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的双腿软跌跌撞撞的来到雨停咖啡屋,未至已听到屋内传来满满的祝福和嬉闹声,我扶着门廊一步难是一步的走了进去。 Ww W COM
“麻依你没事吧?”
奚烁很快就注意到我,我挥着手没有作答拉过了一张椅子仰头便坐了下去。
顾雨童关切的递给我一杯冰水。
“出什么事了吗?”
我凝视了他两秒才接过他手中的水,我欲言又止唯有低头将水送入口中。
“没事,”我转头直视秦道:“秦,好样的,没让我们失望。”
“我该感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不敢想象今我会如何度过,和莫离也可能就此画上句点。”
秦目光柔情的注视着莫离,莫离只是低头巧笑。
“你们两个倒是幸福了,淳于家估计现在已经炸翻了,还有秦你爸爸估计现在也气得半死。”奚烁站在边上道。
“淳于家怎么样我不在乎,我爸那边我会等他气消后再好好跟他谈谈,其余的就顺其自然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和莫离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
秦露出一脸的灿烂。
“孩子,莫离的你怀孕了?”
除我之外的其他人都炸了锅。
莫离仍是不答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秦。
就在这时一道严肃的声音突然响起:“莫离?”
我们吃惊的现奚丛不知何时也已到来只是一直默不作声。
“奚丛你什么时候来的?”
奚丛没有理会问话径直的走到莫离跟前一脸肃穆的盯着她。
“莫离,有一件事情我很想搞清楚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奚丛道。
“很要紧吗?这么严肃。”
“你真的是因为喜欢秦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奚丛的这一问话犹如一个炸弹从而降,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过很快众人都露出一副“明摆着”的笑容。奚丛似乎听不到所有人的笑声,目光变得更加的严肃冷静:“你选择秦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你怎么会这么问?”莫离缓缓地站起了身。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奚丛道。
“是。”莫离道
“是吗?”
奚丛退后了两步冷笑的快的走了出去离开了“雨停”咖啡屋,看着奚丛消失的背影,我忍不住追了出去。
走进急促的人流中我我高声的呼唤着她:“奚丛。”
奚丛迟疑的站定了脚步等待着我的靠近,我迅的挡在了她的身前看着她。
“你刚才问莫离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握住了奚丛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想多了。”奚丛冷冷的道。
“究竟是我想多了还是你知而不告,只有你最清楚。”
“想激将我吗,你省省吧。”
奚丛着绕过了我,但在我的背后又停下了脚步。
她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和磬寒订婚仪式会在这个月底举行,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在意,罄寒对你而言好似一颗没用的被丢弃的棋子。”
我的心脏微微的颤动着,双手不由得紧紧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我的皮肉之中。
“当然,”奚丛继续道:“未免尴尬我不会邀请你的。”
我的情绪异常的慌乱紧缩的眉头即使一枚缝衣针也可紧紧的夹住,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试图已冷漠的状态面对着这一切。
“这么,我们现在连朋友也没得做了是吗?”
奚丛侧过了身晶亮的眼眸迅的扫过了我。
“不是现在,对于我你只是个替身,对于罄寒应该也是吧,对于我们所有人你都只是个影像或者是一面呈现我们幻想的镜子。”
奚丛的话彻底的击中了我内心的隐痛,彻底的刺激到我,我愤怒的冲着她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我长得像奚烁和磬寒的妈妈那怎样,英海里在欧洲出生那又怎样,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们,难道因为你们的自私,我就不配做我自己了吗?”
“你刚才什么?”
奚丛突然截住了我的话语,她吃惊的道:“你英海里是在欧洲出生的这怎么回事?”
我怨怒的瞪了她一眼:“你还是去问淳于纯吧。”
完我阴郁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甩手离开。
“麻依,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清楚。”
奚丛不死心的冲着我吼着,我紧紧地掩着耳朵逃跑似的快的躲进了人流。
。
“真是烦啊,麻依你真的姓麻吗?”
独自孑然漫无目的走着的我,突然被这个慵懒的声音吓到,我的记忆迅的倒回到两年前,金沐雨大火之中用生命守护我的画面。
“麻依你真的姓麻吗?”
我躲避着记忆愠怒的扫视着站在我面前的蓝凡。
“我不姓麻,那我要姓什么?
“别激动,我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个玩笑吗?”
蓝凡微微的弯下了腰打量着我。
“怎么,你认真了?”
我撇过了脸没有回答他。
蓝凡伸直了腰,半开玩笑的道:“我可怜的表弟啊,才被深爱的女人甩,现在又面临着被这个女人抢走身份。”
我蹙起了眉头:“你在胡什么?”
蓝凡一脸戏谑的道:“我这,是在胡吗?难道你和罄寒的血缘鉴定书是假的吗?”
“你是?”
我直直的倒退了两步难以承认。
“麻依,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转身欲要离开的蓝凡,我急急地问道。
“你要去哪?”
“你放心,在有足够证据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
蓝凡着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大步流星的从我的面前离开。
失魂落魄的我漫无目的的走着,无意识中我走进了一家名叫鱼翅的店跟老板要了一碗豆腐脑重重的跌坐在角落。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淳于罄寒是谁,究竟是谁,我和他到底谁是谁”
“出事了。”
当我大脑混沌所有的思绪都纠成一团乱麻的时候听到街道上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声。
“是巢哥儿,赶紧报警啊要出人命了。”
我惶惑惊恐的起身跟着人群来到了街对面的一栋大楼前,只见一个年轻人神志不清的站在顶楼的外沿,那情形若是稍不留神就可能摔下来。
“巢哥儿别做傻事啊。”
“快去找巢妈,在这样下去肯定会摔死。”
“报警了没有,赶紧报警,别忘了叫救护车。”
“报警了报警了,可是这个时间段堵车堵的厉害能赶到上吗?”
“这样可不行,你看那孩子现在颤微微的走来走去准会掉下来啊,大黄你跟我一起上去拉住他吧。”
“行。”
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这里,越来越多的声音汇聚在这里,而此刻的主角仍旧一副悠闲自得的在顶楼窄的边缘处走来走去目光呆滞的望着我们一副的不明所以不知所措。这时他突然变得紧张手脚开始慌乱,他紧紧的抓着顶楼的护栏想要转身爬过去,可是他的起伏不定的情绪已让他体力耗损严重。
“巢哥儿抓着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叫大黄的男人伸出手想要握住巢哥儿的手,可是却被巢哥儿一把推开。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来抓我的对不对,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滚你们给我滚。”
“巢哥儿你在什么,我是大黄啊,太危险了你别在动我拉你上来。”
“巢哥儿快点拉住我们的手。”
中年男人也急急的着伸手就拽住了巢哥儿的衣领。
“不是,你不是大黄,你们一定是六哥派来要我还钱的,我没有钱,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啊,我怎么会站在这里,你们要干嘛,你们是不是要推我下去,妈,妈。”
巢哥儿彻底丧失了神智推搡拍打着大黄二人。
“巢哥儿。”
这时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泪流满面跌跌撞撞的冲进人群。
“巢哥儿是妈妈啊别吓妈妈了快点下来。”
“妈,快救我他们要害我要推我下去。”
巢哥儿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始终不大信大黄二人是来帮他的,大黄一焦急抓住了巢哥儿的手就要往里拽,浑身乏力的巢哥儿根本无力抵挡,焦急的他重重的咬了大黄的手臂一口,大黄一吃痛顺势用力的抽出了手,可是随着惯性作用巢哥儿喊出了一声尖叫。
“啊…”
随之巢哥儿摔出了楼顶掉了下去。
“啊…砰。”
一声高过一声凄厉的叫喊后是一声重重的撞击声,顿时大片的血液染红了地面染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不…”
巢妈晕倒了在了地上,很快又醒来挣扎着爬向早已没有了呼吸躺在血泊中的睁着豆大无辜惊恐的眼睛的巢哥儿。
“巢哥儿,妈在这里妈在这里,妈不会在拦你你想干嘛就干嘛好不好,你醒醒妈就剩下你了,妈不能再失去你了,你给我醒醒啊,啊…”
巢妈哭的撕心裂肺,叫喊声惊动地,这是一场韶华谢世是白人眼睁睁的望着一个黑人走向死亡世上最大悲哀的事情,一个家庭就此破碎,一位老人可能就此完全失去笑声孤独的等待着死亡召唤。
“哎,巢哥儿本来是多好的年轻人啊,都是叫毒品给害了。”
“是啊,巢哥儿以前可孝顺了又懂事,见到人都会打招呼,生生一个家就被毒品给毁了。”
“哎,毒品这东西真的是害死人啊,怎么朦城这几个月毒品到处都是呢,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啊。”
“就最近染上吸毒的人不知有多少,又不知道多少个家庭会被这东西给毁了。”
“是啊,我们家阿航要敢吸毒我一定会打断他的腿,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站在人群的边缘静静的望着这一切,望着巢哥儿死不瞑目的眼睛,望着已经连续哭昏数次的巢妈眼角早已湿透,脑海中又浮现五年前车祸生的那一刻想起泽武倒在我怀中的那一刻想起雨婷姐睁着瞳孔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一刻想起淳于和宁砸向地面的那一刻,一次次迅而猛烈的撞击一次次的生死离别一次次的撕心裂肺,人生已如此沧桑,生活却还要步步紧逼,烈火油锅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