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莫离的电话被告知秦的父亲秦范开枪自杀,我和奚烁连夜开车回到朦城。 WwWCOM
实话秦范的自杀对于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触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当年他与我父亲合资培育白卒,后来却中途撤资导致白卒的培养计划流产更险些导致我们家破产,最终我父亲唯有无奈的将白卒拱手让给了淳蓝药业。
关于秦范撤资的这件事情我曾从其他的叔父长辈口中得知,秦范之所以会中途撤资是因为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当然现如今看来所指的某些人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我父亲白卒培育计划的流产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淳蓝药业。
关于秦范的流言不胜枚举,最被人议论道的就是他迹史。
与我一同长大的除了顾雨童还有秦,当然我认识秦的时间要比雨童来的久,我们本是近邻两家大人的关系又不错便时常串门走动,婴儿时期两家大人甚至还曾为我们二人定过娃娃亲。
在秦9岁那年也就是顾雨童来到露尧的第二年,秦范在朦城买下了一栋楼随后举家搬离露尧定居朦城,而他怎么能够一年之间家致富买楼一度成为露尧街邻巷尾议论的话题,有人猜测他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也有人他在朦城做了大买卖,不过更多人觉得他的这些钱来路不正,但无论是何种猜测对于秦范都没有丝毫影响,事实是自从搬离露尧秦范甚少回来,直到我14岁那年,久未归乡的秦范突然衣锦还乡。
回到露尧秦范大摆筵席宴请左邻右舍,那排场之大之阔气好似宴请国宾,当然露尧并没有如此撑得起场面的酒楼,我也不曾见过国宾的礼遇,只是那时秦范阔绰的手笔令众多人艳羡嫉妒,当然也令众人诟病认为他摆谱哗众取宠。
秦范宴会之后与我父亲谈及合资培育白卒的计划,我父亲自从定居露尧便安心本分的做着露尧高中的化学老师并不曾奢望过大富大贵,但终是心结白卒不能作为药剂普及市面,白卒虽是罂粟的变异品种但却含有大量的凝血素,吗啡、可待因等的成分则大大的减极大的降低了服食后的成瘾性,作为普世药剂是再合适不过了,可惜各种原因的局限父亲终是不能将这一想法付之实现,当秦范提起此事,父亲虽是顾及此人人品以及他不太为人熟知的过往,但终于还是在他各种口舌的诱哄之下同意了此事。
半年后父亲来到朦城与秦范联合着手白卒的大面积养殖,一年之后便携带我等搬至朦城,但岂料第二年秦范推自己生意周转不良需要资金,未经父亲的同意他私自调走了大笔合资资金,导致白卒培育计划的中断也让前期投入的资金血本无归,父亲因为此事愁的一夜白了头,因为无处周旋险些还走了绝路,就在以为无路可走之时,淳蓝药业出现出面收购父亲白卒的养殖的专利,并聘请父亲为白卒的专职培植护理科研专家,以为所有的困难就此过去,但何曾料想第三年却因为我和淳于罄寒的缘故,父母双双车祸遇难,如此想来我和秦范似乎是一丘之貉皆是导致我的家走入绝境的罪魁祸。
“麻依,麻依,你没事吧。”
奚烁突然摇晃着我的肩膀惊醒了魂游外的我,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我摸了摸脸却诧异的现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已哭成了泪人。
“你没事吧。”奚烁关切的问道。
我胡乱的擦了擦脸道:“没事,我们这是到哪了?”
奚烁用眼神示意让我知晓前方狼藉一片,看来在我们到来的不久前这里还是拥堵杂乱一片。
“已经到了秦家,不过看前面的情形我们最好还是走过去,下车吧。”
秦的家的门口前还停着一辆警车,只是孤零零的停着配着晨光的清冷好不孤寂。
我和奚烁走至近处,只见秦独自一人头趴在双手之上全身蜷缩着坐着在台阶上。
“秦。”
我轻声呼唤着,但秦没有任何反应,一位警察从屋内走出,奚烁见是相熟之人便快步迎向他,二人于是并肩返回屋中并针对此事攀谈了起来。
我在秦身旁缓缓地坐了下来,我不曾打算追问他只是觉得此刻他大概需要点慰藉吧,无需太多只要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他的身旁无需声音,只要让他觉得无助下的自己并非只有一个人。
我微微的眨巴着眼睛对着初露的太阳浅浅的笑了。
“当枪声响起之时,我就坐在这里,那一刻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我冲到了门前一下一下的重重的锤着门,就好像我一直这样锤下去就会有人为我开门似的,你知道我当时脑海里记起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秦痴傻的注视着我惨淡的笑了,他继续道:“是你的,你我根本做不了主。”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什么,再见一面莫离有什么意义,明你就要和淳于纯结婚,你希望一个爱着你却得不到你的女人怎么样,你怎么会这么自私,既然你选择了淳于纯你就应该对淳于纯负责而不是三心两意的望着其他女人。”
“你明明知道淳于纯根本不是我的选择,你也知道我的选择一直都只是莫离。”
“那又怎样,淳于纯不是你的选择难道你明就不会和她结婚吗,莫离是你的选择又怎么样,在你的眼中只有自己,你口口声声的没有莫离你会死,那么你为什么不去抗争不去争取,不管你多少好听的话,你都做不了主不是吗?”
脑海中回想的当时的对话,我尴尬的垂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回复。
“之前我觉得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因为我们两家的事情误解我,可是就在那一刻我信了,我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主,和淳于纯的婚姻是我爸和淳于纯两人做的决定,教堂逃婚是因为你告诉我莫离怀孕了我觉得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反抗我爸的理由,哈,”秦仰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很懦弱,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个笑话吧。”
我静静的坐着听着秦的倾诉没有回应。
“我想这底下大概没有比我更无能的人了吧,不过咫尺之间却阻止不了我爸的自杀,明明作为他的独子接受他一生的恩顾,到头来却成了抽走他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的不孝之人,如果我不是笑话大概没有比这更好笑的吧。”
秦着着真的掩面笑了起来,笑的凄怆笑的悲凉,那一声声的笑声像是一把磨得锋利的银针刺入我的背部,痛的我直冒冷汗。
“你看,连我爸都自杀了像我这种人是不是更应该自杀啊,我活着难道不是在污染这个社会吗?”
秦的笑更加的肆虐,惊得路过之人仓皇逃离,杂乱的街道越显苍凉,冬季的冷越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