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各种法则,除了之前在碧波潭的时候吸收了那颗舍利子里的法则的时候,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自己身上流转的法则,就像有生命的东西一般,在他的身体里飘动着,保护着他的身体,同时也给他提供了无穷无尽的能量。
“或许,我可以尝试着控制他们?”唐三藏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想法,如果力量和速度是因为这些法则的自主加成,那他还从来没有尝试着控制过他们。
如果他能够控制这些法则,让这些法则不再只是储存在他的身体里,把他当成一个容器,那会怎么样呢?
“或许可以为所欲为。”似乎有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响起。
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右手手臂上的一个法则符文上,那道符文他有些眼熟,就是那块金光寺的佛宝舍利上的法则,后来被他吸收了。
当时他根本看不懂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现在他似乎有些看到了,那是一个僧人,一生坚定不移的坚持,法则之中没有蕴含多少力量,但是里边有着人生的大彻大悟,让他像是在一瞬间中看遍了那个百岁老僧的人生。
一个凡人,能够领悟法则,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而他领悟的法则更是特别,因为那是——定!
几乎在唐三藏领悟的瞬间,手臂上那道法则突然光芒一闪,一个古篆的‘定’字飘了出来,瞬间印在了金翅大鹏王的额头之上,虽然被他自身的法则抵消了许多,但还是成功影响了他一瞬间。
对于圣人而言,这一瞬间便足以分出胜负了。
两个拳头形成的法则壁瞬间崩碎,然后唐三藏的拳头贴着墨君的拳头砸在了他的心口上,胸口明显的向里塌陷而去。
而且这只是开始,一拳之后,又是一拳
唐三藏一手握着方画戟,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了墨君的身上,从陈墙上掉落到了城墙之外,在地上砸出一个数丈深的大坑,仿佛一个炸弹炸开一般,现场有些恐怖。
嘭!嘭!……
拳拳到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倒也不是单方面的虐打,还是能够听到墨君反抗的声音,只是相对要一些,或者是完全被压制住了。
白象王和青毛狮王之前听到墨君和唐三藏之间的对话后就面色变了几番,显然并不知道金翅大鹏王和唐三藏之间竟然还有这种渊源,同时也有些担心起自己的安危,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最后唐三藏就算没有赢了墨君,他们能否从他手下得到一条生路还是未知数。
而现在他们也是有些紧张的探着脑袋想要向那大坑里看去,这场战斗的胜负很有可能决定了他们两个今的结局,自然关切。
只是现在他们身受重伤,而且还被背对背绑在一起,根本看不到分毫那大坑里的情况,真是着急又没办法。
“不用看了,我师父赢了。”朱恬芃也是踮着脚尖看了一会,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虽然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听现在的声响,那一拳拳到肉的声音应该是唐三藏在主导,而墨君反抗的声音虽然还有,单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
城外的大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旁边的泥沙向着中间簌簌落下,仿佛要把整个大坑都填掉一般。
“停!”终于,深坑里传出了一声吼声,是墨君的声音。
所有声音一下子都停了,周遭陷入短暂的安静中。
“不行,我还没打够。”安静只持续了一会,唐三藏的声音响起,然后又是一连串拳头落在身体上的闷响,如鼓点般密集。
嘭!
整个大坑猛然炸开,一只金色的大鹏鸟从那已经扩大打数十丈方圆的大坑里飞了出来,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绚烂夺目,双翅展开,足有十数丈长。
而在那金翅大鹏鸟的脖子上,赫然坐着一个人,正是唐三藏,这会一手抓着一根羽毛,向下看了一眼,表情变了变,虽然这样掉下去也不会死,但是这样掉下去的感觉还是会比较恐怖的。
“你输了。”唐三藏没有急着再动手,看着坐下的金翅大鹏王道。
“那我叫你你停手你还不停手!”金翅大鹏王也是有些气恼,回过头来,一双墨黑的眼睛瞪着唐三藏。
“你知道的,虽然你的速度很快,但是我的拳头也很快,不管怎么样,肯定也是我的拳头比你更快落到你的脖子上,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扛得住我这一拳,你可以选择继续飞,如果你认输的话,今日这一战就此揭过,你把我的徒儿还给我,我放了你的那两个兄弟,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唐三藏握着拳头,神情认真的看着墨君道:“我这一拳下来,你可能会死。”
墨君默然,先前他已经尝试过唐三藏的拳头的速度和力量,之所以现出原形,从那坑里出来也是因为那拳头让他感受到了危险,而且是极致的危险。
但是现出原形之后,唐三藏却出现在他最不愿意他出现的地方,虽然脖子上有着金羽覆盖,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羽毛并不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甚至卸不了多少力量。
唐三藏的话虽然有些狂,但他必须承认,这是一句实话,这一拳下来,如果是认真的话,他确实可能会死,不死也会重伤,脖子留下永远难以愈合的创伤。
墨君虽然疯狂,但也不想用自己的命去赌这件事,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想着要身死相见。
“你,什么事?”墨君沉声道。
“陪我去干翻诸神佛。”唐三藏看着墨君认真的道。
“所以,还是想让我去死吗?”墨君冷笑。
“你不觉得很刺激吗?”唐三藏反问。
墨君点点头:“嗯,确实很刺激,所以,我接受了。”
“嗯?”这下反倒是唐三藏愣了愣,此去灵山,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那里可是圣人扎堆,排着队想要吃他,但没想到墨君几乎没有多想就直接答应了,甚至没有丝毫的勉强,反倒是有几分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