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还真够狠的,竟然抢了别人的家产!”
“就是啊,费氏应该留给费思爵来继承,他才是费家的儿子。”
“凭什么她能抢走属于费思爵的集团?”
“肯定是使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对母女就是狼子野心。”
“……”
这些费思爵的粉丝,对她抱有相当的恶意,留的评论都很难听。
“你在看什么?”旁边的邱少泽凑过身来,饶有兴致地问道。
明姿画挑了挑眉,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网上的一些人对我继承费氏的看法,有一些费思爵的粉丝在恶意攻击罢了。”
“这些人并不了解实际情况,你不用放在心上。”邱少泽温声劝道。
明姿画微微眯起眸子,目光幽深:“这些言论影响不了我,不过少泽,你觉得我现在继承费氏,是不是真的是抢了原本属于费思爵的一切?”
邱少泽眼里迅速划过一道什么,薄唇轻启:“你不要多想了,你跟费思爵同时身为费家继承人,本来就是对立的立场。这次不是你上去,就是他将你们母女赶出去,你也没有选择。”
明姿画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可是费思爵毕竟是费明德唯一的儿子,而我跟费明德并没有血缘关系。”
“画画,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既然现在你已经继承了费氏,也是费思爵主动放弃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邱少泽认真的看着她说。
“嗯。”明姿画点点头,定了定神。
一切已经有了结局,她现在被林女士推上了高位,骑虎难下,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现在也只能去好好面对了。
*
位于纽约市中心繁华地带的七星级酒店,酒店似乎可以走着迪拜奢侈的路线,每一处的设计都奢华的令人咋舌,华丽的刺人眼目。
今晚一场奢华的商业宴会在这里顶层的宴会大厅内举行。
明姿画挽着邱少泽的手臂是在宴会已经开始的时候步入了会场,几乎是引起了整场的骚动,所有人全都将目光凝聚在他们身上。
下午费氏已经召开了全球发布会,宣布明华裳将继任费氏新一届总裁,还将与邱氏的接班人完婚。
如此震撼人心的联姻消息,在场的人无人不知。
今晚到场的嘉宾,无一不是来祝贺的。
明姿画挽着邱少泽的手臂,以新婚妻子的名义跟他在宴会上游走。
应酬着一个又一个宾客,客套的和每位来宾打着招呼。
邱少泽的母亲冯媛媛也来了,跟林女士一直站在一起。
她们看着自己的儿女,如此般配的出现在宴会场上,一同应付着那些宾客,脸上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恭喜,恭喜!”不时有宾客上前来道贺。
林女士跟冯媛媛得体地笑着回礼。
明姿画一手挽着邱少泽的手臂,一手端着酒杯和每一位陌生的宾客轻轻的撞杯。
面前她跟邱少泽寒暄的宾客们,眼中都有着对于两人的赞叹和祝福,像是他们两人是真的结婚了一样。
而明姿画手中端着的高脚杯中折射出来的映像,她跟邱少泽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相配。
和邱少泽在宾客之间游走了许久,明姿画终于有些待不住,和邱少泽打了声招呼之后,她一个人走到了酒店的长廊里透着气。
长长的走廊上,灯光的色调故意调至的很柔和,映衬着暗红色的玫瑰底纹地毯,显得格外的妖娆和暧昧。
明姿画扭动了几下脖子,转身想要回到宴会大厅的时候,一个女人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挡在了明姿画的面前。
“明姿画,你这个贱人,竟然勾引邱少泽跟你结婚!”宫雨瑶怒气冲冲地指着她,嫉恨地大骂。
明姿画本来是想跟她解释清楚的,可是想到之前邱少泽的话,她已经答应过他要帮他把身边的一些纠缠他的女人赶跑了,自然得做些什么。
“宫小姐,现在我跟少泽已经结婚了,请你以后叫我邱太太。”明姿画扬着下颚,一本正经的说。
“邱太太?你也配?这个位置本来是我的,少泽也是我的。”宫雨瑶愤怒地吼道。
明姿画淡定地扯了扯唇角:“可是我跟少泽现在已经木已成舟,你已经没机会了,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放手吧。”
“你,你……”宫雨瑶怒火难平,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这样成了别的女人的老公了。
“你休想,少泽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宫雨瑶说着就动起手来了。
她养的又长又尖的指甲,朝着明姿画漂亮的脸蛋就抓了过去,摆明了是想抓花她的脸。
明姿画灵巧的躲过,可不想跟这个疯女人纠缠,没想到却被宫雨瑶扯住了她的头发。
“啊,你冷静一点,别扯我头发啊!”明姿画皱紧眉头,倒吸一口气。
被爱迷惑了心智的女人,真是可怕!
“除非你答应我,跟少泽离婚!”宫雨瑶恶狠狠地说。
“我们才刚结婚呢,你就让我们离婚,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能这么恶毒呢?”明姿画无语地看着她,正想激怒她脱身。
宫雨瑶变得癫狂了,“你不肯离婚,我就毁了你的容貌,看少泽还会不会喜欢你!”
说着长指甲再次朝明姿画的脸蛋伸去——
明姿画来不及惊呼,一只手臂及时攥住了宫雨瑶的手臂,阻拦了她。
“闹够了没有?”邱少泽阴沉着脸出现,眼里迸射出寒光,直逼宫雨瑶的脸蛋。
“少泽哥,你终于肯见我了!”宫雨瑶一看见邱少泽,立即开心地笑了起来。
“听着,画画现在是我老婆,你要是敢再动她一根汗毛,别怪我不客气!”邱少泽沉声警告,脸色难看。
宫雨瑶悲切地看着他:“少泽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就这么喜欢她?”她愤恨地指向明姿画。
“嗯。”邱少泽毫不犹豫地点头,拉起一旁还在看好戏地明姿画,转身就走。
宫雨瑶气地在原地跺脚,该死的明姿画,竟然抢她心爱的男人。
……
明姿画跟邱少泽再次回到宴会大厅的时候,大厅内已经响起了悠扬的舞曲,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烁着瑰丽般的光芒。
“少泽,你不请画画跳支舞吗?”冯媛媛跟林女士一道走了过来,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优雅地问道。
“是,妈!”邱少泽也正有此意,转身绅士的弯腰,向明姿画伸出一只手。
明姿画心里想笑,不过看在双方母亲都在场的份上,也得配合着把戏演足了。
她将自己的纤手放进邱少泽的掌心中,款款步入舞池中央。
“你看他们俩多般配啊。”冯媛媛满意地笑道。
“是啊。”林女士也亦是感慨着点头。
舞池里,邱少泽搂着明姿画的纤腰,跟她共舞着。
两人此时靠的很近,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邱少泽深情款款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怀中的明姿画,眼里绽放着光亮。
她真的很美!
五官精致美艳,雪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色,漆黑的曈仁漾着朦胧之美,娇艳的唇犹如鲜润的荔枝般,不禁令人有啃咬的冲动!
光是这样看着她,邱少泽的身上立即起了一丝微妙的反应!
明姿画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
邱少泽从小就这么认为,尽管他见过她爬围墙摔成狗吃屎的模样,也见过她捅马蜂窝一脸脓包的模样,还见过她哭的鼻涕眼泪一脸的模样,但这些都丝毫没有印象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他从小到大最大的梦想就是娶到她!
如今她已经以妻子的身份,跟他共舞,他们还扯了结婚证,这对于邱少泽来说简直跟做梦一样。
“少泽,你想什么呢?”明姿画狠揪了一下他的胳膊,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了?”邱少泽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温柔地问。
明姿画心里暗暗吃惊了一下,心想这小子演戏也演的太逼真了吧。
有没有必要连眼神里都带着戏啊。
这家伙跟她装恩爱,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明姿画扯了扯红唇,忍不住抱怨道:“你说我给你做这个老婆,还要帮你打发那些纠缠不清的女人,真是个危险职业!刚才我差点都被宫雨瑶毁容了我!”
“对不起,画画,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邱少泽信誓旦旦地保证。
明姿画哼了一声,才不吃他那套:“你别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你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像宫雨瑶这样的女人还有多少,我心里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我不知道!”邱少泽无辜的俊脸,闷闷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明姿画才不信呢。
“这个宫雨瑶不是我的前女友。”邱少泽压低了嗓音说道。
“不是前女友都这么嚣张,前女友杀过来还不得把我给秒了。”明姿画眼皮突跳,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要知道邱少泽从小到大那可是非常受女人欢迎的。
虽然他不像费思爵那么的花心,换女人如衣服,但是主动追求邱少泽的女人却是很多的。
毕竟他的相貌跟家世摆在那里,想不招女人惦记很难。
如今她嫁给他的消息,已经公布出去了,那些之前明恋暗恋邱少泽的女人,还不统统都杀过来啊。
想到此,明姿画脊背一阵的寒凉。
“怎么,你怕了?”邱少泽挑眉,冲着她笑。
明姿画抿了抿唇,高抬起下巴:“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才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
“没错!”邱少泽眼里含着笑意瞅着她。
“不管是前女友也好,初恋情人也罢,我都会辣手摧花,你可不要心疼哦!”明姿画阴森的咬牙,嘴角浮现小恶魔般的微笑。
“你摧吧,我不介意。”邱少泽眼里闪烁着光亮,宠溺地笑道。
两人连续跳了两支舞,才回到了林女士跟冯媛媛的身边。
“画画,你能成为我的儿媳妇,我真的很高兴。”冯媛媛拉着她的双说,上下打量着她,满脸都是笑意。
“冯姨,我也很开心你能做我的婆婆呢。”明姿画嘴甜的回道。
“怎么现在还叫冯姨,你跟少泽既然都领了证了,就该改口叫妈了。”冯媛媛温和地提醒她。
明姿画有些诧异,难道冯媛媛不知道她跟她儿子只领个证,还不算真地结婚吗?
她将疑惑的目光望向林女士跟邱少泽。
林女士也跟着催促她:“画画,快改口叫妈啊。”
明姿画想着,反正她跟邱少泽从小一起长大,冯姨跟她母亲林女士又是闺蜜,也算是她的半个干妈了。
她叫她妈也没什么。
“妈!”明姿画低声唤了她一声。
“真乖!”冯媛媛笑的更开怀了,叮嘱她:“明天让少泽带你来家里,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妈,您太客气了。”明姿画不好意思地说。
“不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冯媛媛眼里闪烁着波涛,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小画画,你可知道我跟你妈期盼你跟少泽结婚,期盼了多少年了?”
明姿画摇了摇头,这她哪知道啊。
“你跟少泽三岁的时候啊,我跟你妈就跟你们俩定亲了。”冯媛媛笑着说。
“三岁就定亲了?”明姿画嘴角抽搐,这也太早了点吧?
“你知道我跟你妈为什么要给你们定这门亲事吗?”冯媛媛接着又问。
明姿画还是摇了摇头,不过心里早已有了答案,难道不是因为两家要联姻吗?
“因为你小时候啊,有一次跟少泽一起抢一串珍珠项链,你们俩互相不让,最后把那一串珍珠项链给抢断了,你当场就哭了。少泽那时候也只有三岁,看你哭了,他也哭了,然后就哭着把那串断了的珍珠项链交到了你手上。这还是我们家少泽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让一个女孩子!我当时就觉得他喜欢你,跟你妈提议让你长大了做他老婆。”冯媛媛弯起嘴角,回忆道。
明姿画额头冒出几道黑线。
不是吧,这样就把她许配给邱少泽了?
她无语的望了一眼林女士,林女士像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一样,瞪了她一眼。
明姿画也就专心听着长辈们的说话,不再多嘴了。
等到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明姿画跟邱少泽跟其他上流社会的人物道别,又跟林女士和冯媛媛告辞,这才离开了宴会大厅。
他们来到酒店门口,早有人将车停好,打开车门等候着。
外面飘着细雨,起了一丝的凉意。
邱少泽回头看了下她单薄的裙子,将自己的外套一脱,裹在了她的身上。
明姿画身上的衣服带着他的温度,这样密实地包裹着她,令她一阵暖心。
抬眸,正对上邱少泽深遂如夜海般的眸底,心尖微颤。
邱少泽嘴角微勾起一道迷人的弧线,揽起了她的肩往车上走去。
酒店楼上的露台上,费思爵看着下面越走越远的一对身影,阴影下那道桃花眼里发出鸷戾般的欺厉!有力的五指猛然收紧,掌心的水晶杯啪地一声粉碎!
“画画……不论你嫁给谁,你都是我费思爵这辈子发誓一定要得到的女人!”黑夜下,他完美的唇线微勾,泛着魅惑般的邪气。
车内,车窗降到一半,邱少泽俊脸朝着窗外,似乎在凝神想着什么。
“少泽,怎么看你母亲今天对我说话的态度,好像真把我当她的儿媳妇了一样。”明姿画扯了扯他的手臂,不由地疑惑。
邱少泽转头望向她,目光盯着她开口:“她确实把你当成了儿媳妇。”
“什么?!”明姿画脸色微微一变,惊讶地叫道:“你妈难道不知道我们虽然领了证,但要在九十天内举行婚礼仪式,才算是真正的夫妻吗?”
“她知道,不过她以为我们肯定会举行婚礼,就连你母亲林女士也是这么认为的。”邱少泽肯定地口吻。
明姿画顿时不淡定了,脑袋里乱哄哄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这次跟你领证,是二位太后娘娘的意思,我们的婚礼她们自然也在操办着。她们并不知道我们不打算举行婚礼,还以为我们是真的要结婚的。”邱少泽低沉地嗓音对她说道。
明姿画眯起眸子,“可是……我们这样欺骗她们好吗?”
其实今天冯媛媛要她改口喊她妈的时候,明姿画突然就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是真的,也还不错!
毕竟她跟邱少泽是从小到大就有婚约的,而且两家人知根知底,他们又互相了解,没什么不好。
“难不成你真的想嫁给我?”邱少泽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着奇异的光,竟有一丝……炽热!
明姿画定定地望着他,冷哼一声:“你邱大少爷愿意为了我放弃整片森林吗?我才不相信呢。”
邱少泽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她,有种冲动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告诉她他从小到大都在等她。
她一直都是他心头的那一抹白月光,不是别人!
她就是他最渴望不可及的初恋情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表白,明姿画突然想起什么,揪起他的耳朵笑着问道:“少泽,你老实交代,你三岁的时候为什么跟我抢项链,还学我哭?”
“都是三岁时候的事情了,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邱少泽挠了挠脑袋,俊脸有些泛红。
“你妈还说,她就是看你那时候愿意让给我一条被你扯坏了的项链,才将你许配给我的。你说你不是跟我抢项链抢的好好的吗?后来又还给我干嘛?”明姿画眨巴着眼眸,继续追问他。
“我真不记得我那时候怎么想的了,不过依照我现在的想法,应该是觉得那条项链反正也被扯坏了,不如给你玩得了!”邱少泽轻佻眉梢,掀了掀薄唇,玩味地说道。
明姿画气恼地瞪大双眼:“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她就朝邱少泽扑过去,在他身上抓起痒来。
邱少泽最怕痒了,明姿画从小到大用这一招总是能迅速将他制服,这次也不例外。
“大小姐,饶命啊!”邱少泽扬声求饶。
“哼,要不是你那时候跟我抢项链,你妈怎么会把你许配给我,都是你的错!”明姿画红唇撅起,佯装生气地指责。
“画画,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吗?”邱少泽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声音低哑,那丰神俊朗的脸上显露了更多的无可奈何。
“开个玩笑嘛,干嘛那么较真呢?说真的你是我老公,总比其他人是的强,我还是挺满意你妈当年的这个决定的。”明姿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搂进怀里安慰。
“真的啊?”邱少泽黑眸里漂浮着一丝细细碎碎的浅光,脉脉含情的样子凝视着她娇美的脸颊,心里又重新燃起一道希望。
“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不过你小时候就跟我抢项链,这笔账我还是要记下的。”明姿画挑起嘴角,摆了他一眼。
邱少泽心头一热,深遂的眸子闪着灼人的光芒:“不如我赔你一套项链?”
“啊?”明姿画意外地怔住,不解地眨动着眸子。
她可以指天发誓,没有要敲诈他的意思啊。
“我赔你一套项链,以后都不跟你抢了,这笔账能消了吗?”邱少泽弯了弯嘴角,温柔地询问。
明姿画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不明白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邱少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她的面前。
“画画,送给你的。”
“给我的?”明姿画纳闷地看向他。
邱少泽亲手将盒子打开,里面耀眼的钻饰一下子就跃入了她的眼帘。
“这是?”明姿画足足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我给你买的结婚戒指跟项链。”邱少泽摸了摸后脑勺,眼底款款柔情涌动,不太好意思地说。
其实在此之前,他曾经苦恼的想了很久,到底要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把这套首饰送给她。
现在她正好帮他找到了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