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心情起伏了一下,闭了下双眼,又睁开,冷静地开口回道:“不管怎么样,我跟邱少泽结婚已经既成事实,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如今费明德车祸昏迷不醒,我又嫁给了别人,就算他以前真的有意让我跟你在一起,现在也不算数了,你等于也恢复自由了!你跟翎儿大婚在即,好好珍惜翎儿才是现实!我跟你已经不可能了!”
完,她径直打开车门,朝自己的别墅跑去。
费思爵望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心情烦躁,眼眸深陷下去。
她这么坚决的跟自己划清界限,难道已经认定了邱少泽做她的老公?
不,他绝不允许!
……
明姿画回到别墅后,邱少泽已经将晚餐做好了。
她寻着香味来到餐厅,不禁食指大动,感到自己有些饿了。
“哇,好香啊!”
明姿画高兴地扑过去,直接用手抓起一只蟹腿啃了起来。
美滋滋地吃完,明姿画惊讶的发现,邱少泽竟然坐在自己的原位上一动不动,眸光直直地望着她的身后。
“少泽?”明姿画疑惑地眨眼,他这是怎么了?
以往她扑过来偷吃,邱少泽都要叮嘱她马上去洗手。
他今怎么一句话都不,不正常啊。
“你来干什么?”正想着,邱少泽突然开口,冲着她的身后质问道。
明姿画怔愣了一下,就听见身后突然响起了费思爵慵懒磁性地嗓音:“我来串门,不行吗?怎么我也是画画的哥哥,过来看望自己的妹妹,没问题吧?”
明姿画震惊地转头望向身后,这才发现费思爵高大挺拔的身子正站在她后面。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后知后觉地叫道,吓地跳开。
这家伙该不会是一直跟踪她吧?
“我特意过来拜访,看望自己的妹妹!”费思爵嘴角微扬,眉眼轻挑了挑,的理直气壮。
邱少泽哼了一声,提出质疑:“有这个点过来串门拜访的吗?”
“我肚子都饿瘪了,正好来你家蹭饭来了。”费思爵薄唇轻启,邪气地勾唇,边着边毫不客气地在餐桌旁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家正好开饭?”明姿画额头满是黑线。
她自认为自己刚才已经跟费思爵已经的很清楚了,可是这家伙竟然不请自来,还直接找上门来了。
“你不是嫁了一个会下厨的老公吗?正好让哥哥我也跟着沾沾光,今晚就检验一下未来妹夫的手艺,看看过不过关!”费思爵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煞有介事地着,身上散发出一股邪魅地气息。
明姿画握着双拳的手紧了紧,她怎么会不知道费思爵突然找上门来,绝对是故意的!
他到底还想怎样,有完没完了?
见她跟邱少泽都沉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费思爵反而像个男主人似的,自顾自地开始夹菜。
“你们都不饿?不饿我先吃了!”他淡漠地开口,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
明姿画已经饿了,惊讶地看着他就这么厚脸皮的坐下来用晚餐,想了想她也跟着坐过去。
“这可是少泽做给我吃的,你抢什么?”她没好气地道,连忙端起饭碗去夹菜。
这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总不能白白便宜费思爵了。
邱少泽也迅速在明姿画的旁边坐下,主动给她夹菜:“画画,你多吃一点!”
“你也是!”明姿画嫣然一笑,也给他夹了他爱吃的。
两人这不经意间的互动,让一旁的费思爵心里酸的直冒泡。
可偏偏那两人还当着他的面一直秀恩爱。
互相给对方夹菜不,还一直耳语厮磨,不时地声交流着什么,看的费思爵眼里妒火更盛。
“喂,明姿画,吃饭的时候不要话!”费思爵黑着脸,不悦地提醒他们。
“我们我们的,你吃你的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明姿画摆了他一眼,不想理会。
费思爵神情阴郁,面部的五官线条紧紧绷着,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冷笑:“我还没资格管你了?别忘了,是你自己的,我是你哥!”
“哥,是吧?你到底想怎样?”明姿画抬起下巴,直视向他。
“给我夹菜!”费思爵沉声命令。
明姿画皱起秀眉,刚想“凭什么”,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眼底擒着一抹狡黠地笑意。
“好啊。”她用共用筷子,夹了一大坨的茄子,放在他的碗里,笑眯眯地:“哥,你多吃一点!”
费思爵面色一沉,眸底暗涌波动。
这丫头明知道他最讨厌吃茄子,还故意给他夹了这么多。
费思爵正抑郁着,就见明姿画又将他面前的那盘他爱吃的大虾,倒了一大半在邱少泽的碗里。
“少泽,你多吃点虾!”明姿画眨动着眼眸,俏脸上堆满笑意。
邱少泽深邃的琥珀色眸子与她对视,眉眼间更温柔了:“谢谢!”
“哼!”费思爵重重地哼了一声,俊美的脸庞相当的难看。
明姿画这摆明了也太偏心了。
“你给他夹大虾,给我夹茄子?”他严正抗议,语气相当的不满。
明姿画懒洋洋地挑眉:“那没办法啊,谁叫少泽是我老公,而你只是我哥哥呢,那待遇自然就不一样了!”
“你!”费思爵眼底掀起波澜,胸口堵着的那股狂暴的气体,疯狂地肆意横行。
“你什么你?你要是觉得在这里吃饭,影响你的食欲,那就请你移驾,自己出去吃!好走,不送!”明姿画轻启红唇,换了一种刺激的口吻,故意激将他。
本来嘛,她跟少泽两个人生活的好好的,费思爵非要过来横插一脚。
他这么喜欢看人家夫妻秀恩爱,不怕当电灯泡,那就受着好了。
费思爵面色又臭又沉,双眸中渲染了清晰可见的熊熊怒火,肆无忌惮地舞动着,整个人像是被一片阴霾笼罩了一般,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
她以为这样就能赶走他?她也太看他费思爵了。
就这样一顿饭,明姿画跟邱少泽两个人有有笑,费思爵被他们当成了电灯泡,彻底无视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
明姿画见邱少泽今受伤了,便主动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去洗碗。
她洗完碗出来,就见两个男人正坐在客厅沙发,激烈地对视,气氛紧张,那架势像是一言不合又要开打的样子。
“费思爵,你怎么还在这?饭你都蹭完了,可以走了吧。”明姿画直接走过去赶人了。
费思爵纹丝未动,依然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眸色阴沉,周身的气势汹汹比之以往还要让人更加望而生畏。
明姿画见他不理睬自己,反而跟邱少泽激烈对峙个没完,有些担心两个男人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她索性走过去,坐在了费思爵跟邱少泽之前。
“少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受伤了,还没来得及上药,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明姿画从茶几底下取出之前放在那里的医药箱,倾身挡住了邱少泽的视线,红唇弯启,轻轻道。
“好!”邱少泽薄唇一勾,温柔的望着她。
明姿画打开医药箱,用棉棒蘸了药酒,轻轻的擦在了他的伤口上,动作极度轻柔,还轻轻用嘴唇吹着气。
她的身子倾斜着几乎快碰到他的胸膛,俏脸离得那样近,嘴唇嘬起来,轻轻向他下眼睑处呵着气,她的发丝搔着他的脸颊,痒痒的,柔柔的,暖暖的……
邱少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身体逐渐升温,喉咙变得沙哑起来。
他的眼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明姿画给邱少泽俊脸上的几处伤口都上完药,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对上邱少泽灼热的目光。
他琥珀色深邃的眸子,一下子吸附住她的。
两人就这么灼灼地对视着,脸颊越靠越近,心跳也逐渐加速。
明姿画红晕着脸蛋,身子慢慢朝邱少泽贴近。
就在两人的唇瓣逐渐贴合在一起,邱少泽的手就要触上她的腰,拥吻起来的时候——
“咳咳咳!”费思爵突然煞风景地猛烈咳嗽起来。
明姿画惊诧地回神,皱紧眉头,回头瞪向他。
“费思爵,你没事可以回去了!”
他难道没发现自己现在是一颗超级大的电灯泡,很招人烦的吗?
“我也要!”费思爵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大声地叫道。
明姿画心下一颤,冷眼质问:“你还要怎样?”
“我要你……”费思爵突然暧昧地凑近她,性感的薄唇故意贴着她的耳畔,嘴角晕染开一抹坏坏的味道:“也帮我上药!”
“为什么?”明姿画下意识地抵触,不情愿地。
“我也受伤了,你没看到吗?”费思爵脸部的线条开始变得锋利,不悦地瞪她,口气嫉妒。
明姿画当然知道他的伤也没有包扎,只是不想管他。
“你回去找别的女人给你上药。”她冷淡地。
“我身边除了你,又没有别人!”费思爵好整以暇的扫着她,那眸底的光泽明明灭灭的幽暗,语气危险难测。
“你!”明姿画气恼地瞪眼。
费思爵这么是摆明了在邱少泽面前,暗示他俩的关系。
“妹妹给哥哥上药经地义,你总不能嫁了人,就不待见自己哥哥了吧?”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眯而起,掀了掀薄唇,痞里痞气地反问她道。
“我给你上药就是了。”明姿画咬着牙道。
费思爵懒懒地挑眉,冲着她身后的邱少泽得逞地笑。
明姿画拿过医药箱,取出干净的棉签蘸了药酒,没好气地往费思爵的伤口上戳去。
“唔!”费思爵吃痛地闷哼一声,脸颊扭曲。
“怎么了?”明姿画不耐地看着他。
“你轻一点啊!”费思爵眉宇间跃起了一丝褶皱,语气怪嗔。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痛啊?”明姿画抛了一个鄙夷的眼神,力道不减。
费思爵之前挂彩的地方,伤口虽不是很深,但也不轻,明姿画这么粗鲁的给他上药,还真是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你刚才给他上药的时候怎么那么温柔?换到我了就下手重的不行,明姿画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指着邱少泽,愤愤不平地质疑。
明姿画讪讪一笑,回了他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眸底暗含着不怀好意:“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上药了?你要是这么嫌弃我的话,就回去自己弄好了?”
“你继续!”费思爵沉沉地看着她,眸底一些不明的暗流即刻翻涌着。
她想这样就把他赶走,门都没有。
接下来无论明姿画如何下重力道,或者故意擦痛他的伤口,费思爵竟叫也不叫一声,反而故意做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存心让邱少泽误会。
“画画,你真好,对我实在太温柔了!”费思爵轻挑了挑眉眼,眼底噙着阴险的笑意,表情玩味十足。
明姿画眼皮子直跳,她这样也算是温柔?
费思爵摆明了是睁眼瞎话!
“药上完了,你可以回去了。”明姿画收拾好医药箱,不想再搭理他。
“我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在这里跟你们聊聊。”费思爵翘起了二郎腿,又是一幅赖在沙发上不想走的模样。
“没什么好聊的,时间不早了,我跟少泽要休息了。”明姿画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费思爵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傲慢地坐在沙发上。
“我一向不喜欢早睡的,现在时间还不算晚!”
“你到底走不走了?”明姿画气愤地质问他。
费思爵嘴角微微一勾,语气不温不火,慵懒道:“你这么一,我还真是不想走了!这样吧,今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什么?!”明姿画简直惊诧,没有想到费思爵蹭完饭,还大言不惭地居然想留下来。
“怎么,不欢迎啊?现在公司被你抢走了,费家又被你妈霸占了,我无家可归了,画画,好歹我也是你哥哥,你不是这么无情不肯收留我吧?”费思爵斜睨着她,幽怨地口吻,有理有据地反问道。
“……”明姿画无言以对,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费思爵的脸皮怎么有这么厚呢?
“你自己不是有别墅吗?听你前不久才买了一大套新的庄园,回你自己的家不就得了?”邱少泽拽拽地瞥了他一眼,自然是不希望他留下来的。
“是啊,你那栋庄园里还有不少金发美女,够你享受的了,又何必屈尊降贵住我这呢?”明姿画立即想到,忍不住回斥他。
“太远了,赶回去麻烦!”费思爵薄唇一挑,随便找了个借口,摆明了就是想赖在这里了。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客房!”明姿画也甩给了他一个敷衍的借口。
费思爵嘴角微弯了弯,笑容妖孽:“没关系,我跟少泽兄挤一挤,睡一间房就行了!”
“什么?你要跟少泽睡?”明姿画惊愕地瞪眼,大呼道。
邱少泽也是一脸嫌弃,极其不情愿的模样。
费思爵深沉地眸子灼灼地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笑着问她:“你不让我跟少泽睡,难不成你想跟我睡?”
“你想得美!”明姿画脸色一变,毫不犹豫地回他。
“那不就得了!”费思爵耸了耸肩,朝邱少泽投射过去一眼,调侃似的意味:“少泽兄,不打不相识,今晚咱俩睡一块!”
“……”邱少泽面色一黑,写满了不乐意。
明姿画心下一急,连忙道:“少泽是我老公,我们是夫妻了,晚上自然是要睡在一起的。”
“没错,我跟画画睡!思爵兄,总不能你一来,就让我们夫妻分居吧?”邱少泽跟她口气一致,当着费思爵的面,揽上了明姿画的肩膀,确认他的所有权。
费思爵阴鸷地眸光盯着邱少泽搂住明姿画的手,那张惊为人的俊颜上,晕染起了一抹邪肆的冷笑:“我自然是不能让你们夫妻分居的,既然如此,我一个人就睡客房好了!”
“……”
他这一句话落下,明姿画跟邱少泽全都哑口无言。
这家伙刚才摆明了是故意给他们下套!他就是瞅准了要赖进这里的客房留宿了!
明姿画深知费思爵的脾气,他若是想做一件事情,不择手段也会达成目的。
今晚怕是赶不走他了!
可是把他留下来,却又是大大的不妥!
她跟邱少泽的感情真是升温迅速发展的阶段,费思爵这么大一个电灯泡挡在中间,还真是一个不的麻烦。
明姿画托腮想着,该怎么样将他成功撵出去,她的手机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明姿画一看,是上官燕打给她的,立即走到一旁去接听了。
费思爵跟邱少泽见明姿画一走,马上脸色就阴郁了下来,开始争锋相对,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
明姿画在电话里听到上官燕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她应该是在酒吧里。
上官燕喝多了,才给她打的电话。
明姿画让她把电话给酒保,承诺会给一笔费,让酒保先帮忙照顾她。
“我要出去一趟。”明姿画接完电话,走过来对两个男人。
“去哪?”费思爵跟邱少泽异口同声地询问。
“燕子喝多了,我去酒吧找她。”明姿画如实地。
“我送你。”费思爵跟邱少泽的口气出奇地一致。
这么晚了,明姿画一个人出去他们都不放心。
这里毕竟不是国内。
“不用了,我一个人过去就行!燕子应该有事情要跟我。”明姿画严词拒绝了。
上官燕突然喝酒卖醉,不用肯定跟陆九柬有关。
上官燕跟陆九柬的关系不能见光,陆九柬的手上又握有她的视频,明姿画可不想太多人过去,知道了他们的丑事。
“早点回来!”邱少泽尊重她的想法,走过去帮她缕了缕散落在耳边的头发,轻声道。
“好!”明姿画目光温柔地回望着他。
“我在家等你!”费思爵也留下一句话,语气是那般的理所当然和煞有介事,仿佛这里也是他的家一样。
明姿画本能地皱眉,瞪了他一眼。
“少泽,我先走了!”她踮起脚尖,当费思爵的面,在邱少泽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这才拿着包包离开。
邱少泽脸色红晕,心花怒放,站在原地久久地回味着这个吻。
费思爵的桃花眼里则迸射出嫉恨地火焰,眸底积聚起了更迅猛的暗涌,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明姿画出了别墅,到车库里取车,直接开去了上官燕所在的酒吧。
到那之后,她一眼就看到上官燕醉倒在吧台上,身边有酒保在照料着。
明姿画给了那个酒保费,走到上官燕的身边,轻推了推她:“燕子,你没事吧?”
“画画,你来啦?”上官燕眯起醉意朦胧的双眼,抬头扫了她一眼。
“燕子,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明姿画闻到她身上满是酒味,不禁皱眉,猜测她肯定喝了不少。
上官燕无所谓地一笑:“我一个人,不喝酒我干什么呀?”
“燕子,你还有我们这么多朋友,不要为了一个已婚的男人,如此糟蹋自己!”明姿画握紧了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道。
“画画,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的。”上官燕与她对视着,突然没来由地来了一句。
“羡慕我?”明姿画一怔,不解地看着她。
上官燕醉得不轻,自嘲地笑道:“你多好,身边有那么多男人都喜欢你,围着你一个人转!哪像我,我长这么大只爱他一个男人,所有的青春真爱都给了他,可是到现在我都不能真正的拥有他。”
“燕子……”明姿画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劝她。
“我本来以为他老婆再也醒不过来了,等我再熬个几年,他老婆过世了,我也就可以顺利上位,让他娶我了!”上官燕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眼角湿润了,她愤恨地拍着桌子:“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老婆竟然醒来了,现在九柬又不愿意跟他老婆离婚,我这个三怕是要永远见不得光了。”
“燕子,有句话我一直就想了,陆九柬那种已婚老男人他配不上你,你还年轻,既有能力又有相貌,何必在他这样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虚度青春呢?现在他老婆醒了,他又不愿意离婚,你也应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对他彻底的死心了!”明姿画叹了一口气,由衷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