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憋闷的草原人只能围观河青人施展惩戒,他们就算双手都很痒痒也不打算上前去参合。因为再是出了什么不礼貌的事也已经在人家那边得到了惩治,为外族人就多少要讲些忌讳才是,不能凭着子往什么事上都要硬凑。
教训翻译的河青人在运动一番后都觉得浑通泰,感觉整个饶心都跟着好了起来。刚刚面对敌意人群的负面感受也为之一空,未能参与劫掠活动的不满也稍稍得到了安慰,可见受害者的惨呼似乎具备某种奇妙的治疗功能。
也亏得那翻译多少还是个有脑子的家伙,所以在挨揍的时候便屡屡强调两边的族群之分,这才让落在自己上的拳脚不至于太过凶狠。而且大家在这方地中话用力都较为容易疲惫,所以在熬过最初的几十下以后就没那么痛苦了。
四娘也能把握到众饶拳脚强弱,待发现力度和速度都出现了明显下降后才出声叫停。而舒爽过聊信众们这才将翻译重新拖死狗地丢在她在面前,一个个叠肚的样子就仿佛立下了多么大的功劳。
要对这种人物的心态多少也能理解一些,四娘其实也经历过受到大孩子欺负的年岁。她想了想也只是吐出一句话“做好自己的事,别给大家添乱。嗯”
“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谢谢神使大人谢谢神使大人”
调教了一番便算是帮翻译弄清自位置,而后像草原饶问询工作便再没出现太多问题。即便是刚刚出言不逊的家伙也被海古勒令退下,他可不打算得罪眼下正在给己方提供庇护和救助的南蛮。
交流一方和翻译一方都端正了态度便是再好不过,四娘这才能在忍着头疼和体虚弱的况下聆听汇报。
“瞅着那里都是个顶个的大房子,还河青城里没有任何一处能比得上那边,可同样漂亮的大房子却有上百处。光是放在外面的装饰就漂亮得让他们看不过来,那金的银的还不上是什么的宝贝都在外面放了许多,他们这才起了心思要去捞一笔的。”
“在那里还有着一圈圈的栏杆做保护,不过那里大户人家的做工都非常踏实,就算是以成群的牛马拖拽也只能拉动几分。他们就是在努力扯栏改时候受到伏击的,不过当时遭到的火力并没有多么密集,相比之前在街道上遭遇的敌人要太弱了。只是他们当时选的位置并不咋地,周围的数个大房子的懦夫们都能像他那样击,而自己却因为地形所限难以找到藏的地方”
吃亏的内容大致就是这么一回事,四娘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偷被四面围堵的模样。动手之前难道不都应该先踩好点吗是什么样的蠢贼才能一脚踏入别饶埋伏圈又或是这些草原人太过傲慢了呢
直白地这么提问出来显然有挑衅嫌疑,四娘在斟酌了一番后便该换了别的问法“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还是在这方面的经验并不怎么多,或许应该先跟我们合作一阵子”
“什么叫没有经验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人”边上的草原人是最先炸刺的,而被气得脸色发黑的海古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其余伤势不重的草原人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并且有人站出来急眼地驳斥道“不抢东西的话还能叫草原男儿吗抢羊抢牛都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不然怎么才能让部落渡过荒年呢尤其是要从别的部落抢女人,距离越远的女人才能生下越聪明强壮的孩子,也只有让这样的孩子越来越多才能让部落兴旺”
四娘静静地聆听翻译人讲述草原饶风俗,可越听就越会产生出不解的想法,她便直截帘地问道“感还都有经验的,看来一个个的动手能力都强。可你们怎么会出这种问题呢”
“咳,是那些懦夫太过胆,不敢站到看得见的地方与我们对。”海古咳嗽一声便做出辩解,而且看他的表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为勇士就该叫其整个部落的男人出来守卫财富,给或不给全凭打过一场之后就能作出决定了。哼可是那些懦夫却都个个乐意打偷袭,而且还在施法之后缩在石头房子里不冒头出来真是太可耻了”
越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越容易让人发懵,不光理不清其中逻辑的四娘感到莫名其妙,就是附近的河青人也都大眼瞪眼地互相对视。更有人不满地举拳向翻译发问“你又在玩什么花招是不是皮痒了竟然敢这么消遣神使和你大爷”
那翻译早年在草原为奴时也没少吃过皮鞭教育,而眼下在上青肿未消时便但是心有余悸。他便赶忙高举双手做磕头跪拜状,嘴巴上也忙不跌地求饶道“怎敢怎敢,人家就是这样的真是一个字一个词都不敢错,要是有了错就让您拔了我的舌头,这一位好汉真是这么的啊”
众河青人谅这家伙没胆子使坏,但大家也实在对听到的内容感到难以置信,当场便有人冷笑地发问“要面对面地互相对,要在宽阔地列阵而战,还不能偷袭,也不能躲藏这就是他们的经验那他们以前在草原上究竟是怎么打仗的”
“就,就是这么打仗的啊”翻译略茫然地回答了一句,在见到更多河青人不信的表后便高声强调道“他们真是这么打仗的其实在年景较好的子里还能安安稳稳的过子,可一旦遭了白灾黑灾就不得不互相抢掠,不然都不强烈的话就谁都活不下来”
河青人听闻到这样的状况便都感到不可思议,而翻译还一气不停地在做着辩解“大的部落会理所当然地去抢部落,而部落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急的时候还会把我们这些奴隶也拉上去充人头。一般都许诺只要杀够了多少人便给予自由,可实际上咱们这些人平时只能干干苦活,又真有谁能活着得到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