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费思爵的亲生母亲,明姿画从未见过她本人,不过翻看她昔日的照片跟新闻,也知道那个女人是有多么的美艳。
既美艳又妖媚,是任何男人都拒绝不了的尤物!
费明德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他自然也抵挡不了这样女人的诱惑。
费思爵的亲生母亲是国际名模,四国的混血儿,非常有名的大美人,典型的九头身美女。
其实看费思爵的容貌,也可以窥见他生母的惊世容貌!
只是这样的大美人,竟然看上了费明德,还介入了他跟林女士之间,成为了他们的三!
就是为了她,费明德甘愿背负二十多年负心薄幸的骂名,背叛了跟林女士的爱情誓言和携手一生的承诺。
就是因为她,林女士流掉了她的亲生骨肉,在婚礼前夕被心爱的男人抛弃,还因此患上了二十多年的抑郁症。
也是因为她,明姿画从就知道,任何一个男人骨子里都是拒绝不了妖精一样的女人负心汉。
费明德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阅女无数,真正让他动心的只有费思爵的生母。
否则像他这样生活不检点,外面女人一大堆,私生子泛滥的富商,也就不会这么多年唯独只带着费思爵这一个儿子。
费明德并不是只有费思爵这一个儿子,但是他官方承认的,委以重任的,将来要继承他家产的跟事业的,就只有费思爵。
除了费思爵的个人能力让他欣赏跟满意之外,他对费思爵生母的真情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对于林女士,费明德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但是他对林女士的感情,远不及对她的利用及伤害。
如果不是因为林女士出身高贵,费明德要借助于她外公的势力,他不一定会接近林女士。
诚然,林女士年轻的时候,也是很漂亮的。
但是林女士的漂亮,跟费思爵母亲的美艳,是完全截然不同的类型。
林女士出身政治名门,从深受礼仪规范熏陶,话做事循规蹈矩,非常有教养,一看就是一个豪门出身的淑女名门千金。
林女士的美,是跟“礼”分不开的,这样的女人男人会尊敬,会欣赏,会相敬如宾,却唯独缺少了那么一些激情的荷尔蒙冲动。
就好像是买回来一副珍贵的价古代字画,只能摆在家里欣赏,可远观而不能亵玩。
但是费思爵的母亲就不同,她的美是“妖精”的美,是迷惑众生的美,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美。
这样的女人是罂粟,是毒药,会让男人一旦沾染,就再也离不开她。
甚至为了她背信弃义,抛妻弃子,也再所不惜。
明姿画从就见到母亲跟许多上流社会的原配那样,出身高贵,骨子里自带一股子傲气,却不得不隐忍丈夫在外面偷吃,为了家族委曲求全,并不讨自己丈夫喜欢,往往是在孤独跟寂寞中,了此凄凉的后半生。
而她们心爱的老公,往往都会被外面妖精一样的女人所吸引,所迷惑,不能自拔。
所以她发誓,她要做一个妖精,一个迷惑男人的妖精,但是她不会对男人动情,也不会跟任何男人结婚。
因为她不要做一个被丈夫玩腻了的原配,不要为了各种利益关系在婚姻里隐忍,更不要被男人始乱终弃。
“所以,你这些年都格外讨厌费思爵?!”明姿画目光深深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是的,我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来她母亲当年是如何卑鄙的把费明德从我身边抢走的……”林女士眼里积攒着恨意,咬牙,一字一句的低吼:“他就是三的儿子,是私生子,他凭什么继承家产?”
“如果没有我的父亲,你的外公,费明德可能把他的公司做成几这样的规模?”
“费明德他骗取了我的真心,辜负了我的信任,还利用了我,才有了今的事业版图,现在他还想把费氏留给他跟他心爱女人的儿子?!”
“他们父子简直痴心妄想!没有我们林家,就没有费氏的今,所以费氏必须留给你,绝不能便宜了费思爵那子!”
林女士越越激动,到最后竟然咳嗽了起来。
明姿画连忙帮她拍着顺气,着安慰她的话:“妈,你消消气,先别着急,费明德不还要让我跟费思爵竞争吗?他也没明目张胆的就把公司跟家产给费思爵啊。”
“你外公还健在,他还有要利用我们林家的地方,自然不敢偏心的太过明显,不过画画,你一定要争口气,绝不能便宜了费思爵那子。”林女士抓紧了她的手,殷切的希望着。
“我知道,妈你放心吧。”明姿画点头答应,安慰着她。
林女士还是不放心的叮嘱,生怕明姿画要放弃家产,直接把公司让给费思爵了。
在明姿画的一再保证下,她才勉强相信。
不过明姿画心里头始终有个疑问,这时候忍不住也就问出声了:“妈,这么多年了,都一直没有费思爵生母的消息,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费明德这辈子若还有什么遗憾,最大的莫过于一直都没有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据当年费明德抛弃了林女士,被他外公在国内封杀了,费明德只能带着心爱的女人转战国外市场。
就在费明德好不容易在国外稳定下来,准备跟费思爵的生母结婚的时候,费思爵的生母又突然失踪了,只给费明德留下了一个刚出生的儿子费思爵。
这么多年费家父子四处查找,都没有那个女人的下落。
很多人私下议论,那个女人是林女士悄悄派人带走了,至于带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也正因为如此,费思爵之前才会对她纠缠不清,似乎也是怀疑他生母的失踪跟林女士有关。
明姿画这么多年一直旁敲侧击问林女士关于费思爵生母的下落,但林女士始终闭口不谈。
这是她这些年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直接开口问林女士。
本以为今的气氛下,林女士应该会对她出实情。
却没有想到林女士依然保持着沉默。
不仅如此,林女士还因此紧皱着眉头,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似乎特别恶心提到费思爵的母亲。
明姿画明白,林女士患有抑郁症,又刚自杀过,在这种节骨眼上,绝不能再受刺激。
而费思爵的母亲,就是林女士这辈子最痛恨的女人,只要一提到她,林女士就不可能不受刺激。
为了让林女士的情绪,不再受到波动,明姿画自觉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妈,你好好休息,安心静养,一切有我!”
明姿画见林女士神情疲倦,是真的有些累了。
毕竟年纪大了,又刚自杀被抢救过来,还激动的跟她了半的话,精力是跟不上了。
她转身拉开门就出去了。
刚带上病房的门,明姿画转过头来,就看见费明德迎面走过来,像是要追问她林女士的情况。
明姿画条件反射地像躲避瘟神一样躲开了他,冲着他恶狠狠地吼道,“别碰我,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报应的话,为什么报应不报在你的身上?”
如果不是费明德朝三暮四,一再欺骗利用林女士的感情,她母亲又怎么会患上抑郁症?林女士那么外表坚强的人,居然被逼自杀,可见她内心是到了怎么崩溃的境地?
这个世上最可恶的渣男,不是无情无义,而是利用背叛女人的感情。在利用完之后,再事不关已的来一句,其实我已经另有心爱之人。
你早有心爱之人,干嘛还要追林女士?让她怀上你的儿子?
费明德显然被她这样激动的情绪,吼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明姿画没再看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一巴掌煽在了这个应该是她长辈的男人的脸上。
她转身要离开。
费明德却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画画,怎么了?”
“你放手!”明姿画反感地大吼。
“到底怎么了?你妈她没事吧?”费明德关心的追问。
可是此时,他的关心听在明姿画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虚伪。
“我妈就算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关心吗?在意吗?”明姿画忍不住冷笑着回。
费思爵闻言眉头稍稍皱了皱:“画画,怎么你妈也是我老婆,我可能不关心她?她怎么好端端的会自杀?”
费思爵似乎是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林女士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做出自杀这种只有懦弱的女人才会做出的事情?
明姿画甩开他的手,干脆抬起头来瞪着他:“你你跟我妈是夫妻?那你知道她这么多年一直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的事情吗?”
“……”费明德一愣,像是被她的问题怔住了,完全不可置信的神情。
也是,林女士出身高贵,为人严厉,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管是在工作中,还是家庭里,都是一把手,从来一不二。
这样的女强人也会抑郁吗?
在一般人的印象里,这根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一定不知道,我妈患抑郁症已经二十多年了吧?好像是从你当年抛弃她开始,那时候她就已经患上了抑郁症了,这些年她自杀了不少次,我医院都跑过不少回了。”明姿画继续冷笑,目光直直地盯住他,表情厌恶。
“……”费明德再次愣神,脸色还是很惊讶。
看来他真的很难消化,林女士这样的人也会患抑郁症,而且还患了二十多年。
难不成他以为当年他犯下的错事,林女士能够一笑泯恩仇,这么的潇洒?
那样的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未必能够接受的了,更不用向来爱惜自己颜面,在外人眼中要强,孤傲高冷的林女士了。
林女士怎么能接受那样的背叛,允许自己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你还记得我妈手上有个很粗的玉镯子,她是她们林家的传家宝,一直宝贝着去哪都不肯摘掉吧?”明姿画口气清冷,眉宇间浮现一丝憎恨的情绪。
费明德怔了一下,眼里快速划过一抹什么。
以他的精明程度,经她这么一提醒,肯定已经猜到原因了,但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声,“为什么?”
明姿画看了他一眼,有些嘲讽地:“你刚才还不是我妈是你的老婆吗?既然你们是夫妻,难道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躺在你枕边的那个妻子,她佩戴的传家宝玉镯子下,有好几道她自杀的时候划破的伤痕吗?”
“……”费明德眼神剧变,身子猛然震颤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似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想要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出来。
明姿画抬脚便朝电梯的方向走去了,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出了电梯,明姿画正准备迈步朝医院的门口走去,却被一个人扯到了旁边的走廊上。
“费思爵?!”明姿画惊呼一声,刚要挣扎。
费思爵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纤细的身体抵在了墙上,困在自己与墙壁中间。
明姿画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两人此时靠的很近很近,她能清晰的感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完美的五官轮廓,浑身散发出一股邪魅的气息。
明姿画僵着唇看着他此时亲昵的动作,不禁挣扎道:“你干什么……”
闻声,费思爵突然低下头来,凉凉的唇覆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这张抗拒的嘴。
明姿画一怔,口腔里顿时盈满了他的味道。
费思爵发狠的噬咬她的唇瓣,带着惩罚的怒意,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明姿画根本承受不住男人这般疼痛又狂热的纠缠,不禁伸手挣扎起来。
蓦地她的唇被他放开了,明姿画瞬间清醒了过来。
光化日之下,她竟被费思爵抵在医院的墙壁上给亲了?
明姿画懊恼的皱眉,不禁羞恼的怒瞪向他:“你搞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费思爵突然再次咬上了她的唇,吻的缠绵而极致,像是在刻意惩罚着她。
就在明姿画被他吻的快要窒息时,便听到费思爵蛊惑的嗓音,魅惑而磁性:“我跟你过,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结束!”
男人的话就像晴霹雳般,让明姿画一下子震住了,她身体颤了颤,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你什么意思?你想出尔反尔?”
“你不是真的以为,我会娶你的闺蜜蓝翎儿吧?”费思爵薄唇一挑,目光深沉的打量着她,那种玩世不恭的姿态清晰可见。
明姿画惊讶的看着他,顿时有种被欺骗了的恼怒,“你不打算娶蓝翎儿,为什么还要答应双方家长你们的婚事?你这样不是故意耍人玩吗?”当然也把她给耍了。
过年那会,她还真以为费思爵是想娶蓝翎儿的,不管是为了什么,至少她觉得他是有这个目的跟打算的。
“我之所以这样做,难道你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吗?”费思爵的桃花眼里射出了炫目的光芒,带着她读不懂的诡异深邃。
明姿画眨了眨眸子,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傻事后,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费思爵睁大双眼瞪着她,一副指责的样子。
明姿画眯了眯眼,表情带着几分疑惑,没好气地问:“你不我怎么知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费思爵将她拥入怀中,弯身低头埋入她的颈间,吐出一声长叹:“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明姿画受不了的推开他:“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娶蓝翎儿,是因为我?”
费思爵蹙着的眉头刹那间舒展开来,伸手抚上她的发际,眼睛里的温柔足以溺死人:“你终于肯看清事实了!”
“什么?!”
明姿画本来是故意这么想讽刺他一番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承认了,一时怔住了,愣愣地望着他。
“听到我要娶蓝翎儿,你有什么感觉?”费思爵立马追问她。
“不想你娶她!”明姿画实话实。
她确实不希望费思爵娶蓝翎儿,那是因为她觉得费思爵这样的花心大萝卜,根本配不上她的闺蜜蓝翎儿。
不过很显然,费思爵误会了!
他顿时惊喜激动不已,嘴角噙着笑容,勾起她的下巴,对准那娇艳的红唇再次印了下去。
这时明姿画才注意到他眼中从未有过的亮光——不是常见的欲火,而是类似兴奋的雀跃!
!
明姿画顿时清醒过来,惊觉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多有歧义,费思爵该不会认为她是因为喜欢他,才不希望他娶蓝翎儿的吧?
她连忙别开脸去,不让他吻到自己!
“所以你要娶蓝翎儿,从一开始就是你骗人的?你根本没有这样打算过?把蓝翎儿的父母叫来纽约,你也只是配合着演戏?”明姿画推拒着他,抬眸直直地对向他,质问道。
“是!我这么做,只是想试探你对我的真实感情!”费思爵拉明姿画埋进他的胸膛,脸上顿时纠结了痛苦和不安,低哑的嗓音道:“你对我的影响太大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吃惊!我对你毫无安全感,你就像一阵清风,虚无缥缈,我抓不住,也掌握不了。所以在不得以的情况下我才选择了这样愚蠢的办法,来试探你!”
“你这样就能解释你无理取闹的行为吗?”明姿画甩开他,反感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欺骗了所有人?”
“我不在乎!”费思爵抓住她的双肩,丝毫不以为意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真实情感,你是不是真的有你所的那样那般绝情,只把我当成你的哥哥情人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跟我真正的在一起!”
“所以翎儿就活该被你拿来开刀?”明姿画怒气腾腾地想挣扎出来,可是费思爵的一双手像铁壁般,她根本挣脱不了。
“我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你会变得如此疯狂,甚至做出一些别人看来毫无意义的事!”费思爵英俊的脸上露出烦躁的线条,低吼道:“我承认这么做很自私,也很一意孤行,但都是因为我太爱你的缘故!”
“但是你自私的利用了我的闺蜜,还扰乱了我的生活!”明姿画凝白了脸,透出一点若有似无的委屈,烦躁的控诉道。
“是我对自己的信心不够,才想到这个主意,来试探你的真正心意!”费思爵自嘲一笑,眼神有些复杂,难言的,难诉的,语气中也隐隐有些落寞:“我知道这个方法很愚蠢,但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明姿画根本不可能接受他,尤其是今林女士再次突然自杀,又让她得知林女士之所以患了这么多年的抑郁症,全是因为费思爵的母亲第三者插足,害得她母亲车祸流产,被费明德残忍抛弃,这就更加坚定了她跟费思爵的继续敌对立场。
所以对于费思爵的欣喜激动,明姿画仍是无动于衷,甚至有意为难地:“你这种做法根本就不是爱我!你只是喜欢挑战,而我恰好扮演着一个高难度挑战的角色!”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吗?”当费思爵听清她的话后,简直按捺不住地大吼出声,脸色霎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面色难掩难堪。
“的确是!”明姿画一脸无事地点点头,似乎就是想要看他难受,心里竟然生出一抹报复的快感。
霎时费思爵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他面露愠色地看着她,良久,才吐出几个字:“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明姿画抿紧红唇,不予评论,眼里流露出很明显的不信任。
“你要怎么才相信我?”费思爵扳过了她的身体,正色地看着她。
“你连双方家长已经定好的未婚妻,都可以不要就不要,何况是我?你这种花花公子,嘴巴上随便两句的我爱你,叫我如何相信?”明姿画睨了他一眼,一阵冷嘲热讽。
费思爵沉默了一会,双眼紧紧瞅着她。
半晌后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既然这样,那么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