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买礼物给我,想讨好我?”叶锦臣深湛迷人的眼眸定定地扫视着她,眼尾微微上扬,极是魅惑。
“你就当是吧,礼尚往来!”夏浅被他这么一盯,眸光微微闪烁,有些招架不住。
说罢她就先一步起身,离开坐席,背对着他,软声软语地出声:“叶大少,去不去嘛?”
“反正长夜漫漫,闲来无事。”他不高不低的嗓音回响在耳后,还有他颀长的身影已经踱步至她的身旁。
夏浅略显惊讶,深感这个腿长还真是好处良多。
他大步流星在前直走,她忙跟着上去。
很快两人就出了餐厅,一前一后上车后。
叶锦臣并未发动车,淡漠地启唇:“去哪?”
夏浅忙讨好地回:“去就近的商场。”
她本以为她说出地址后,他会象征性问一两句,可是他什么都没多说,直接发动了车子。
却换来她的一阵郁闷了:他还真是沉得住气。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栋百货大楼前,她先行推门下车,立定。
尤见他还在车内,并未想下车。她侧身过去,敲了敲窗户。
见他过了半天这才启下车厢,修长的双眸淡漠地瞟了她一眼,像是在说别来烦我。
她继续冲他微笑,甜甜地唤着:“叶大少,可以下车了!”
她的兴致勃勃与他一脸兴致索然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来他刚刚答应的爽快,原来是暗藏着心机,这不都到大门口了,反而拖拖拉拉起来了。
就在夏浅想着要采取什么手法让他下车之际,他矜贵的身躯总算下来了。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逛街的。”他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周围,语气略有微言。
“反正来都来了,我尽量快一点,逛一圈行不?”夏浅忽略他的不顺心,眼巴巴地瞅着他,一副热情高涨的样子。
叶锦臣径自绕过她,加快了脚步。夏浅看着他这高冷范十足的架势,忙提步跟上。
两人很快步入灯火通明的商场内,叶锦臣冷眼旁观对于这周围的一切,语速极快地问:“你想给我买什么,衣服、鞋子、领带,还是说内.衣裤……”
夏浅听到后面不由得吞咽了几口口水,故作轻松如常地阐明了一下:“我想给你买衬衫,我觉得衬衫很能突显出你的气质。”
“哦,衬衫,那你可知道我的衬衫都是高端定制的,一般的我可不会穿。”叶锦臣忽然顿了下脚步,黑曜石般的眼眸饱含深意地扫过来,面上的神色微透了几分嘲讽之意。
夏浅被他如此坦白的一说,脸还真是有点挂不住了,只是她已经笃定了心思,要带他过来买衣服,那绝对不会中途放弃的。
“俗话说礼轻情意重,既然是送的礼物。心意最重要是不是?”她脸上挂着浅笑,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见他不再说什么,她忙看了看周围,知道他没有耐心多停留,得赶紧定下来。
刚好面前出现了一家男装精品店,她抿嘴一笑,“叶少,不如去这家看看?”
“去哪家都一样。”叶锦臣直白漂亮的眸子白了她一眼,很是傲慢。
女导购见有客人来了,立马热情相迎。
“我看到你柜子里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很想看看你尝试别的色系。”夏浅浏览了一圈,将目光放在衬衫上。
叶锦臣往那休息区域一坐,扫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答:“所以我成了你的试验品。”
“这哪里是。那不是因为你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无论什么款式一定都能驾驭。”夏浅微调转过头来,见他事不关己的坐在那,小嘴里甜甜地游说着。
“小姐,你男朋友又高又帅身材又好,我们店的不论什么款式,他穿上一定是量身定做。”
女导购凑近了过来,边给她意见,边盛赞了一番叶锦臣。
夏浅直有种自己嘴巴甜的功夫,还不及旁人半分。
显而易见,叶锦臣往那一坐,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就像是最完美的雕塑,怎么看都养眼。
也难怪这些女导购看着他的眼神。都是直勾勾的。
夏浅将目光移回一排排衬衫前,他越是不想尝试的颜色,比如说蓝色,格子条纹款的。她就越是想要选。
她刚饶有兴致地挑选好了款式,刚想拿去给他试穿。
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伴随着她兴高采烈的嗓音:“叶少,没想到我们晚上在此又碰面了,真的好巧。”
方洁儿这才中午在包间内受了冷遇后,心情一直不好,这不想到了晚上逛逛商场,排解心情。
只是没有想到刚逛了一圈,路过这儿她就发现了坐在那的,那抹身姿太过于醒目与熟悉,抱着侥幸的心态。进来看看。
却没想到缘分真的就是这么巧,怎让她不心花怒放。
夏浅在看到是谁时,面上忍不住妒气横生。
因为中午那一幕他们俩独处,令她一直介怀着,她此刻甚至怀疑他们俩是不是约好了。
怎么到哪都能碰到,眼下他俩可以处在男装店。
方洁儿显然没有看到一旁在那选衣服的夏浅,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叶锦臣的身上。
见他垂眸敛目着不搭理她,她依旧热情不减:“叶少,你是来选衣服,要不然我帮你看看,给点意见。今天中午还是我害你脏了衬衫,理应替你选一件新的。”
夏浅蜷缩着小手用着力,脸色已然很臭,“咻咻咻”她的胸腔内在往外直冒火。
竟然还真要帮他选衬衫,居然与她想到一处去了,顿时有种危机感。
不行,这次她可要明目张胆的宣示主权才行。
“锦臣哥,衬衫我帮你选好了,你快来试试?”她甩了一下海藻般的长卷发,脸上绽放了如花般的笑意,取下衬衫,娉娉婷婷地走过去。
方洁儿这才发觉店内叶锦臣居然带了女人陪同,而且还是上次酒宴上的那位,这么说他们俩的关系定是匪浅。
一时间她的胸腔内酸意弥漫,搅得极不是滋味。
夏浅难得表现如此温婉可人的一面,奈何的是坐在那的男人,很是沉的住气。
只是稍稍抬眸,风轻云淡的目光一扫而过,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夏浅愤愤的在心里咒骂了他数回,面上依旧浅笑安然,殷勤地凑近过去,甚至小手还刻意为之搭上了他的肩头。
“锦臣哥,人家都帮你挑了半天了,快去试试嘛!”她咧着小嘴笑着,还不忘朝他抛媚眼,嗲嗲的嗓音刷新了她以往的底线。
她今天可是拼了,要扮小女人她亦可以。
此话一出,叶锦臣不动声色的俊脸上,鲜有的浮现了丝丝缕缕的笑意,漆黑如墨的双眸微微眯着,神态很是魅惑。
这些看在方洁儿眼底无疑更是火上浇油,她一遍遍安慰自己不要动气,要冷静。
虽然这个女人刻意讨好,但起码叶少并没有出声搭理她,她还是有机会的。
“叶少,说到赔礼,今天怎么也得我帮你选一件新的,毕竟中午独处那会是我弄脏了你的衣衫。”方洁儿微微敛眸,羞答答地朝他一笑。
表达的意思一语双冠,极是引人遐想。
夏浅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女人还是有些手段的,并没有直接冲她撒泼开骂,而是将话说的像是她与叶锦臣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只是中午那一幕她可是很好的见证了那一切。
“锦臣哥,我怎么不知道你中午还与她去约会了,你不是告诉人家只是去谈公事的。我不管,你可要给我一个说法?”
夏浅继续撒娇装亲密到底,还甩了甩他的手臂。看似真的很介意。
叶锦臣淡漠如斯的坐在那,就看着这两个女人围着他争风吃醋的高姿态。
真的很像是古代手握翻牌权,决定今夜由谁侍寝的帝王一般。
她们俩的焦点都放置在他的身上,过了许久,叶锦臣才事不关己的态度,慢悠悠地启唇:“既然两位都想帮我选衬衫,不如我就给你们一次公平的机会,各自去选一件试试你们的眼光。”
方洁儿闻言后,立马眉飞色舞的,甜甜地应声着:“叶少,我这就去选!”
那件衬衫在夏浅的小手里,被揪紧了挤皱在一起。
依着她以往火冒的脾气,定会掉头就走。
奈何的是现在,倘若她走了。只会便宜了姓方的这个女人,让她有机可乘。
“叶锦臣,你到底试不试,要是不试的话,可否说一声?”夏浅按捺住面色,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
“怎么,一有对比,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了。还是说她让你感受到了威胁?”叶锦臣勾唇一笑,清俊的眉宇间勾勒出了迷人的褶皱。
嗓音亦压的低低的,磁性十足,但表达的意思依旧会让人气的直冒火。
她试图激他,他比她更胜一筹。
他们的谈话止于此,因为方洁儿已经笑嘻嘻地提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款款来了。
她表现的极为大方,站在他们俩的面前,脸上挂着可掬的笑容:“叶少,我的衬衫选好了,你看看喜欢不?”
夏浅看着她手中的那件衬衫,标准的叶锦臣一贯的风格。而她今天是故意打破他的习惯,帮他选的新色系,压根不能笃定他会满意。
本是想着软磨硬泡,定要让他尝试她选的。
哪里晓得会横生枝节,出了方洁儿这一糟。
她有些紧张地留心着身旁叶锦臣的反应,发现他抬眸看了一眼方洁儿手中的衬衫。
只这一眼令夏浅分外恼火,如果他今天真的穿这个女人的衬衫的话。
她绝对和他没完,即便是双方撕破脸,她也不会蒙受这股冤枉气。
她可以忍受他的刁钻为难。并不代表她要受旁人的气,尤其还是这些来路不明的女人。
叶锦臣总算肯慢悠悠地起了身,肩宽腿长,高大伟岸的身躯,标准的衣服架子。
他漆黑疏淡的眸子淡淡的扫量着面前的方洁儿,继而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觉得方小姐手上的这件衬衫,我很是满意。”
温润低沉的嗓音,配合着他最后嘴角跃起的那抹浅浅的弧度。
立马令眼前的方洁儿脸上大放异彩,美滋滋地回:“叶少能喜欢,我真是太荣幸了!”
夏浅紧抿着红唇,脸色骤变,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该死的,叶锦臣,算你狠,姐还真不陪你演了。
就让你这个眼瞎的,陪着这个女人一起玩耍!
思到此,夏浅愤然把衬衫甩到了他的身上去。
而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踩着高跟鞋就走。只留给那两个人,还有店里傻眼的店员们,一个潇洒的身影。
方洁儿眼见成功气走了对手,嘴角露出了一抹讪笑,心里止不住的沾沾自喜。
基于会伪装乖巧,她一向拿捏的很好。
这个女人她还是嫩了点,脾气这么差,竟然这么甩脸给叶少看。
叶锦臣是怎样的男人,还会纵容女人在他面前呼风唤雨的。
方洁儿收回目光,乖巧地开口:“叶少,由我来亲自帮你试穿。”
她刚想把叶锦臣怀里的那件蓝色的衬衫。顺势拿掉丢给导购。
只是她的手还没触碰到衣角,面前的男人陡然一收手,面色沉冷地看向她。
“谁给你这种权利,自作聪明了!”
他的话并没有说的极为难听,只是已经让方洁儿感受到了极大的不对劲。
她堆满笑容的脸立马僵了,大眼睛里溢满了疑惑不解:“叶少,我……”
“速度把这件包起来,还有刚刚那位有看的全都包了。”叶锦臣说完直接绕过面前的方洁儿,对导购语速极快的吩咐。
三三两两的导购立马着手准备,不出一两分钟,就将包袋全部打包好了。
他出示卡的时候,令导购们知晓了他特殊的身份,立马指派了专人亲自跟着帮他提袋子。
方洁儿见他要走,依旧不死心的追了上去,“叶少,这件衬衫,你可不可以收下?”
“我从来不穿掉价的衣服!”叶锦臣背对着她,只冷冷地给了这一句话,一点点消失在她的面前。
这边夏浅气冲冲地一路奔到外面,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子,霓虹闪烁的夜晚。
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生气归生气,恼火归恼火,只是近况摆在那,她有求于人,不得不留在原地待命。
满肚子的气无处可撒之下,她把苗头对准了他的座驾。
不能揍他的人,难不成还不能打他的车啦!
她提起高跟鞋来,对准他的车子就是一阵狂踢。
由于用足了力,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自己的受伤之处,一时间疼的龇牙咧嘴的。
叶混蛋,还是死性不改,当年是这样如今又是。
每次都是自己做错事,不给人任何解释,还要摆脸色给人家看。
她踢疼后索性就收脚,暂时休整,半躬身在那气呼呼地吐着气。
叶锦臣刚刚从她猛踢他的座驾之时,就看到了。
只是依旧淡漠如水地远远观望了一会儿,见她停下来,这才走过去。
“你拿我的车出气,就有用了吗?”叶锦臣低沉微凉的响声,拂过耳畔。
令夏浅警觉起来,立马直起腰来,侧头看向他。
见他两手空空,身上的衬衫未变,她的心情突然间就美丽了不少。
“你怎么没有穿那位方答应的衬衫,人家可好生热情!”夏浅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旁处,酸溜溜的语气还是泄露了她的心中难平。
“方答应?”叶锦臣莞尔一笑,呢喃着这三个字。
“对呀,对你事事顺从,样样点头,不是答应是什么。”夏浅睁大了乌黑的眸子,回答得干脆响亮,令人深信不疑。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东西放哪?”提袋的工作人员也不想打搅他们,奈何他还有工作要做。
叶锦臣随即解锁,开启后备箱示意放后面。
夏浅纳闷了这么多个大包小包的,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这个男人不是说不屑于在那里买东西吗。
她忙从前面绕至过来,好奇的探头探脑着:“这些是什么?”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叶锦臣并未回答,只是卖了个关子,随即与她擦肩而过,绕至到了车头处。
夏浅走到后备箱处,一阵捣鼓搜索,竟然全是男士衬衫,而且这些款式还很熟悉。
她敲了敲头才恍然大悟,果不其然是她瞄过的那些。
她再次翻找了一下,竟然一件白的都没有看到。
顿时心情大好,像是积压在头顶的满天乌云都消散不见了。
她一改刚刚无精打采的样子。特意取了那件她精心挑选的蓝色系,提到手里,打开了副驾驶车门。
一屁.股坐了进去,顺带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中的衬衫:“某人刚刚不是表现的无所谓,怎么还自己掏腰包全都买下了。”
她的眉眼含笑,小脸上沁出了浅浅的梨涡,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嘚瑟样。
“为了以防某个脾气火冒的女人,会回去给我闹得鸡犬不宁,不就是些衬衫,买回去就是。”叶锦臣神色淡漠的在系安全扣,淡淡然阐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我哪有,只是觉得那个女人不过才见了你一两面,就这般费尽心思地跟踪你,一定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夏浅轻哼了一声。随即坐正了看着前面,面不改色地开始评论,借此给予他忠告。
“你这是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某人与她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锦臣墨色浓郁的双眸里,倏地燃起了层层的光亮,侧目过来眸色深深地落在她的半边小脸上,唇瓣勾着痞痞的笑意。
夏浅紧张地攥紧了掌心,吁出一口气来,然后头往后一仰。
表现的很乏力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岔开话题:“好累哦,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车子总算发动了起来,她靠在座椅上慢慢闭上双眸,脑海里却想起了过往。
第二次见面后,她以出其不意的一招与叶锦臣,烙上了属于彼此甜蜜的印记,让人每每想到就脸红心跳的mdash;mdash;初吻。
只是后来的他们俩的交往,并没有像想当然中那么顺风顺水。
因为叶锦臣确实很忙,而她亦有学业在身。
每次她打电话给他,不是没人接通,就是在工作中。
导致后来她就央求了一个,只属于她的私人号码,那个号码只为她一人开放。
那天她又央求着与他见面,想与他天天腻歪在一起。
毕竟每每看到校园里的恋人们,牵手漫步在校园里各个浪漫的角落,她落寞的心情就不言而喻。
这相当于有了男朋友,等于没有。
接电话的是他的助理严昊,告诉她叶锦臣出差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以至于周末的她,依旧百无聊赖地漫步在校园,突然面前就有一个不认识的高个男生截住了她的去路。
她很直然地反问:“同学,你想干嘛?”
吓得对方面色一变,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夏浅同学,我喜欢你好久了,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夏浅深感她想要对她诉衷肠的男人,没有出现。倒出现了别的表露心迹的,真的很讽刺。
“同学,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答应!”夏浅有气无力地说完,便打算绕过他。
但她低估了一个男人鼓起勇气表白的决心,依旧缠着她不放:“夏浅,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真的关注你好久了。”
就在她有些不耐烦之际,一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了,不远处一抹会让周围的景色都黯然失色的身影,他就静静地立在那,远远观望着这一切。
她的心思一门心思扑在前面那抹身姿上,直到这个男生竟然一把拉上了她的手腕。
彻底让她无语了,而叶锦臣居然掉头就走了。
那霎那间,她的头脑一懵,有种山崩地裂的绝望感。
很显然的是他误会了。
“放手!”她的美眸一刮而来,厉声呵叱。
见男生受惊吓撒手,她忙向着那抹身影追去。
只是她跑得很快,对方也走的很急。
只一会儿,她就在偌大空旷的校园里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凄楚与闹心深深纠缠着她的心神,她一遍遍喊着:“叶锦臣,你在哪里?”
她盼了他那么久,想了他那么久。好不容易盼到他主动来见她,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可是他不给她一句解释,掉头就走她真的很受伤。
喊到最后她渐渐无力,整个人倚靠着一棵大树下滑着身体。
就要她鼻子发酸,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之际,猝地她的肩膀被一道重力反拽而起,霸道凶残的吻就侵袭而至,将她抵在树干与强大的人肉墙里。
吞噬着她的气息,她的思考,她的心跳,一切的一切。
只是这个吻太过于凶残,很快她就招架不了,从舌头到唇瓣都疼。
这一切明明白白地在告诉她,眼前的男人无关与喜欢,只是在发泄他的怒火。
她愤愤用脚踹了一下他,这才打断了一下他残暴的攻势。
“叶锦臣,你不要这个样子,这样的你,让我好害怕!”
她气喘吁吁地仰望着,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只是他的神色并不是她意想当中的温情脉脉。
唯有气势汹汹的暴怒,还有残忍。
“哦,也对,我不在才几日,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始勾.搭别人了。刚刚的那个男的,是不是也是你的猎.艳对象?”
他的脸突然下倾过来,唇贴着她的耳畔吐气如兰,明明俊美到极致。说出口的话却毒舌到,要生生屠杀了你的耳膜。
“叶锦臣!”她羞愤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一时间心痛到无以复加,是不是因为第一次是她主动招惹他的,他就得这么看轻她。
她在他的眼底原来竟是这般的不堪。
夏浅的思绪渐渐回落过来,她以手轻捏了捏眉心。
那个小插曲最终被解决了,只是她现在想来那就是一个导火索。
过去的他不相信她,也许正是因为她主动出击追求的他,令他觉得就是一个很掉价的举动。
何况是人中翘楚他,什么样的莺莺燕燕没有见识过。
在爱情里,如果谁先喜欢上对方,就注定会付出更多。
导致后来的她越来越卑微,直至一败涂地,失去了自我。
当年的她,现在的她。这样子可笑的徘徊着,不就是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忘记他。
一路上算是相安无事,虽然略有察觉他的目光有飘过来,只是他没有再开口问及什么。
直至驶入他的别墅区,见他刚停好车,电话就响了。
他直接推门而下,似有故意避过她接通。
夏浅自然也不想事事刨根问底,索性就径自先行入院。
叶锦臣的电话是来自于杜医生,他望了望已经先行进去的小身影,这才开口:“她的身体报告如何?”
“没什么大问题,寻常的迷.药,类似于古代的蒙汗药。只是近期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杜医生说到这儿适时的顿了一下。
叶锦臣知道他话还未说完,便自行加了一句:“杜医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叶少。就是近期不适时……受孕。”杜医生想了想,很是为难终是告知了情况。
叶锦臣挂断电话,有些自嘲地撇了撇唇角,“受孕”,眼下让她心甘情愿的交付出自己,都很困难,又怎么会涉及到这一步。
夏浅并没有直接去洗漱,而是站在入门口候等着叶锦臣。
因为她意识到那通电话,很有可能来自于绑架她的那伙人有消息了。
叶锦臣进门来时,见夏浅还特意在等他,微微一愣。
夏浅眨着眼眸,刻意问道:“刚刚那通电话,是不是绑架我的那伙人有消息了?”
“不是,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这么晚了,不去睡觉想干嘛!”叶锦臣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脸色一沉,出口命令她上楼。
夏浅顿觉这个男人又变脸了,而且还很凶。
她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确实有点晚了,就算她想查询知晓一些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了。
她穿过大厅向着二楼而去,刚踏上楼梯。
耳后又响起了男人不高不低,磁性十足的嗓音:“最近几天你别出门了,安分的呆在这里!”
夏浅哗然了,不就是接了一个电话,前后转变怎么这么大。事事要求开始命令于她了。
“叶锦臣,我现在有工作需要上班,而且我不是你的犯人。”
她恼怒地调转过头来,遥望着璀璨灯光下,男人俊美逆天的容颜,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依旧气呼呼地脱出而出。
“你所谓的工作不就是为了配合我,那份合作案我明早会签了,给你5成的利益,这下你该很满意了。”叶锦臣凝视着她的黑眸,深沉难测,薄唇一张一翕,果断决绝地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夏浅被他字字铿锵有力的言语,一时说的懵了,怎么就这么突然答应了呢。
枉费她这些天来,抓心挠肺的纠结,结果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改变心意了。
她自然懂得见好就收。最多趁他出门之际,再遛出去得了。
睹见他犀利的目光再次扫过来,她忙先行出声:“我这就去洗漱,上.床睡觉!”
说完就“咚咚咚”地向楼上跑去。
夏浅来到二楼卧室,直入浴室洗澡,换上相对可爱保守的睡裙。
她轻轻地推开门,探头探脑地望去,发现叶锦臣没在。
迅速窜了出去,钻入被窝内,而后心情变得有些忐忑。
一直有留心着那扇房门,可是看了好久都没动静,渐渐到后来她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叶锦臣洗完澡后,并没有直接拐入卧室,转而去了露台吹风。
一直吹了好久,这才返身回房。
他有些犹豫推开房门,见床上的小女人已然睡着了。
他慢慢挨近过去,替她盖好了毯子。平复住气息,最终还是躺在了她的身侧。
第二天,夏浅醒来之际,发现身畔已经没有人了。
她揉了揉头发,甚至回想不起来叶锦臣到底有没有进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