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雯浑身一软,跌倒在的叫道:“徐大哥,我宁可死在你的怀里。”
黑影靠近了,她向黑影爬去。
内间中,传出杜元戎含糊的呻吟。
“我背你走。”黑影冷冷的。
这口音,她化成灰也能听出是谁所发,不由放声大哭,断断续续的道:“徐大哥,你……你……真的是你,我……”
“不要了。”
徐飞龙将她放上肩背,撕被褥作带,将她背好,吹熄灯火带上窗门走了。
徐飞龙不走后院出寺,后院寺外戒备森严。徐飞龙大胆地闪入后殿,公然从三进大殿向外走。
有人,徐飞龙从后殿门悄然闪入。
灯光通明,徐飞龙看到了两个守卫,也看到了殿柱上吊着两个血淋淋的人。
从大殿门向外看,有一个守卫在殿阶外往复走动,一座大殿门开得大大地,外面的人可以完全看清殿内的一切动静,再加上殿内有两名看守俘虏的守卫,救人而不想惊动看守,那是不可能的。
徐飞龙俏然取出了行疫使者送给他的绝活,恰好此时风是从后殿向殿内吹的,真是好极了。
第一个着了道儿的是黄山逸士,腹中一响,便向同伴急急的道:“哎呀!大事不好……”
“怎么回事?”
“闹肚子,要上茅坑,我去去就来……”话未完,已经向外狂奔。
另一看守刚想叫唤阻止,突然也“哎”的一声,抱着肚子向外跑。
殿门外的门卫听到叫声,抢入门内问。
“喂!你们怎么啦?”
看守忍着腹痛叫道:
“咱们吃坏了肚子,赶着要上茅坑,劳驾帮咱们看守着人犯。”完,出殿而去。
守卫向俘虏靠近,摇头自语道:“大吃大喝,肚子不坏才是奇迹哩……哎呀!我……我怎么也……”话未完,狼狈而走。
徐飞龙割断两人的吊索,一手挟一个,带了三个人依然矫捷绝伦出了殿门扬长而去。
到了先前藏身处,云莹竟然尚未离开。
徐飞龙将人放下,解下墨玉雯向云莹怀中一塞,冷笑道:“记住你们投案的诺言,不然我必定杀掉你们。”完,身影暴起,一闪不见。
晴霹雳这才听出他的口音,急叫道:“徐老弟慢走……”
但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空下,来无影去无踪。
次日一早,九华别墅来了两名村姑,登门拜遏高教谕。但高教渝已经到池州去了,仆人将主人城中的住处告知来客,打发客人离开。
七星盟池州九江秘坛并不设在府城内,而在城外济川桥西南的一处河湾村中,是一处毫不起眼的村。
近午时分,一群村夫村妇打扮的人,拥着两乘轿,浩浩荡荡进入村中,直奔本村大户张大爷的宅院。
所有的村民,都用困惑的目光,注视这群不速之客,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含有敌意。
一名中年人上前叩门,递上一封拜帖。
门子一看帖的具名,吃了一惊,连门也忘了掩,飞步大厅。
不久,神鹰邓成只带了一个从人出门,泰然一笑抱拳施礼道:“我邓成,那一位是霍大侠?诸位既然找上门来,邓某岂敢慢客?请入厅待茶。”
中年人回了礼,笑道:“我霍世纶,家父现在轿内。”
“请院内歇轿。”
“兄弟领情。”
轿拾入院中,一行人进入院门。
村中立即气氛一紧,河湾的码头船夫们外弛内张。
气色不佳的晴霹雳与商大娘,在从人的掺扶下出轿,向在轿旁相迎的神鹰施礼,晴霹雷道:“打扰二爷了,事先未能遣人投帖,二爷海涵。”
神鹰一头雾水,先前以为这些人是找麻烦来的,但听口气,似乎不象哩,大名鼎鼎的晴霹雳,居然对他一个江湖三流人物如此客气,岂不异数?
他怀着满腹疑团,客气的道:“霍大侠客气了,邓某惶恐得很、委实不敢当,请厅中座。”
晴霹雳也就不再客气,道:“二爷请。”
神鹰请他入座,两名长工打扮的人,送上香若。晴霹雷先替己方的人引见,再报出同伴的名号。神鹰心中暗暗叫苦,暗叫不妙。
同伴的人是商大娘、商松商雅芳一家子。慧净老尼与墨姑娘师徒。云莹姑娘与侍女主仆俩。晴霹雷的儿子霍世纶,孙儿霍英,孙女霍华。
风尘三杰来了两位,更加上一个更厉害的慧净老尼,还有云墨双奇的妹妹。即使把七星盟七位首领全找来,也占不了丝毫便宜,神鹰怎么能不惊?
他硬着头皮泰然一笑,镇定的道:“三位前辈侠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打开窗亮话,七星盟不是担不起风险的帮会,尚请明示,邓某听候吩咐。”
他的话不亢不卑,颇有气概。晴霹雳淡淡一笑,摇手道:“二爷请别误会,看样子,徐飞龙老弟并末返回吧?”
“徐老弟在近期中不会回来。”
“那……”
“他在九华山中潜伏,等云墨双奇前来,命邓某的七星盟弟子暂时置身事外不许任何人擅入九华山。邓某目了仍在此养伤,几乎将老命断送在聋地哑之手,要不是徐老弟临危授手,我早已经骨肉化泥了……”徐飞龙将受惨刑的事了,令众人听得毛骨依然。
最后,徐飞龙冷然一笑,道:“池州七星盟眼下没有几个人,邓某眼下根本不能动手脚,诸位既然来了,邓某即将弟兄们找来,也许不致令诸位太过失望。如果要找徐老弟,在不只能告诉你,他在九华山,其他无可奉告。”
晴霹雳不住苦笑,道:“二爷完全误会,老朽几个人,是奉徐老弟所示前来投案的。”
轮到神鹰不知所措了,悚然问:
“什么?诸位是来投案的?”
“徐老弟要老朽向贵盟季大爷投案的。”
“这……”
“商大娘在九江,一时激怒,杀了贵盟几位弟兄,废了三爷杨姑娘,老朽与商大娘自知理亏,愿向贵盟郑重道歉与赔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