新混入她的圈流。
“姐妹们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阿,今天要是有这彪悍的狐媚子在,只怕你们的叶少又得被她抢走。唯有我们一起将她撵出去才是上上之策。”
她伪善地掩饰起了自己的私心,一副为其他人着想的好人面孔。
“我也觉得茉莉说的对,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出现在这种场合。”
其他人免不了附声迎合,在关乎叶锦臣这类顶尖的男人,如此紧要的问题上。她们当然愿意合力排挤掉强劲的对手。
许茉莉眼见这3个人愿意配合她到底,嘴角藏不住地奸笑着:“夏浅。任你嘴皮子再厉害,斗得过我们4人嘛!”
夏浅淡漠地看着面前这4个小人的嘴脸,轻拍了拍自己的前襟,仰面讪讪一笑:“我好怕呀,我怕的不得了,你是不是想我这么一说。”
“不过呢,对付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我还绰绰有余。”她故意顿停了一下,倨傲地挺直了脊背,一双明艳的美眸丝毫不露惧色的迎视于众人。
“你……我定要让你再也嚣张不起来!”许茉莉已经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着她,已经出动扑过来。
夏浅就平静地站在那,突然伸出了长腿,极为优雅地一旋转。
只听到空气中有清脆的“嘶啦”一声作响,众人还没来得及回神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只见本来趾高气扬的那抹红色身影,已经“哎呀”尖叫着,重重摔趴在了地上,且姿态极为不雅。
“抱歉啊,你的裙子质量太差了,太禁不起踩了。”夏浅还利落地甩了甩她的长腿,这才收住脚放下。
略显抱歉的样子,垂眸看了看地上的许茉莉。
“茉莉,你要不要紧呀!”其他三个女人顿时懵了,赶忙要扶她起身。
“我的裙子坏了,你们想办法帮我挡一下。”许茉莉痛归痛,恨归恨,只是眼下丢人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夏浅冷眼看着那3个人簇拥着许茉莉起身的狼狈样,许茉莉还不知悔改,依然叫嚣:“夏浅,你给我等着!”
“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今天裸着出去!”夏浅美眸流转,清丽的面容上看似挂着浅笑,实则阴暗难测,让人一瞧就忍不住发寒。
其他人一看她这敢作敢当的架势,忙推着许茉莉在前,尽早先撤走再说。
夏浅轻哼了一声,一行人就这般灰溜溜地跑了,都没让她出手。
她立马抬眸仰望了她所在意的那处,只见叶锦臣居然还旁若无人般坐在那。
许不知是她的错觉,她只觉得这一瞥,相应的那头他的视线隔着重重叠叠的距离也落了过来,交相呼应。
哼,他都有美女作陪,假借谈生意之名,自然是逍遥自在。哪里还管她这头的事情。
如果她是一般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想必刚刚那种被众人挤兑的画面肯定应付不来。
只是不管她应付得来与否,这一切对于他来说,貌似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莫名之中一股深深的怨气冲上了心头,她紧了紧拳头,本来想同样装下莫不搭理,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这下看来是逼她亲自过去了。
方洁儿对于如此惊为天人的叶锦臣,自然是满心欢喜,而且看爸爸和他谈的很顺利。
不由得就旁生出更多的想法,比方说进行更进一步合作案的时候,她可以负责出面去,那么往后他们接触的时间会更多。
方总对于女儿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是看在眼底。“洁儿,还不快给叶总敬杯水酒。”
“好的,爸爸!”方洁儿心领神会忙起身,招呼着侍者来上一杯。
却被叶锦臣连声打断了:“酒就不喝了,我还没用餐。”
“叶总,实在抱歉,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方总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差点为了儿女私事耽误了正经大事,要是触怒了这位大少爷,那还了得。
此时的方洁儿已经起身走到了他入座的对面,刚刚她只是乖巧地坐在自己爸爸的身边,偷偷打量着他。
她决定要自己争取一下机会,甜甜地笑说着:“叶总,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我可以帮你去取。”
话里话外尽显贴心与讨好。
“不需要,我想也谈的差不多了,后续接洽直接联系我的助理。”叶锦臣出于公式化的回绝,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直立起身来,淡漠如斯地站在那。
如果说刚刚第一次回绝还不够明显,这次显而易见的表示他要走了。
方洁儿纠结万分,她想要争取更多的时间,不想错过任何一次与他相处的机会。
刚刚说是他女伴的那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被围攻的那一幕她有见识到。
既然像如此费劲心思的女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女伴,那么她耍点小心思又如何。
“叶总,是不是我有哪里怠慢了?”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配着她娇小玲珑的身段。还真是有那么点我见犹怜。
刚说完就作势“哎呀”一声,往叶锦臣那头栽倒。
这种小伎俩对于叶锦臣来说,本就不屑一顾,只是他一瞥就瞧见夏浅正风风火火地过来,突然间就改变了心意。
他本欲推出去的手,转而扶了一把面前的女人,柔声提醒:“下次当心点!”
“咚咚咚”的小皮鞋倏地停止,夏浅嘴角溢出来了讽笑,连她远远的都瞧见了那个女人是故作伎俩。
叶锦臣莫非是眼瞎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对了,那个女人虽然人长得娇小,但那胸.围是够大。
既然人家愿意你侬我侬,情深似海的。她何必再去自讨没趣,招人烦。
她利索地转了个身。直接拐去了一侧的洗手间方向。
叶锦臣危险地眯着眼眸,望着那抹身影就这般消失不见了,明明都看见了,居然可以做到视若无睹掉头就走,还真是好样的。
“叶总!”方洁儿与他如此接近,免不了心神荡漾,喃喃唤了一声他,刚想趁机埋入他的怀里。
男人猛地出手将她推了出去,她一个不稳跌坐在了沙发上,心上一喜一惊之下,迷茫地望着他。
这次叶锦臣什么都没解释,直接绕过了她,走了。
方洁儿紧了紧手,欲想跟上去争取机会。却被自己的爸爸喊住了,说今后还有机会。
夏浅恨恨地沿着通长的廊道,直达了洗手间,不得不说这儿确实奢华,就连这洗手间都布置得富丽堂皇。
只是她哪有什么好心情欣赏,胸腔里都快被气炸了,“咻咻咻”的往外冒着火。
她打开水龙头,掬起水来死命地在洗手。
即便再生气,也要保持仪态端庄,她忙抬眸照了照镜子。
她得以最佳的状态,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此时男洗手间里出来了一个人,见漱洗台上的一抹靓丽的身影特别的眼熟。
易简扬定睛一瞧不就是跆拳道馆的那位小师妹,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呀。
他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脸色,如沐春风般地一笑,“小师妹。好巧哦,想不到在这儿还能碰到你!”
夏浅的耳畔间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捻的打招呼声,她暗想难不成是S大的校友。
转身过来想看看到底是谁,她看着面前西装笔挺的男人,是觉得有点眼熟,但还是不太想起他是谁。
她轻眨了眨眸子,含糊的语气:“你是?”
易简扬倒并未动气,许是他今天西装笔挺的穿着比较正规,很难与那天的穿着联想到一起。
“我是那天xx道馆的mdash;mdash;易简扬。”他微微一笑,绅士地自报家门。
夏浅顿时豁然开朗,不就是那天她怂恿去试探叶锦臣的那位,那天他还被打的不轻呀。
她从嘴角牵出一抹笑容来,友好地询问:“你的伤没事了?”
“多谢小师妹关心,一点小伤而已。”易简扬被戳到痛处,略显尴尬地摸了摸头,故作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天不好意思了,我压根不知道原来他深藏不露。”夏浅深感叶锦臣的阴险狡诈,毕竟那天确实是她以他作为挡箭牌,自然对他比之旁人友好了几分。
“小师妹,我会好好练,一定会超越他!”易简扬抱着一雪前耻的信心。
“我相信你一定行!”夏浅讪讪一笑,本想就这么与他话别。
但瞬间,她的脑袋里灵光一闪,一想起刚刚叶锦臣的所作所为。
分明以女伴的名义带她入场,却还不是撇下她来,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
那么她一脚踢掉他,选择别的临时男伴也是顺水推舟。
叶锦臣,你玩你的。姐就玩姐的,大家各凭本事,各玩各的!
易简扬见今天的夏浅格外的漂亮,比之那天来说,眼前的她才是真正的名媛。
他颇为激动地开口:“小师妹,你愿意相信我,我真的很开心。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男伴?”
夏浅垂了垂眼波,以手指抚上眉心,慢条斯理地回:“易师兄,不巧,我没有!”
“那么我今晚是否有这个荣幸成为你的舞伴?”易简扬一听大为惊喜,忙半躬身优雅地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夏浅暗赞自己委实太受欢迎,只有那个叶锦臣眼瞎。
“易师兄,你看我们在这种地方,讨论这个事情不太好吧。”她抬眸扫了一圈周围,温婉提醒。
“对,你看我,咱们找个座位坐下来好好聊!”易简扬为自己的冒失,脸上掠过了一丝羞意,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夏浅也不知道选择这个男人是否是明智之举,对方实在是津津乐道话题不断,她只是以笑应付。
很快俩人出现在了大厅内,她选择了一处视野好的位置入了座。
刚出了那块时,她有意瞟了一眼那处,发现叶锦臣与那个女人都不在那里了,一时心里更不是滋味。
易简扬见一直是他在说个没完,而她很明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夏师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方便和我说一说吗?”他缓和了一下语气,终是开口。
夏浅本以为他是个轻浮的花.花公子,目前看来还算绅士,她举起手边的一杯猛喝了几口,漫不经心地笑说着:“易师兄,你不是说要去跳舞嘛,我觉得可以。”
“夏师妹,酒可不能这么喝。好,既然你想去,我倒愿意作陪。”易简扬绕至过去夺下了她的酒杯,以免她再灌自己。
此时大厅内的琉璃灯光明显调暗了,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舞会环节。
夏浅倒是要重新审视眼前的男人来,她托着腮,水眸潋滟,红唇轻启:“易师兄。往往这时候的男人,不是要把女人灌醉了才更好吗?”
易简扬倒是没有想到她会问的如此直白,微怔了一下,俯下身来较为认真地看着她:“别有居心的男人可能会这么做,但我对心仪的女人不会这么做。”
夏浅看着他一张俊朗的面容,虽然不似叶锦臣那般妖孽,但也不失有为青年,忽而就笑了。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易简扬,你这个朋友我认可了!”
“有幸被赏识,荣幸至极,我可以吗?”他伸出手来,再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夏浅抿嘴一笑,刚想伸出手与之交握的瞬间。
猛然有股很是凛冽的杀气席卷而来。她的手停顿在半空处,下意识抬头。
只见华灯之下,那抹遍寻不到的清俊颀长的身姿,赫然屹立在她的面前。
那张巧笔难描的完美绝伦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之下,变得晦涩不明。
但那双菲薄的性.感唇瓣,抿成了一道深纹,显露了他的心情不佳。
他们俩就这般静静地对视着,夏浅持以无所谓的态度,没心没肺地冲他笑着。
目视她是这种态度的叶锦臣,一双漆黑的幽眸变得宛如寒潭般深不可测,直勾勾地盯着她。
僵持的氛围,里面的刀光剑影不言而喻。
易简扬一瞧这人不就是上次,让他只一招就败在他手里的那位,所以说她与他其实是认识的。
且看他这副样子,明显来者不善!
“夏师妹,你不用怕他,即便我打不过他,也会护你到底!”易简扬挺了挺胸膛,临危不乱的面对来势汹汹的叶锦臣。
“好一出郎情妾意,连夏师妹都喊出口了,你招惹男人的本事越发让人刮目相看了!”叶锦臣并未看易简扬一眼,那饱含讥讽的目光盘旋在夏浅的身上,自然出口的话一如既往的刻薄。
“只有自己不正,才尽会把别人给想歪了。”夏浅深呼出一口气来,正了正声,直然面对他,没有躲闪还是心有愧疚。
对于他的恶语相向,貌似已经产生了强大的抵抗力了。
虽说她起初是有报复他的想法,但接触下来,还是愿意结交易简扬这个朋友。
她对叶锦臣说完后,就冲易简扬浅浅一笑:“抱歉,你先走吧!”
语气饱含着提醒之意,似有无奈。
易简扬又看了一眼阴晴不定的叶锦臣,转而笃定地开口:“夏师妹,我不走,我走了他就会欺负你!”
夏浅头疼地皱了下眉头,对他挤了挤眼。
无疑的是,这一幕更是雪上加霜。
“够了!”暴怒的两个音节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劈了下来。
夏浅被震的心头一跳,知道这个男人定会采取强硬的手段了,可偏偏这个易简扬也是个犟脾气。
她思到此,叶锦臣已然出手,那双大手像铁钳一般钳制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就要蛮横地拖她走。
不同与以往,此次用足了力气,一时疼的她的秀眉都紧拧了起来。
她吃痛地嗔道:“叶锦臣这是公共场合,麻烦你注意形象!”
传来的是他一阵凉薄的嗤笑声,目光犀利,锁定在她的身上,薄唇冷凝地挑起:“形象,就你这样勾三搭四的女人,还有形象可言。我的话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夏浅猛甩了甩手,只是怎么都甩不开,真是快要被气叉了。
“叶锦臣,我自诩花天酒地,花不过你。你也别装出一副圣母的样子教训我。”她怒极后睁大了双眸与他对视,痛痛快快地骂出口后。
他那双墨眸越发的幽深迫人,宛如一方沼泽般要将人无情地淹没。
“我真是对你太好了!”阴寒至极的嗓音,一字一句激荡在她的耳畔,令她的心尖上都窜起了一股寒意。
很好,夏浅知道已经成功激怒了他,他处于暴走的边缘,恨不得要灭杀了她的气焰,团团围困了过来。
当下灯光的迷离,更是将这种心惊肉跳的气氛,发挥到淋漓尽致。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mdash;mdash;锲而不舍的易简扬,竟然又追随了过来,独独还拦在了他们俩的面前。
夏浅真是有种昏天暗地的绝望感,还能比当下更糟糕的嘛!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就放开她,你没看到她很疼!”易简扬秉承着女人就是用来宠的,怎么可以如此野蛮暴力的对待,这个男人虽然很厉害,但人品实在太恶劣。
“你倒是死心眼的很,你与她才见过几面,就这般跟过来。就凭你这几斤几两,还想从我手里带走她,简直愚昧不堪!”
叶锦臣黑眸急剧地一紧缩,冷飕飕的目光刮向面前的易简扬,幽冷的声音带着肃杀之气席卷而来。
他的大手依旧紧掐着她的手臂纹丝未动,且还因为易简扬的到来更加的收紧,疼的夏浅真是倒吸气。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情况快要一发不可收拾了,如果易简扬再拦着,肯定会遭受暴打。
她知道她开口可能会更激怒叶锦臣,但也没法子了,着急地提醒着:“易简扬,你快走,此事和你无关!”
“不,我不走,就算明知道会被打,我也不走!”易简扬丝毫不怯弱地回望着夏浅,言之凿凿地开口。
夏浅真是快被他气死了,还有这种一根筋的,就算逞英雄也不是这么逞的。
“表演恩爱完了,这可是你自寻死路,别怪我没提醒你!”叶锦臣猝然反手一带,从手臂转移至她的肩头。将她强势地紧圈在他的怀里。
目光倨傲地落在易简扬的身上,唇畔溢满了嘲弄与不屑。
夏浅暗叫不妙,心弦高高的紧绷起来,这个男人就算搂着她在怀,依旧可以灭杀别人。
因为他是叶锦臣,在L市可以横行无忌。
她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就看着他殴打无辜之人。
“叶锦臣,这儿是公共场合,不是跆拳道馆,请你讲点理。”她出口的声音涩哑,透着无可奈何与奢求的期盼。
“笑话,我想打谁还得看时间与场合!”叶锦臣沉郁的眼眸变得越发凉薄,眼里话里都透着讽刺与目空一切的架势。
如果说刚刚易简扬还在揣测他的身份,此番听了几遍夏浅称呼他的名字。所以说眼前的男人是……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紧张,脱口而出:“你是叶锦臣!”
“怎么,如今才知道后怕,晚了!”叶锦臣冷眸幽沉地扫了一眼他,唇瓣的弧度讽意甚浓。
“易简扬,你快走,我会处理好!”夏浅眼见他的耐性越发游走了,猛对他使眼色,催促他快走。
易简扬愣在了原地没有动,如果遛走那会彻底被人看清。
夏浅深感碰到些如此顽固的,也真是醉了。
“叶锦臣,我累了,我们还是先走吧!”她挤出一丝笑容来,卖乖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试图拽着他往一旁绕走。
只是叶锦臣是什么样的人,从来都是别人给他让道,岂有他让人之理。
“你这是在求我放过他,嗯?”叶锦臣侧眸落了过来,那双深湛的眼眸此时看不太真切,变得诡异莫测。
而他的大手从肩头一路滑过,指腹带着薄茧细细摩.挲着她的半边脸颊。
此时此刻哪里让人感觉有半点的旖旎,唯有胆战心惊。
夏浅拼命地摇了摇头,就在下一秒她感觉到肩头一收一紧,面前本是挡着他们的易简扬已经被他凌厉劲霸的腿风,一脚踹蹲在地。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夏浅骇然地看着俯卧在地,明明就很痛,却还是仰头面带微笑对着她的易简扬。
她真的很生气,为什么到最后叶锦臣还是这么横行霸道,非得要殴打人才罢手。
她抬眸恨恨地瞪着他,里面喷薄而出的怒火,再也掩饰不了。
她冲他咆哮地质问:“你为什么非得打人!”
叶锦臣凝视于她的黑眸,变得越发冷凝,透着深深的寒意沁出。
薄唇轻挑,嗓音温凉:“假如他跪地向我求饶的话,我兴许还能放过他。独独是你替他开口求我,就不行!”
夏浅别过脸去,被他如此霸道无礼的话,噎得抿紧了下唇瓣,她知道倘若要是再开口关心易简扬的话,那么他的下场会更惨。
直到身型一晃,被他强势地拽着走时。她回望了望身后,还看到易简扬疼的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直立不起身来。
这一脚加上数天之前的那一脚,他伤的一定很重。
夏浅第一次觉得很内疚,是她害了他两次。
就这般被他一路拽出了会所内,处于门口。外面凉爽的晚风,依旧吹散不了她心中的恼火。
“叶先生,现在没人拦着你了,你可以撒手了!”夏浅负气地朝他叫嚣,她要与他这种暴力狂保持距离。
“夏浅,你就非得与我对着干,就为了那样的小白脸。”叶锦臣幽深的仁瞳里敛着暗茫,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唇边漫出了冷笑。
他怎么都没想到事到如今,她居然还不承认错误。
还这么振振有词的反驳他,是真的没有心,还是对他压根不在乎。
“叶先生,彼此彼此,谁也比不得谁清白!”夏浅抿着红唇,朝他哂笑着。
根本懒得搭理他,与他解释也是白费唇舌,不是已经给她冠上了勾三搭四的骂名了。
“很好,倒是我太惯着你,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叶锦臣眸光猛地一滞,整个俊脸笼罩了一层层宛如夜色般的阴霾,再次强势地扣着她的手腕,拖着她直走。
夏浅的心重重往下一沉,只觉得这下真糟糕了,刚刚是被气昏头了,这个恶魔般的男人乱来起来,简直就不是人。
眼看距离车子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就越来越快,理智全无下的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以此来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