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花挥退奴才,拉着无晴走到床榻前按坐下来,自己则打横坐在他的大腿上,摸摸他温润的脸,摸摸他顺滑的发,拇指落在他柔软的唇上,摩挲。
凑过去亲吻他的唇,亲吻他的脸颊,亲吻他的下颚。
无晴心口温度升高,心跳频率加快,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闭上眼享受她的亲吻。
解开他的腰带,衣袍松散,梵花的唇舔过他的下颚、颈部、胸腔,攻上乳头。
无晴不安地扭动身体,鼻息也越来越急促。
梵花的舌头灵巧地上下拨动他的乳头,在乳晕上由大而小画着圈圈。
当她用牙齿轻轻咬住因兴奋而胀大变硬的乳头,无晴的喉咙上下滚动,欲望如山洪爆发,把她扑倒在床上,像一只饿狼见到可口的美食,速度和力道均是前所未有的强。
大脑被欲念支配的他不再温柔,用力吻住娇嫩柔软的唇,狂野而放肆,凶狠而有力。
舌头攻入唇关,擒住湿腻灵舌,抵死缠绵,忘情吮吸。
梵花同样变得迫切而激动,柔润的小舌和劲道的大舌紧紧纠缠,你进我退,你来我往,互咽津液。
无晴忘我吸吮着她的舌,直到她蠕动的樱唇发出阵阵娇喘,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结束这段时隔数天的热吻。
“阿花,我们真的要成亲了,一切显得如此不切实际。”心甜似蜜糖,目光似清泉,无声流淌着。
梵花用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说道:“朕知道你皇兄的谋朝篡位让你很痛苦,不能杀了他为父皇报仇也让你很无力。
这些烦心事像枯叶一样堆积在你心里,时间久了便会在你心里腐烂发臭,而你本应该从里到外都是香的,朕绝不允许你的佛心受到一点点污染。
朕也知道丧父之痛无法根除,至少朕可以带你远走高飞,让时间和空间淡化你心里的伤痛。
咱们回南国,只要你不想回来,你就可以永远不必回到这座伤心之城。”
无晴双眼湿润,心里被感动填满,甜笑道:“阿花,我跟你走,不管哪里都跟你走,不回来了。”
班若到底没忍住,假装闲逛,逛到了南国行宫外围。
站在花圃后面往外歪着脑袋窥探“敌营”,施法召唤滞留“敌营”乐不思蜀的阿镜。
他稍早之前突然想到,是不是因为阿镜那个无限失忆的脑子把他给忘了,才几天没回净颇镜?
虽然吧,这个租客打小没少让他背锅,搬出净颇镜也算是除去一颗自己身边的毒瘤。
不过有他在镜子里,至少能滋生些热闹来解闷,于是来南国行宫“请”他还巢。
召唤片刻,不见有“萤火虫”之类的光点从南国行宫里面飞出,心中困惑:难道不在里面?
恭喜,你猜对了。
在花圃后面更加伸长脖子张望南国行宫,注意力都集中在眼睛上,浑然不觉间一道带着温热气息的柔声在他耳边响起:“你在看什么?”
班若一惊,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唇瓣贴着她的脸颊擦过去,小皇帝的俏脸整张映入他的眼帘。
梵花往后一蹦,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指着他大声地栽赃陷害:“你亲朕!你亲朕你亲朕你亲朕……大伙快来看啊,这只小鸟亲朕!”
班若全身血液逆流到自己碰了“脏东西”的、火辣辣的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红唇上,气急败坏地大吼:“我没有!”纵身化为一道火红流光,射向远空。
梵花朝他逃离的方向抬起下巴,小人得志地哼哼:“跟老娘斗,一万多年的岁数哪里够,再修炼一万年吧你。(自言自语地)不过他到底跑过来干吗?寻机暗杀朕?”
杀你需要费这么半天功夫?
背着手大摇大摆走进行宫,望见丈夫坐在上座翻书品茶;遥爷葛优瘫在另一边座位上往空中高高投掷牛肉粒,再用嘴去接;欢儿坐在下座研究法术,黑小蛇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美好、和睦、温馨的画面令她感到十分舒适,又想到过不久无晴也将加入他们的行列中,幸福感就这么不经意地降临到她心间。
“老大的姐姐!”黑小蛇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存在,直接飞过去,盘在她的手腕上。
梵花摸着他平滑的脑瓜顶,笑吟吟走向丈夫,嘴巴不客气地伸向他手中的茶盏,就着他的手喝起来。
齐放观她满面春风,面有得色,笑问:“早上说要自己去找北皇谈判,回来脸上就乐开了花,怎么,是人家给你的聘金打折扣了吗?”
梵花从茶盏里抬头:“何止是打折扣,北皇简直是不计成本地清仓大甩卖,巴不得朕赶紧带着无晴卷铺盖回南国,永远不要再来。”说完用自己被茶水湿润过的唇去亲吻他的唇,发出特圆润的一声“啵”。
遥爷抛着牛肉粒,眼尾妩媚挑了她一下。
梵花心领神会,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葛优瘫在他怀里。
遥爷得意地斜睨旁边的齐放,口鼻埋进她的脖领子里想亲热亲热,闻到满世界都是某个淫僧的骚味,心火一窜两米高,猛地将其推下大腿:“死一边去,和那个淫僧亲热完也不洗干净了再回来。”
梵花满不在乎换到丈夫的大腿上葛优瘫。
齐放低头闻了闻:“确实有寻欢作乐留下的腥味。怎么,北皇一把弟弟贱卖给你,你就迫不及待去找那个便宜货温存?”
梵花玩着黑小蛇,默认。
黑小蛇奶声奶气地问:“什么是‘温存’?”
梵花皮厚地解释:“‘温存’是一种又舒服又有益身心的运动,等你长大找了母蛇就懂了。”
黑小蛇天真地:“那等咱修成人形,姐姐教我怎么‘温存’。”
梵花满不在乎地:“好啊。”
叶欢无奈地望向她:“姐姐别乱开玩笑跟小东西允诺事情,你掉头就忘,小东西可是会记很久的。”
梵花着三不着两地:“朕不怕它记住。多年过后朕早已年老色衰,到时候它要还瞧得上朕的色相,朕求之不得天上掉这么个艳福下来。”
叶欢听得无语,没多久自己也跟她一样将这件事忘到脑后,只有黑小蛇记了很久很久。
梵花笑眯眯举起黑小蛇:“你老大还没给你取名字吧。”
黑小蛇挺直腰杆,来精神了:“还没!老大大概是个文盲,老大的姐姐看着就很有文采,给咱取一个呗。”
梵花得意地扫一圈场上三男,暗示他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眼睛回到黑小蛇身上:“你想取个什么感觉的名字?”
黑小蛇道:“取个配得上咱身份地位的名字。”
叶欢亏它:“你的身份地位就是我的小弟。”
梵花还真搓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须臾,打个响指:“叫‘作宝’好了。”ρΘ捌м.cΘм(po18m.)
她取名的功力是越取越退步了,遥爷的“森遥”和欢少的“叶欢”勉强拿得出手,“作宝”就真的狗屁不通了。
架不住以后要叫这倒霉名字的黑小蛇喜欢,蛇腰扭得飞起,年少无知的他大加赞美南皇狗屁不通的文采:“‘作宝’好,咱以后就叫‘作宝’,老大的姐姐真棒。”
但凡有点羞耻心,都不会将一条刚出生才几个月、懵懂无知的小蛇的赞美当真,但南皇当真了。
齐放唇贴上她的耳廓,好心提醒:“你小心它长大后有了正常的审美观,一气之下吃了你!”
他指的是真吃,但读者可能会理解成另一种更深入的“吃”。
梵花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翻天,听不进去一丁点“忠言”,迷失在黑小蛇,不,迷失在作宝的吹捧中。
三男无话可说。
被糖衣炮弹狂轰滥炸的女人总算没有完全泯灭良心,还知道惦记自己那个被父上大人收服在困仙瓶中受苦受难的悲情脑残粉:“诶你们说,小淫贼最近都不进宫找朕,很不像他的风格。我们的事情被他爹知道了,是不是他爹在棒打鸳鸯,不让他进宫找朕?”
遥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胡诌:“也许是易无极幡然醒悟,终于发觉自己托付终生的人非常不可靠,决定一脚把她踹了。”
梵花的自信经过作宝无下限地吹捧,短暂地无上限膨胀,特恬不知耻地:“不,小淫贼已经完全被朕的魅力洗脑,他不来宫里找朕,肯定是他爹从中作梗。”
可是有时候又不得不佩服她在男人方面准得出奇的直觉。
正好她在除夕晚会那时就有过要亲自出宫拜访易掌门的打算,既然无晴的婚事已板上钉钉,她不妨出宫一趟,为无极向他爹说说好话,谈话气氛好的话顺便为南国朝廷向易掌门拉一波赞助。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等第二天她的马车停在易家豪宅门前,刘灯上门递了拜帖,不久带回来一个很尴尬的回音。
易掌门说身体抱恙,概不见客。
摆明了不肯见她这个蛊惑自己儿子的女人,哪怕她是个皇帝,财大气粗的易掌门也照刚不误!
每当有人搞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的时候,总有人出来扇她一巴掌,帮她认清自己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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