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草十年一生,有一只苍狼看守??”
系好绑带,披风太大,要遮住她大腿处,他抓着肩线把整件披风拉上了一点,仍是无补于事,显得她脸更小,脸颊红红,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害羞的,轻声说:“谢谢。”
把她裹好后他重新后退至礼貌的距离,开口,继续故事。
和亲嫁了只忠犬6 小虎
6 小虎
这是送嫁队伍走了快两个月遇上的第一座大城,为补给采购,众人忙得不可开交,只有莲华用完早膳后无所事事,向一旁的珍时和秒留提议:“你说我能出去走走吗?”
珍时一脸不赞同,秒留却蠢蠢欲试:“好啊好啊,我去问问使者。”
说罢头也不回奔出院子,看着她跑得兔子还快,便知道她也是闷坏了。
没一会塔立就随秒留回来,莲华本来也兴奋起来,只是看到后面还跟着个王顾成,她忽然就不大想去了。
虽说轻装出行,走在街上也是浩浩荡荡的,莲华躲着王顾成,走在塔立身边。
她透过头纱看向走在前面的王顾成,猜他什么时候会回过头、会不会回过头,一路不安,还不如在房里待着自在。
街边摆着地摊,卖的东西古灵精怪,她好几次想停下来看,但王顾成脚步不停,她也只好亦步亦趋。
比起陪她出来逛,他更像在巡逻吧。
莲华心里暗喃,却被香味吸引过去,一看是走在她旁边的塔立,边走边吃些什么。
“那是什么?”莲华轻声问他。
他递给她一个油纸袋:“穆国的羊肉包,试试看。”
新鲜出炉的包子冒着热气,她有点犹豫,塔立又问她:“怕味道吗?没味道的。”
她摇摇头,并不是怕羶味,而是在街上边走边吃,面斥不雅。
象是能读心,他说:“你现在戴着这个,没人看到你啊。”他指指她的头纱,她想了想,把包子拿入纱帽中,咬了一口。有点烫嘴,肉汁满泻,沾了她一嘴,吃得有点狼狈。
“好吃吗?”
莲华对他笑,想起他看不见,开了口:“好吃。”然后低下头,悄悄舔去嘴角的残汁,咸咸甜甜的。
莲华默默吃完了不大的包子,塔立适时为她递上手巾擦嘴,珍时在身后一时无事可做。
塔立靠近她耳边,细声说:“我们甩掉他吧。”他抬抬下巴指向前面的王顾成。
塔立交代了一个随从继续跟着王顾成,然后就带着莲华拐入小巷。
珍时紧跟其后,有点不放心地拉起莲华的手:“姐儿,王将军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不怕。”她安慰地捏捏珍时的手:“只要安全回去,他不会在意的。”
拐了两个弯就离开了人来人往的主街道,巷子窄些,少了五光十色的杂档,路上多是妇孺带着孩子,大概是当地人多逛的市场。
塔立带她到了个店面,熟门熟路地与店员打招呼,用穆语对他说了句什么,他便连连点头,招呼他们进内。
店面在卖的是马的粮草用具,但店员领他们穿过店铺到后院去,竟是一个小牧场,圈养着的小狗看到来人便兴奋地涌过来又跳又叫。
莲华惊喜地看向塔立,他道:“这里有狗、小猫、兔子,连鸟都有。”
说着已经有只不请自来的鸽停在他肩上,店员不知不觉已退下,塔立上前伸手揭开莲华的头纱,她抬头清楚看到他的笑意:“摘下吧,去挑一只。”
“真的可以吗?”她边问边把纱帽递予珍时:“可以带进宫吗?”
见他点头,莲华便脱缰般走到围栏边,小狗跳得更用力,有几分选秀的景像。
她蹲下隔住围栏逗狗,珍时看得胆战心惊:“姐儿,小心别让牠们咬了。”
“没事。”她揉着小狗的后颈,那小狗舒服得直要反肚。
塔立蹲在她身边,几只得不到莲华竉幸的小狗便过来缠他的人,他逗着一只,看她眼神闪闪地发着光,舒下心来:“你喜欢动物就好,穆国人都喜欢动物。”
她却想起二哥说过有关祭日的事,问那个怀中坐了几只奶狗的男人:“听说你们每年都有一天会屠羊挂在门口?”
“确实有这样的传统,可是在沙都很少了,通常在小镇或是村里才有。”他对解答莲华的问题总是知无不言:“穆国的土地种不出食物,所以每年在森林打一只羊感谢上天赐我们食物。而且在村里,如果家里没有人能去打猎祭神,通常是家里困难,那一年其他人都会帮他们。”
他说得慢,不时停下来思考用字,发音常常溷淆,但听惯了他讲故事,莲华也大概猜到他的意思:“听上去是个好习俗呢。”
见她认同穆国的习俗,塔立露出爽朗的笑容:“你如果怕味道,我会把房子用香薰一下,就闻不到外头的血味。”
听说祭日要在大半年后,莲华还想不到那么久后的事,只点点头。
这边那边玩了快一个上午,最后莲华怀中抱了只白底虎纹猫。
坐在一边的长椅,塔立拎过小猫,放在自己腿上,捉了牠的爪子检查。
“你会看吗?”莲华探过头去看。
“会一点。”小猫有点挣扎,但牠还不比塔立的手掌大,轻易让他掰开嘴巴看牙齿:“挺健康的。”
她高兴地把猫接过来,摸着牠说:“小虎,我们回家。”
塔立不满:“那是我的名字。”
他的名字,就是老虎的意思,他在上课时跟她讲过,但她满不在乎:“你这么大了,不能叫小虎,只能叫阿虎。”
她叫阿虎的时候,比叫使者动听一百倍:“那你要叫我阿虎,才能叫牠小虎。”
她把猫儿放在自己脸旁,人脸猫脸分不清谁比谁可爱一点:“阿虎,我们带小虎回家好不好?”
小虎有点怕生,把牠一放到地上又急急跑回莲华怀里,她在蹲在院子里与牠玩得不亦乐乎,没留意在身后一双男装鞋。
莲华拿零嘴逗牠,牠在地上转了一圈就扑回来,莲华蹲着有点重心不稳,差点要往后倒,却被一只手扶住。
“你怎么去那么久?”塔立答应了会来,她边站起来边抱怨,但看到眼前的人就往后退了几步,抱着小虎有点警戒:“将军,这么晚了,不知有何贵干?”
灯光有点昏暗,彼此看不清彼此什么表情,莲华又悄悄退了两步。
王顾成彷佛轻笑出声,伸手摸摸鼻子:“我那么吓人吗?”
莲华没有回应,他走近了她一点,伸手摸了摸她怀中的小虎。
莲华应该躲开的,但是她没有。
她喜欢王顾成太久了,他是她少女的青春中唯一一个发光的存在,就算现在,在异地的黑夜中,他还是闪闪地发着光。
“下次不要瞒着我偷走,跟我说一声就好。”他捏捏小